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正豐的一番證明讓秦光遠徹底放下心來了,既然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但他在對待孫宏業的問題之上也就不用客氣了。
建文元年六月轉眼即到,朱棣靖難起兵的時間是在七月,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了。
神機營的訓練每日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兩營的兵丁無論是火銃還是火炮打得也是越發的準了。
不過這也多虧了朱棣的大力支持,只要神機營的兵丁愿意練,火藥肯定是應有盡有的。
江營和顧飛火二人從一開始就喜歡爭斗,但正是因為他們二人有了爭斗才能讓秦光遠不用每日都留在神機營營地之中考慮訓練之事。
再加上他們二營的兵丁也是因比拼才確定下來的,從上到下競爭之心都極為的強烈。
正是因為如此,神機營才有了如今這般顯著的訓練成果。
秦家以及東臨山的事情有趙耀祖和羅正豐,秦光遠就更省事了,每日不過也就是寫寫小說罷了。
而且因為現在的小說盜版極為嚴重,秦光遠特意放慢了更新速度,積壓起來沒發的底稿很多,也不必緊趕著,因此他的時間那是極為的寬裕,絲毫就沒有大戰之前的那種緊張。
這不已是日上三竿之時了,秦光遠還在呼呼大睡著。
“光遠,光遠...”門外趙耀祖急促的喊聲把秦光遠從美夢之中驚醒了過來。
把秦光遠吵醒的也就是趙耀祖,這若是別人的話最起碼也得招到秦光遠的一陣臭罵。
秦光遠拉開門,沒好氣的問道:“何事?你自己解決不了之事直接找羅管家,羅管家也解決不了的,你們二人商量著來。”
趙耀祖倒是也沒在意秦光遠的沒好氣,急吼吼的道:“無論是秦家還是東臨山之事有我和羅管家在指定是不會再找你的,是神機營的事情...燕王過去了...”
趙耀祖還未說完,秦光遠便清醒了許多,問道:“王爺怎會突然過去,他經常出入東臨山就不怕北平中的探子傳到朱允炆耳朵之中嗎?”
趙耀祖現在也極為的有自知之明,他只管管好秦家和東臨山的事情在,至于其他的他是絕不會多問的。
因而秦光遠所講的那番話,趙耀祖就如沒聽到一般,只是急切的道:“我又上哪里知曉去,今日一大早燕王便與道衍大師到了東臨山,先在東臨山轉悠了一圈后,隨即便去了神機營,到了神機營之時聽聞神機營兩營在外練兵。
外圍警戒的兵丁不識燕王,還與燕王打斗了一番,幸好顧飛火聽到動靜很快趕過去了,他雖不識燕王確實認識道衍大師的,這才沖突才被制止。”
聽到此處秦光遠已經是大驚失色了,幸好朱棣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若是朱棣在神機營出個三長兩短的話,他還真就擔待不起。
此事若是一旦發生,不僅朱棣所部饒不了他,估計就是朱允炆也得找他說道一番的。
“神機營營地如今情況如何?”秦光遠在整理衣服之時便問了一句。
“這個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收到的消息是神機營兵丁傳下來的,他只是傳了燕王命令命你即刻上山,還說燕王正大發脾氣讓你小心一些。”
朱棣的脾氣也是極為暴躁的,碰到這個事情還能指望著他和顏悅色不成?
秦光遠三下五除二便整理好了衣服,趙耀祖快步跟在秦光遠身后,有些擔憂的問道:“光遠,此事應當不大吧?畢竟神機營的那些兵丁也不是故意的,若是當初我帶著燕王上山也就不會有此事發生了。”
趙耀祖雖這般詢問,但他卻也清楚此事的嚴重性,若是朱棣真就計較的話,那幾個對朱棣動手的兵丁肯定是性命不保的,秦光遠作為神機營百戶肯定也是要承擔一些牽連責任的。
秦光遠緊繃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笑笑容道:“行了,此事也不關你的事,你也不必自責,放心吧,王爺也并非那般不講理之人,再說了道衍大師不是也在,他多少也能幫上忙的,王爺對他是極為信任的,他說的話王爺也會考慮的。”
秦光遠騎著快馬與趙耀祖一道上了東臨山之后,羅正豐自然也是知曉了神機營的事情,對于羅正豐秦光遠還是很信任的,趙耀祖能知曉的事情秦光遠也絕沒有瞞著他的。
“小少爺..”羅正豐想要說什么半天也沒說出口。
“放心吧,羅爺爺。”秦光遠留下這句話之后便直接去了神機營營地,期間趙耀祖還要跟隨,被羅正豐給攔了下來。
“耀祖,你莫要跟著了,你一道前去只能是把此事搞得更糟,讓小少爺一人前去便可。”
秦光遠在去神機營營地的途中,東臨山的莊戶們還笑呵呵的與他打著招呼,對神機營營地所發生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從神機營營地所傳來的轟隆之聲他們一直都以為那是在鼓搗煙花。
自從發生了上次虎子等幾個孩子少了火器作坊之事再沒有一人再不經秦光遠同意私自上山之事發生了。
畢竟那場爆炸也不小,把他們嚇得夠嗆。
那些莊戶們不知曉神機營營地所發生的具體情況,秦光遠自然也是犯不著主動告知他們此事的,他們只管過他們的平凡日子就成。
秦光遠去了神機營營地之時,神機營的兵丁于校場之上跪了一地,而朱棣和姚廣孝一人一把椅子坐在最前方的位置之上。
秦光遠到了主動拜下道:“王爺...小子昨日下午才剛回了秦家片刻就發生了此事,都怪那些兵丁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王爺這尊大佛。”
朱棣冷哼一聲道:“你是昨日才會的家嗎?本王怎聽他們講,這些日子一來你沒露過幾次面?”
秦光遠扭頭瞪了一眼最前面的江營和顧飛火,隨即便扭頭笑嘻嘻的道:“王爺,他們的訓練也都步入正軌了,因而我也就對此松懈了一丟丟。”
秦光遠的解釋擦剛出口,朱棣也沒開口說話,奮起走到秦光遠身邊,沖著他甩了幾鞭子。
鞭子打在秦光遠身上生疼,但秦光遠也不敢躲,若是因幾鞭子就能保住性命,那這些疼痛有算什么。
打了幾鞭子之后,朱棣才冷冷的道:“本王把神機營交于你手中,你就是如此練兵的?來人,那幾個外圍警戒的兵丁全部斬首以儆效尤。”
在這個事情之上那幾個兵丁是沒任何錯誤的,他們若是明確知曉朱棣的身份還對他動手的話,那是該殺,可問題是他們又不認識朱棣,在朱棣闖入神機營營地之時,他們奮力阻攔闖入之人又有何知錯。
朱棣也就是與姚廣孝一塊到的神機營營地,即便是執行斬首之事那也是得由神機營的兵丁負責的,因而朱棣在發布此命令之后便無任何一人行動。
“怎么?本王號令難不成不管用。”
秦光遠立馬回道:“管用,管用,可是王爺...那幾個兵丁之所以對王爺動手那也完全是基于不認識王爺的情況之下,若是他們知曉王爺的身份那肯定是不會貿然動手的。”
秦光遠好歹也是神機營的百戶,保護神機營的兵丁也是他這個百戶應當做的事情。
秦光遠接著又道:“王爺,此事其實皆是小子之錯,小子若是不擅離職守,也就不會鬧出如此烏龍之事,那幾個兵丁盡忠職守,罪不當死,求王爺饒他一命,他們是神機營兵丁,訓練了這么些日子,若是就這么死了,難免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