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帶著神機營沿著滹沱河而下,很快便見到了那漁家父子所言的渡船。
“那漁民所言倒也不需。”秦光遠自語之后隨即便吩咐顧飛火道:“顧總旗,你帶幾偵查清楚情況,主要是要看看守這些渡船之人有幾何?”
顧飛火二話不說便站起身來,壓低聲音回道:“是,屬下即刻便去!”
在顧飛火打探消息之時,秦光遠和朱高煦就在河邊的一片草地之上等候著。
很快,顧飛火便打探消息回來了。
“秦提督,守渡船之人至少有百余人之多,若想奪下渡船恐不是那般容易的。”
秦光遠也隨之嘆道:“著實如此,在此戰之中火銃還得小心著使用才行,要不然打到渡船之上破了洞,那修船還得花不少時間的。”
情況好像變得有些一籌莫展了,就在秦光遠還在為此事想辦法之時,朱高煦突然之間一驚一乍的開口道:“此事好辦的很,本王子去解決!”
秦光遠腦海中已經是快要相處辦法來了,被朱高煦這般一驚一乍的又給打了回去。
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了,冷冷的問道:“二王子有何辦法,說說唄!”
朱高煦大義凜然的道:“本王子單騎沖入敵軍陣中,把他們全部引離渡船,如此一來,火銃隊便可直接使用火銃將其全部消滅!”
朱高煦此法倒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一個解決辦法,但朱高煦深入敵軍陣地卻不是那般輕松的,秦光遠可不敢讓朱高煦冒這個險,萬一朱高煦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沒辦法與朱棣交代。
秦光遠豎起大拇指,呵呵一笑道:“二王子,這可真是個好法子!”
朱高煦立馬站起身,道:“既是好法子,那就這樣辦吧!”
秦光遠立即拉住了朱高煦,道:“二王子,我說的這個好法子可并非你所理解的那個好法子。”
接著,秦光遠馬上便把他身上所帶的給火銃所裝的消音器遞給了顧飛火,并吩咐道:“這樣,顧總旗,你拿著此物過去,快速移動射擊守船之兵丁,他們只能看到同伴被射中,讓他們搞不清楚敵人甚至是原因,以便擾亂其軍心,之后的事情你便不要管了!”
顧飛火只管執行秦光遠的命令,也不再管接下來秦光遠要如何做。
在顧飛火拿著秦光遠遞過去的消音器離開之后,朱高煦才后知后覺的道:“你說我那法子是好法子是在諷刺我?”
秦光遠一笑道:“哪有?二王子你怎這般多心,我那意思真是說你法子好,只不過,二王子單騎進入敵軍陣中,難免是有危險的,你可是天潢貴胄,出了事情,不說王爺是否會怪罪與我,可還是會擾亂我燕軍將士的軍心的。”
秦光遠這番解釋也算是說在朱高煦的心坎之上了,朱高煦也不再多做計較,直接問道:“你接下來準備改如何辦?”
秦光遠神秘一笑道:“裝神弄鬼!”
秦光遠也為再做解釋,而是貓著腰往一棵擺放著魚蝦的大樹下走去,朱高煦自然是緊隨其后。
到了大樹旁邊,秦光遠試了幾次卻依舊是沒能爬上大樹,朱高煦最后實在看不去了,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樹,隨后伸出了一只手道:“來,拉你上來!”
秦光遠也知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絲毫也不覺又任何的不好意思,直接抓著朱高煦的手也坐在了大樹的枝干之上。
秦光遠上樹之后朱高煦也未有離開的意思,秦光遠便也就只能開始趕人了,“二王子,請把!”
朱高煦坐在樹干之上也不理會秦光遠,只是好奇的問道:“你坐在此處便能夠裝神弄鬼了?”
此時雖說天氣開始轉冷了,但好在樹葉還未開始掉落,加上一個塊頭不小的朱高煦,也能夠隱藏住身子。
秦光遠也就不再趕朱高煦離開了,只是叮囑朱高煦道:“二王子愿待在此處那便待著,只是有一點,不可亂動,不可說話,不可出身…”
朱高煦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知道了,真是麻煩的很。”
接著,秦光遠便把隨身帶著的水壺的水全部都灑在了樹葉之上。
朱高煦忍不住好奇,又開口問道:“你這又是做甚?”
一些高深的科學原理秦光遠如何能與朱高煦解釋的清楚,只能是把手放在嘴上噓了一聲,笑呵呵的道:“二王子,看在咱關系這么鐵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下次你可得自行下去了!”
朱高煦雙手拇指和是指往自己嘴上一指,那意思就是要把嘴縫上一般。
秦光遠這才罷休,就在秦光遠準備工作結束之后,守渡船的那些兵丁已出現了混亂,看來顧飛火已然是開始動手了。
很快,秦光遠便沉著嗓子,老氣橫秋的開口了。
“爾等眾生,見到本神還不行禮?”
秦光遠話音落下沒多久,不遠處的兵丁便齊刷刷的跪在了樹下。
“本神乃樹神,在此已有一千余年,爾在此大肆捕撈河中魚憋無數,已激怒河中龍王,龍王殺你幾人已是慈悲。
看在爾等曾為本神供奉魚蝦份上,再告知你等一難,本天機不可泄露,本神與等言說這些也是要折損道行的。”
秦光遠沉著嗓子說話有些難受,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但誰讓你等供奉過本神呢,爾等皆有血光之災,要想化解此難當投燕王,在此往北三里之處便有燕王麾下的火銃隊,本神只能言盡于此,各位好之為之,再見!”
停下最后一句之后,秦光遠再不制造一絲的響動,朱高煦憋著笑不能發出,臉漲得通紅。
秦光遠指著憋著笑的朱高煦,用眼神告知他不能發出聲音來。
此時若是敗露,那可也就前功盡棄了。
樹下的那些兵丁在秦光遠話音落下之后,便有人開口問道:“怎么辦?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真要去投燕王?”
這兵丁的話音剛落,有兵丁便道:“走,去別處再做商量,萬不可打擾了樹神大仙的飛升。”
在走出了幾步遠之后,這兵丁接著又道:“要商量也得去別處,在此商量那不是質疑樹神嗎?沒等樹神說嘛,我等已然是得罪了龍王了,若是再得罪了樹神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條嗎?”
這兵丁還想避諱著樹神呢,秦光遠他們在樹上都聽得是一清二楚的,若是真有樹神,恐更會傳到人家耳中。
在那些兵丁離開之后,秦光遠和朱高煦才悄悄下了大樹。
這大樹著實不小,沒有千年,恐也有上百年了,枝干一場的粗壯,若不是朱高煦在,秦光遠下來的話恐也是夠嗆。
回了火銃隊暫時歇腳之處,朱高煦才放肆大笑起來,“你小子,裝神弄鬼倒也是有本事的很,可惜就怕那些人不信!”
秦光遠也不因朱高煦的嘲笑而動怒,淡淡的又極為有信心的道:“他們會相信的。”
此時顧飛火也回來了,首先問的第一句便是,“秦提督,屬下看那些兵丁所拜的大樹上好像有彩虹那種光?”
朱高煦這下好奇了,問道:“有彩虹,怪不得那些兵丁跪拜呢!”
朱高煦如好奇寶寶又問道:“雨天之后不是才有彩虹,這大晴天還有彩虹了?”
不僅是朱高煦就連顧飛火也好奇的很。
秦光遠也懶得解釋直接從朱高煦的腰間拿過水壺,把水壺之上的蓋子弄松,只留一條縫,隨后對準陽光擠壓,“注意仔細看著,我可只演示一遍,概不演示第二遍,錯過這次機會便也就錯過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