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14 先有袁術截劉和 劉曄領命再出征
公元190年11月,攻下長安后的亂臣賊子成了掌權之人,天子劉協不得不受迫分封之:李傕為車騎將軍、池陽侯,領司隸校尉,假節鉞;郭汜為后將軍、美陽侯,假節鉞,同秉朝政。樊稠為右將軍、萬年侯;張濟為驃騎將軍、平陽侯,領兵屯弘農。
入得12月,皇帝劉協終是忍受不了現時郭汜,李傕只安生了不到一月,便各自爭權奪利愈演愈烈情況,近兩月來,多有攻戰,甚至鬧出了一人劫天子,另一人據百官的“偉大”事跡來。他暗送金珠買通郭,李兩個耳目,教兩個親衛連夜送劉和逃出長安,到幽州求援,要劉虞救他脫出苦海。
劉和一路雖有波折,卻終是順利于公元191年2月8日喬裝到得幽州,告之“天子拜劉虞為太尉,劉曄為鎮北將軍,掌征伐大權”口詔,再報于劉虞天子近況,直讓他恨得捶胸頓足,潸然淚下,毫不遲疑地便教熟悉京城情況的劉和領五千精兵,前去長安待機搶出天子。
卻不想,這番動作卻先后讓公孫瓚、袁紹知曉。袁紹現時與劉虞算得盟友,卻是多有不滿其“出工不出力”,不愿正面直接攻擊,故而當接到回報,公孫瓚著其從弟公孫范亦帶三千精兵追擊消息后,反而開動心思,裝聾作啞,大開方便之門,使與他頗有些嫌隙的公孫范軍隊堂而皇之地從他冀州經過,想前時袁紹大敗后,便將自己的勃海太守印綬給予公孫范,意圖和解,結果公孫范反而立起渤海之兵幫助公孫瓚,使公孫瓚的部隊更加強盛,最后只得固守求救于當時長安的董卓,才得以免。今為了戰略利益,袁紹便如此“深明大義”地行事,也不得不讓人服氣。
公孫范急行軍情況下先趕到南陽袁術地盤,報知袁術公孫瓚意思,要扣下劉和軍隊,不讓其能去長安迎出天子。
袁術是非常講“義氣”,又極有“遠見”的,他早見過劉曄所領的北地精兵情況,便是不勤練都比他等兵士差不多少,這要是脅迫其歸降……
于是,他狠下心來,先“大義凜然”地接受公孫瓚友情贊助的三千精兵,再令孫堅攔下劉和,客氣地將劉和請到南陽“作客”,打散其兵卒編入麾下。可謂“黑白通吃”,一個都不放過。
倒霉的公孫范當然沒想到袁術此人如此“仗義”,不顧兩家現時盟友關系便將他扣下,并脅迫著參戰,后來于隨孫堅攻擊劉表過程中戰死,讓公孫瓚“賠了兄弟又折了兵”,頓時深恨袁紹,袁術兩兄弟,現時袁紹擋在眼前,他想找袁術算賬也沒辦法,便將恨意埋在心底,也不與袁術決裂,直接全面與袁紹開戰!這魄力……嗯,這是后話,暫且按下。
終是劉和跟在天子劉協身邊,看慣了陰計陽謀,見機不妙,總算尋機逃出,輾轉繞路回到薊縣,哭訴劉虞經過,直讓其大怒不已,偏生又不得不先解決天子危機,于是田裴這時又“仗義”出言,說劉曄精明無比,現時“劉都督所奏廣設代郡防御一事已完結,正可擔此大任!”
遂聯結黨羽同時進言請命。
這可是抓正劉虞命門,誰都不笨,這般穿州過郡數千里到長安,還得面對共有十三萬兵馬的郭汜,李傕二人,便是劉曄再厲害,只怕也是兇多吉少!
“忠君”還是“惜身”?這個問題只在劉虞腦中掙扎了不過一瞬間,他眼神堅毅,語氣昂然卻帶著說不出的無奈——
“表天子詔令,加劉曄鎮北將軍職,授金印紫綬,自領兵馬出征,務必迎回天子,否則軍法無情!”
于是,在4月初,劉曄來到三國剛巧七年的日子里,他接到了這個令諭。
原本歷史上的劉協并不能逃出此劫,反而劉虞和他家人很快在其后征討公孫瓚戰事中戰敗被俘,被公孫瓚借天子使臣為機,誣以“叛逆”之名全數斬殺。
那么,劉曄能否扭轉這幾乎必敗之局?
這三月余時間,足夠讓劉曄作很多事情,比方說,代郡全境內以里為單位加固筑成據點的防御工事完工,再有先前隨軍醫療隊數百十三歲以上少年經過他一番軍事知識教導,已全數進入軍中,多任什長,隊率(領五什),極個別優秀著任軍司馬(領五隊),隨著時間推移,自會積功上遷。
十歲以下到未及十三歲的共五百少年,則交由歸來的李政全權教授劉曄編制的《政事要領》,《兵書戰策細解》,實行全封閉管理,在其學成之前,只能七日之內歸家一次,且不許透露半點所學內容,否則便輕者開除,重者牽聯家屬,入獄問罪。
政事上的問題,僅是一郡之地,商業發展現今已上正軌,卻是穩步繁榮中,農業方面也有劉曄下令成立的典農司,提拔身邊對此有興趣的親衛長張明任典農校尉,同招收來已喪失農動能力,卻是經驗豐富的老農及不時前來實習的安陽書院少年一道,致力于選出本地麥類,大豆等等作物產量最高的良種,代郡并沒有大的河流經過,主產農作物為小麥,而需水量較多的粟當然無法在此廣種,只得以州府出力,先廣修水庫等水利設施,力求在大旱之能亦能保收。隨著典農司后來的漸漸壯大,興修水利這些事情也漸漸被其收入管轄范圍內,等到一定程度后,自然可以再請商人轉賣來種子,漸次推廣粟谷種植。
諸事雖然繁雜不少,劉曄卻是安排下去后只關注進度,分析解決各級官吏無法拿定主意的問題,自然輕松無比。他大多數時間卻是依舊混跡于“實驗室”內,歷數月時間,更有進步極快的妻子偶然提議讓他靈光一閃,終于成功以四種并不昂貴的藥材制作出于止血治傷有奇效的外敷藥粉,只是其制作還是偏于繁瑣,非專業學醫者實在難以把握其中精確度,故而劉曄又多花心思于如何能使制作過程盡量簡化到可以適應標準化的流水線操作。畢竟,藥物這東西處理不當,那便不是救人良藥,而是索命劇毒了!
就在這種情況下,劉虞派來的傳詔使者將令諭當眾宣讀,直讓所有人都是驚訝萬分,朝廷情況,他們雖知道亂,卻不想已亂到如此程度,故而郡府官吏,屬下將官皆是眼望劉曄,看他如何處置。
劉曄沉默半晌后,終是堅定地抬頭,雙目中閃爍著只有一樣——強大的自信!
他平靜雙手接過劉虞使人作出的鎮北將軍印綬令信等物件,心中默默想著——
“命運的再一次挑戰終于來了么?皇帝劉協、岳父劉虞、妻子燕兒,還有我自己的命運都將在這次面臨最危險的挑戰,但……我不會輕易服輸!面對兩萬余鮮卑寇境時幾乎必敗境地,我勝了!這次……”
4月10日,“天子之爭”隨著劉曄下定決心放下手上一切事宜,終于正式開始。同樣,因此而牽扯出的袁紹與公孫瓚,劉虞與公孫瓚的戰爭也將先后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