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知道時日不多,他不想對秦樂樂保護過度了,告訴她或許更好,秦樂樂應(yīng)該更堅強的,她的骨子裡還留著一部分和他一樣的血。
發(fā)生大事的是青丘,淺溪是青丘皇室的長子,有義務(wù)和青丘一起度過險境。第一王爺?shù)淖鰜y不是那麼簡單,或許他更想借推翻青丘皇室,再培養(yǎng)勢利拿下桃花源。狼子野心其勢昭昭。
青丘出現(xiàn)大量妖魔做亂,淺溪唯恐傷害到秦樂樂,衡量之下只有讓秦樂樂回到自己的時間比較保險。
秦樂樂怒,保險個頭!當(dāng)他家開的是保險公司啊!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桃花源。”她迫不及待。
蘇行閉目養(yǎng)神:“就算要去,你也要等些時日啊,不如你考上大學(xué)再說。”
“拜託祖宗!我才高二耶,等到上大學(xué),要是淺溪在那邊打完仗被迫娶了那個啥啥長老的女兒,我怎麼辦?”
“你難道擔(dān)心沒有人娶你?”蘇行挑開話題。
秦樂樂又轉(zhuǎn)了回去:“我當(dāng)然不是主要講那個,我是擔(dān)心淺溪嘛,你就帶我過去啊。”
“好吧,等這個月過去再說吧。”
秦樂樂也沒有辦法了,她自己又沒有啥本事,只有等下個月吧。
自從知道蘇行是那個世界來的,樂樂她媽就對蘇行極好,好吃好喝都端過去一份給他,蘇行看著他的曾曾曾曾曾……孫女的孝敬也是樂意的很。
秦樂樂不滿:“媽,你怎麼對他那麼好啊!”
“當(dāng)然要好啊,他在那個地方肯定對你照顧不少吧,你要知恩圖報啊,別咋咋呼呼的……”
秦樂樂相信這絕對是血緣作用,畢竟她媽也姓蘇。
蘇行身體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叫秦樂樂去他家,說帶她去桃花源。秦樂樂追問:“下個月不是還沒有到麼。”
蘇行喝完樂樂媽送來的雞湯的最後一口:“我身體好了就行。下個月什麼的不重要……”
秦樂樂:“……”
無名山,蘇行領(lǐng)著她一路走走停停,蘇行對這裡地勢頗爲(wèi)熟悉。初春的樹木已經(jīng)吐出嫩黃的新芽,周圍瀰漫淡淡的花香,走過一條一條小道,蘇行停下:“就是這裡了。”
還記得她最初進去桃花源的那個咒印,如此清晰的再次在秦樂樂腳下浮現(xiàn)而出,場景一變,卻已經(jīng)是淡粉色一片,熟悉的桃花林再次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一回頭,卻已不見蘇行。
蘇行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桃花林那麼大,迷路了怎麼辦。
他爲(wèi)什麼要把她留下,什麼意思嘛!
憑著記憶裡的印象,她選擇一個方向走下去。桃花林在蜚的創(chuàng)擊中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桃花開的極密,片片花瓣悄然落下將地上覆上了一層嫣紅色。
深處走出一個人來,面容極妍,白袍綠衫隨他如雲(yún)行走微微的浮起邊角,眼中盛滿破碎的琉璃氤氳著淺霧,他的樣子一直帶著勾魂的嬌媚,將那些盛放姝麗的桃花全部比了下去,淪爲(wèi)了他身後的背景。他朝秦樂樂輕巧的笑:“樂樂,我來接你了。”碧遙輕搖小手,明明與秦樂樂隔的老遠(yuǎn)突然就呼的一下來到她的面前。
秦樂樂默默的抹去額頭上的汗:“碧遙,你來啦。”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是淺溪死去的那天,她那麼兇的罵了他呢,現(xiàn)在見面她也沒有當(dāng)初那麼放的開,愧疚的感覺隱隱作祟。
碧遙好像不記得那檔子事了,眼睛烏黑晶亮的凝視她:“樂樂,走,我?guī)汶x開這裡。”
他白皙的手指欲勾住秦樂樂,秦樂樂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碧遙的笑有些不自然:“樂樂,你怎麼了?”
難道她表現(xiàn)的不明顯麼,她這是在拒絕啊!“我沒怎麼,走吧!”
碧遙接她不是受了誰的安排,而是一直在桃花林等她,相信她回來,淺溪已經(jīng)活過來了,他想和淺溪公平競爭下彼此的愛情。雖然他的劣勢已分明,但是他還是不想這麼放棄,他永遠(yuǎn)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明知道滿盤皆輸還是那麼執(zhí)著!
秦樂樂央求碧遙帶她去青丘,青丘已經(jīng)大亂,她擔(dān)心淺溪招架不住被禽獸王爺咋滴怎麼辦。她本以爲(wèi)碧遙不會答應(yīng)送她去,畢竟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碧遙卻只是笑笑:“好!我?guī)闳ァ庇浀卯?dāng)初秦樂樂如果在他面前提到淺溪,他總是有種若有若無敵意。
莫非是淺溪的死讓他成熟了,這不符合科學(xué)啊。
碧遙取下一朵桃花別在秦樂樂的發(fā)間,吻了吻秦樂樂的額頭,“我們走了……”她的腰被碧遙摟住,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周遭風(fēng)景被一隻無影的大手糾住抽走,兩人卻入一片樹林。
一隻小狐貍從一棵樹背後探出腦袋,毛茸茸圓滾滾的身子,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鎖定在秦樂樂身上。它看到秦樂樂如同看到一塊肥肉,屁顛屁顛跑過去,用嘴叼著秦樂樂的褲腳。不斷的蹭著,並且嗷嗷的叫。
秦樂樂看到它一臉賣萌的樣子,終於想起上次和破風(fēng)在青丘看到的那頭貪吃的小狐貍。她拎起小狐貍,任它肥肥的四肢不住地在空中撲騰,原來她已經(jīng)來到了青丘。
何時,碧遙變得那麼強大,她和破風(fēng)兩人花幾天的時間搞定的事,對於他只是揮手之間。
碧遙從秦樂樂手中提起小狐貍:“不要試圖調(diào)戲我的人哦,小心我把你拉過去練葵花寶典!”
秦樂樂噗嗤一笑,這不是當(dāng)初她用來調(diào)戲碧遙的嗎,“其實葵花寶典第一句話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可是小說中的那些武癡練到最後翻來了書的最後一面,上面寫著:若不自宮也可成功。”
小狐貍突然對上碧遙的眼睛,被碧遙那冷冰冰的眼神幾乎嚇尿,四肢向秦樂樂的方向掙扎。
“算了,這小東西也練不成那麼好的武功。”碧遙放開它,它一溜煙就躥不見了。
秦樂樂哈哈笑:“這隻小狐貍……還真是欺軟怕硬,你一個眼神就把它嚇跑了。”
碧遙故意嬌嗔:“誰叫它黏我家樂樂,”他拉住秦樂樂的手,十指緊扣:“我們走吧!”
秦樂樂臉上有些尷尬,她的心意難道他還不夠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