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燕軍的沖殺而來,南軍兵丁很快便落入了下風。
朱棣本是跟隨朱棣一起沖殺的,可再碰到敵軍之后很快便被沖殺了,現如今的秦光遠倒是不僅僅只依賴于手中的火銃了,一般情況之下都會使用朱棣所送的那把佩劍。
朱棣的那把佩劍還真別說,若是使用妥當的話還真是挺好用的。
秦光遠好歹也跟隨朱棣作戰如此之久的時間了,對付幾個區區普通的敵軍自然也是得心應手的。
就在朱棣全身心對付南軍之時,突然瞥見一身著南軍盔甲的大加朝著朱棣沖殺而去。
朱棣現在就如羊群的頭羊,沒有了朱棣,燕軍上下恐很快便亂成一鍋粥了,到時候,自是極容易便被南軍團滅了。
秦光遠明晃晃的已經是變成朱棣的人了,還怎么能夠做到全身而退。
因而,自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朱棣的。
在那南軍大將朝著朱棣沖殺而去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秦光遠隨即抽出腰間攜帶著的火銃朝著其胯下的馬匹打擊而去。
那大將身上著著盔甲,秦光遠可不敢保證一下便能夠打中他,唯一的辦法也就是直接對他胯下馬匹動手了。
隨著那馬被秦光遠打中倒地,馬上的那南軍大將也滾落到了地上。
雖說如今南軍和燕軍已經是混戰在了一起,但朱棣設變好歹也是燕軍較多的,那南軍大將落下馬之后,很快便被一群燕軍用刀架在了脖子之上。
隨著燕軍的從天而降,像這大將如此景軍的南軍將士也不少。
平安攬件如此情況,立即下令全體將士撤退。
南軍目前這種情況已經是很難取勝了,平安若是率兵堅持的話,得到的結果不過是在斬殺了不足百十余燕軍之后,自己全軍覆沒罷了。
在南郡撤走之后,朱棣并未下令追擊,而是命令了左衛的兵丁打掃了戰場。
在千鈞一發之際,秦光遠救下朱棣的事情,秦光遠自是沒有主動提及,這個時候說了這個事情難免是有些邀功請賞的意思,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不太合適。
在南軍撤走之后,朱棣便跳下馬,道:“把那火耳灰與本王帶到這里來!”
秦光遠跟隨朱棣下馬之后,心中還存疑,尋思著這火耳灰到底是誰呢。
就在此時,張武帶著身邊的幾個屬下押著那個沖著朱棣沖殺而來被秦光遠打中馬匹又被燕軍所俘虜的南軍大將至了朱棣面前。
那南軍大將見到朱棣之后,雖身上被綁縛著繩子,但卻也是主動跪下拜倒在地道:“叩見王爺!”
朱棣露出陰測測的笑容,道:“火耳灰一別幾年可還好???”
火耳灰也未有懼色,不卑不亢的回道:“多謝王爺惦記!”
朱棣竟沒因火耳灰這個態度生氣,還收起了剛才那陰測測的笑容,問道:“若剛才爾沒被打落馬下,就真要對本王出手了?”
火耳灰倒也算是個漢子,恐已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回答起來依舊是不卑不亢的。
“是,王爺見諒,小人曾屬王府護衛,但如今卻被收掉于平安將軍帳前,小人便也就只能效忠朝廷,王爺雄才大略,小人敗在王爺手中實屬正常之事,小人聽憑王爺發落?!?
朱棣扯起笑容,笑呵呵的道:“殺你是容易,可本王卻是舍不得,這樣,本王留著你負責本王的宿衛。”
秦光遠還未開口說話,打掃完戰場與朱棣匯報成果的張玉正好聽到朱棣留下火耳灰之事,立即道:“王爺,火耳灰如今可是俘虜,他跟著平安可沒少殺我燕軍將士,如今把他留下便也就罷了,怎能還留他做宿衛?!?
朱棣聽到張玉的反駁之言后,也沒有多說,抬手道:“此事不再提了,如何處置本王自有打算!”
“王爺!”張玉又喊了一聲。
朱棣也沒做搭理,反倒收起了在火耳灰那里的笑容,抬手道:“不必多說,既已清點好戰場那便啟程回去吧!”
張玉一甩手,道:“這是此次我軍與敵軍各自的傷亡人數,請王爺過目吧!”
隨后也沒等朱棣多做言語,直接便走!
朱棣對張玉此番行為倒也也沒有多言,在張玉不滿離開之后,也未再有笑容,沉聲道:“秦提督,先為火耳灰松綁吧!”
火耳灰是被秦光遠俘獲的,現在由秦光遠為他松綁,也算是善始善終了。
朱棣既然給了秦光遠這個機會,秦光遠自是不會拒絕,既然朱棣留下了火耳灰,那往后說不準變就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
多條朋友,多條路啊!
秦光遠親自上手解開綁縛在火耳灰身上的繩索,笑嘻嘻的道:“今日之時實在抱歉!”
火耳灰倒也大方的很,在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之后,直接便拱手道:“往后還請秦提督指教才是!”
秦光遠也拱手回道:“好說,好說!”
之后,火耳灰才又單膝跪地,道:“從此往后小人定當唯王爺馬首是瞻!”
當初,朱棣麾下的部將有不少是被朱允炆下旨借調而走,那時候,朱棣他自己都在示弱,這些人可是朱棣自愿送出去的。
朱棣都沒能夠攔下這些人,這些人又有何良策。
所以說到底,這些人本神就不算是背主的。
朱棣對火耳灰的保證也未多言,抬手道:“先回去吧!”
這樣的保證朱棣已然是聽過無數遍了,最關鍵的是還要看這些人的行動如何。
平安在與朱棣交戰沒討到好處便直接退回了宿州。
在平安退回宿州之后,朱棣也并未接著率兵拿下,而是派遣了張輔斬斷了通往德州的糧道。
這里的糧道一斷,那便也就意味著平安,盛庸,鐵弦的大軍斷了糧草。
鐵弦本是在濟南堅守的,碰到如此情況之后便也就直接出兵圍攻了張輔的大軍。
濟南成為一座不戰之城,除了有鐵弦的驍勇善戰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濟南本身就已經被加固到了牢不可破。
鐵弦在出城作戰之時,張輔交戰也是互有勝負,不是每場戰役都能夠取勝的。
現在的燕軍已經掌握了主動地位,只要是互有勝負的戰役,燕軍便決然不會落到下風的。
就在張輔還在徐州不遠之處與鐵弦糾纏之際,燕軍大軍便已經進發到達了淮水的小河之上,并且在此準備搭建起了浮橋。
搭建浮橋之事,燕軍很多部將皆是熟悉的很,反正燕軍現在全部的心緒都在此處,比那次只派出兩個部將前往直沽造橋可是容易的多了。
有燕軍部將負責搭建浮橋之事,自是不需秦光遠操心的。
朱高煦的韓趙騎兵目前全部的精力皆已在小河的浮橋之上,只要是渡過了小河,那便意味著距離京師更近一步了。
朱高煦百無聊賴的靠在一大樹旁,道:“在淝河那戰之中多虧你小子了,若不是那小子父王便得被火耳灰傷到了,也不知曉父王是如何想的,像火耳灰那班人父王竟還要把他留在身邊?!?
朱棣如何想秦光遠怎么知曉,秦光遠只能回道:“王爺如何想不得而知,反正我只知曉的是,在淝河之戰中,平安麾下四萬大軍,倒是被左衛撈到了功績。”
被秦光遠提起這事之后,朱高煦立馬便有些憤憤不平,道:“提起此事便生氣,本王子還特意與父王提出去阻截平安麾下的一小股敵軍,原本以為撈到了功績,沒成想卻是損失大了,不過,此戰中也多虧了你,父王才得以安然無恙。”
其實,說到底朱高煦對朱棣還是頗為孝順的。
秦光遠需要的可不是朱高煦的簡單感謝,笑著道:“二王子真是客氣,這皆是小子該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