已經過去了十日,還是沒有一點點冬蟲夏草的消息。湯藥每日按時給皇后娘娘服用,卻看不出很大的效果,看來指望他人是行不通的。這里又沒有條件可以制作出異煙肼、利福平這些藥,再說我也不是學生物制藥的。沮喪,心情低落的像在谷底。
每日,定時吩咐梨兒點燃艾葉在鳳和宮各個角落熏,三日一次,用酒精把鳳和宮從上之下打掃一遍。
等待是最最難熬的,今日,我又把自己關在在房間里,研究怎么用其他藥代替,梨兒氣喘噓噓的推開房門,滿是激動的說:“小姐,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我沒有好氣,平常遇事冷靜的梨兒什么時候這像今日這般,連門都未敲就進來,“找到什么?梨兒,別再這時候拿我尋開心了”。
“小姐,我沒有拿你尋開心,走,我們去看看,曹太醫還在等小姐你過去呢”我有點糊涂了,曹爺爺等我做什么?
進入太醫院,曹爺爺正和幾個太醫站著像似在商量著什么,旁邊一身著白衣的人坐在桌旁,看不清楚面容,我納悶,這怎么回事?此人是誰?
走進太醫內院忙打招呼,“曹爺爺好,各位太醫大人好。”
“孩子,來看看,這是不是缺的那味藥?”曹爺爺拿著用布包裹的東西慢慢打開。
我走近一看,自從上次失落后,也不敢抱太大希望,害怕再次失望,拿起布包里的藥,仔細辨認。
“孩子,怎么樣,這個是冬蟲夏草嗎?看這到真像蟲子。”曹爺爺拿著冬蟲夏草邊看邊說。
猛然抱住曹太醫,驚呼:“太好了,這是真的,快把這藥與藥方一起煎,拿給皇后娘娘服用,曹爺爺,謝謝你,您真偉大。”看著真正的冬蟲夏草,我非常激動,真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找到了。心中不禁也延起了希望。其他太醫見我眉開眼笑,也大大舒了一口氣。
曹爺爺指向穿著白衣的人。“孩子,這藥是三王爺派人尋找到的。”三王爺?司馬少楓?他尋找到的?
“曹太醫,既然藥已經交給您,那本王也放心了。”說著起身,邁著步伐向太醫院外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離上次見面后,已經一個月了,難道他一點都認不出我了嗎?司馬少楓又停下步伐,像是有關,又像是無關,雙眸越發的溫柔地說:“這位姑娘也姓林,倒本王想起一位朋友,這些日子去了一趟邊疆,許些時日未見到她,本王該找個時間去看看她了。”
心里驚愕的愣在原地,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原來他去了趟邊疆,難怪呀!只是他說的那個他(她)是我嗎?有點開心,又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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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許是聽宮女們說我曾經在云州治愈過一地肺癆的婦人,很配合的每日服下湯藥,保持良好的心態。在皇宮已經一個月有余,皇后娘娘的病情已經好了很多,不再那般嗜睡,食欲也好了很多。其實很多時候病人的病情往往不可怕,怕的是人消極的心,有了良好的心情,這戰勝病的勝算自然就大了許多。
這些時日,我也未曾回過林府,或許娘親已經明白我所說的別千舉萬動之意。
一聲高喊:“皇上駕到”。把我從沉思中拉回來,鳳和宮所有人跪禮迎接皇上,“奴婢(奴才、民女)參見皇上”。 “都平身、免禮。”一身朝服的皇上走進鳳和宮。“謝皇上”。
皇上打量眾人一翻,“怎么未見皇后?”
“回皇上,娘娘去御花園賞花了。”一宮女膽怯的回答。我也嘆道,這皇上怎么這個時辰來鳳和宮?
皇上怒火,“如今已是初冬,天氣寒冷,皇后大病未愈,你們是怎么伺候皇后的?來人,所有服伺皇后不當之人,都拉下去領十大板。”我嘆道,這結實的十板子打下去不皮肉綻開?也要痛上十天半月的。
壯著膽說:“皇上,請息怒,民女見娘娘臥床已經兩月余,肌肉已經有些萎縮,恐影響以后走路,所以建議娘娘去散心,既可運動,又可呼吸新鮮空氣利于病情恢復,這些完全與他們無關”。說完后我只低著頭,眼睛還是不敢看這一國之君,也不知道我說這翻求情的話,他會治我的罪嗎?如諾治我一人的罪,不連累其他人,這也值得。
“林凝語,鎮國將軍之女,三年前離開京都,去云州,兩月前回京。”皇上悠悠說道,打量我一番。我不知道他這樣說有何意?心中沒有一點底,只是低頭不語,恐怕此時我說什么都不妥,還不如不說。“京城盛傳,林府大小姐林凝雪才貌雙全,依朕看來林府二小姐才貌絕不在她之下,林姑娘你說朕說對了嗎?”
此時的我,已是衣裳盡濕,忤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要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請皇上恕罪,民女絕無欺騙皇上之意,說自己相貌丑陋,只是不想惹出更多麻煩,絕無他意。”我低著頭,小聲小心翼翼的說道,一臉的誠懇。
旁邊只聞得到輕輕的呼吸聲。
皇上并未作任何回答,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著我剛沏好的茶。越來越不明白這皇帝的心思,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懸在那兒,大氣不敢喘一下。
一聲高呼,“皇后娘娘駕到”,我才小心地舒了一口氣,心里念叨著,希望皇后娘娘一切平安,這樣我們的命才能保得住。
“奴婢(奴才、民女)恭迎皇后娘娘回宮。”一起行禮跪安,看得出大家都把皇后作為唯一的救星,都很賣力的討好。我心里感嘆,皇后來的真及時,看她那匆忙進來的摸樣,想必是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幕吧?
“臣妻,見過皇上,皇上日日為國事操勞,怎還來空來看望臣妻?”皇后滿臉微笑,并未有倦怠之色,盈盈地走向皇上。七上八下懸在的心算是暫時放了下來,想必其他宮女太監此時也好過不到哪吧?皇后向我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們退下,只留下貼身的兩個丫鬟,“有桃子、桃香伺候著,都退下吧”。
“是”大家跪禮行安,陸陸續續,有次序不亂的退下。見此好的機會我豈有不退下之理,也悄悄的隨他們一起離開,才走幾步,慌亂的心才放下,皇上的聲音響道:“林凝語留下替皇后把脈,其他人都退下。”我背脊一涼,皇上還是不肯放過我?其他人見狀,同情又擔憂的目光看著我,陸續離開。
“林凝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頂撞朕?朕可以治你罪,看在皇后的份上朕暫且饒過你,只是欺君之罪,朕要……”皇上還予說什么,卻把話硬是吞下去了。桃子、桃香不動聲色退下去,關好門。看來把脈是個借口,問罪才是最終目的。
“皇上,林姑娘這般救臣妻,怎可范欺君之罪”?皇后不解的望著皇上,又向我看看。
“皇后,可還記得三年前,中秋宴,林將軍之女林凝語一曲一唱,皇后此后常贊嘆不絕”。三年前,那么久的事情還記得,我心里震撼。
“臣妻,當然記得,只是與這位林姑娘有?莫非她就是……?”皇后驚愕的看著我,一臉不敢相信。我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看來這京都城里,任何事情都瞞不過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自己真有點自作聰明。不過我本身也沒打算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