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經(jīng)過了一輪仔細甄別朱棣才算是終于放下心來,同時也解除了對朱家三兄弟的禁足。
朱家三兄弟的禁足一被解除便跑到了秦家,此刻的秦光遠正醞釀著他的小說呢!
小說是秦光遠養(yǎng)家糊口的營生自然是得用心一些的,要不然哪能讓那么多的人對他趨之若鶩呢,別人只知道他寫的小說精彩,說講收費賊貴,誰有能知曉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辛勞呢。
朱高煦好不容易忍到秦光遠放下筆,便怒氣沖沖的道:“那廚子早早被殺了,若不是如此本王子非得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倒是朱高熾還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淡淡的道:“光遠,此事多虧了你,父王還說哪天擺上一桌酒請你到府中一敘呢。”
其實這話朱棣根本就沒說過,朱棣對秦光遠的救命之恩一個字都沒提過,朱家三兄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光遠笑呵呵的道:“三位殿下與我那是何等關系,這等小事就不必掛在心上了,說起來,這個事情我也是從李召口中得知的,你們?nèi)羰且兄x的話,還真是得謝謝他的。”
秦光遠和李召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發(fā)現(xiàn),這個李召雖說是個潑皮,但對真心相交的朋友還是很不錯的,也是希望李召日后也能得朱家三兄弟一些照拂。
“李召此恩父王自當會記得的,但若不是光遠你,李召即便是知曉了這個消息也不會讓父王知曉的,不管怎么說還是當好生謝謝你的。”朱高熾很擅長說這些話,他的這話讓秦光遠也是很不好接的。
倒是朱高煦不愿聽朱高熾說這種客套之言,道:“光遠與我是兄弟,他爹是我爹,我父王也是他父王,他救父王一命值得這般客套嗎?”
朱高煦本是解了秦光遠的圍,但說出的這話卻是要把他嚇的半死,他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二王子慎言,慎言,這話若是傳出去光遠可是得掉腦袋的。”
朱高煦嗤笑道:“瞧你這樣,好了,不說了,是我說錯了,下次注意。”
朱高煦的性格其實很不適合做皇親國戚的。
朱家三兄弟拿著秦光遠的小說看了一番,之后朱高熾告辭離開,只留下朱高煦和朱高遂二人,他們二人在秦家吃了飯才離開。
朱高熾與秦光遠交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秦光遠有朝一日能為他所用,而朱高煦和現(xiàn)在的朱高遂結交秦光遠的目的卻是很簡單,只是認秦光遠這個朋友而已。
朱高熾在秦光遠面前雖說也很是謙和,盡量放下天潢貴胄的架子,卻也讓秦光遠的壓力很大。
朱高煦就不一樣了,在他面前秦光遠沒有任何壓力。
......
秦光遠精彩說講完畢之后前來聽他說講的人便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而一小和尚卻探頭探腦的往里瞧。
李召率先發(fā)現(xiàn)了這鬼鬼祟祟的小和尚,一把其揪了進來,“你在此這般偷偷摸摸的所為何事?”
那小和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小僧找秦光遠施主。”
“找光遠?你找光遠能有何事?”李召的語氣并不好。
那小和尚有些靦腆,“小僧不知,是師父遣小僧下山來尋秦光遠施主的。”
李召本就是潑皮,哪能放過奚落這靦腆小和尚的機會,拉著他的衣袖道:“你這和尚,從哪座山上下來的,找光遠所為何事?”
秦光遠整理好書稿之后一把拉開了李召,道:“說講已經(jīng)完了,該干嘛干嘛去。”
李召被打發(fā)走了之后,秦光遠才笑嘻嘻的道:“我就是秦光遠。”
“施主。”小和尚合掌彎腰道了句。
秦光遠同樣也合掌彎腰回了一句。
“師父遣小和尚請施主上山一趟。”
“小師父是慶壽寺而來的吧?”秦光遠問道。
他到了這里所認識的和尚也就只有姚廣孝了,能派個和尚請他上山一敘的也就只有姚廣孝了。
小和尚對秦光遠能直接道出慶壽寺三個字有些吃驚,問道:“施主是如何得知?”
小和尚這個問題秦光遠還真就是不好解釋,只能是直接轉移話題了,“走吧,莫要讓你師父就等了。”
姚廣孝雖說是謀反起家的,但對姚廣孝的本事秦光遠還是很佩服的,與姚廣孝相交倒也不算壞事。
......
秦光遠在那小和尚的帶領之下到了慶壽寺之時,姚廣孝的酒菜都已經(jīng)擺上了。
“施主遠道而來,先坐下喝一杯吧。”
秦光遠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姚廣孝對面的蒲團之上,笑呵呵的問道:“大師專程派弟子下山找我所為何事?”
“怎這般著急,既然來了就靜下心來陪和尚我喝了這幾杯酒。”姚廣孝親自拿起酒壺為秦光遠酒杯中斟上了酒。
秦光遠一把從姚廣孝手中拿過酒壺,“與大師喝酒怎能讓大師斟酒,讓小子來。”
秦光遠為姚廣孝面前的就被倒?jié)M酒,隨后拿起就被沖著姚廣孝道:“大師,小子敬你。”
姚廣孝既然部開口,那秦光遠也不著急,他說喝酒,那就喝唄。
姚廣孝與朱高煦經(jīng)常在一塊喝酒,酒量也見長了不少,與姚廣孝喝了區(qū)區(qū)幾杯酒也不會再喝醉了。
喝酒之后,姚廣孝才道:“見你小子幾面越發(fā)發(fā)現(xiàn)你小子非凡人了,你與三位王子相交,卻不提及與燕王相交之事,你應該已經(jīng)想明白了,與三位王子相交,既不用承擔任何風險還能得到庇護,對一個小民來講,能得一皇親國戚庇護那尋常官吏便不能再欺負道你頭上了,對吧?”
姚廣孝能猜出這些,秦光遠一點兒都不覺得稀奇,姚廣孝若是沒這個本事又怎能做了朱棣的謀士,助他登臨大統(tǒng)呢?
姚廣孝是猜出來了,但秦光遠卻是不能承認啊!
秦光遠茫然的問道:“大師此言是何意啊?小子怎么聽不懂啊?”
姚廣孝有些陰惻惻的道:“和尚我這輩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你的那點兒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我,在我面前你承認與不承認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