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葉凡在慘叫中再次醒來,腦海瞬時恢復(fù)了清醒,四下一看,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酒樓的雅間之中。
幻覺!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自己剛剛所經(jīng)歷的一幕幕一一涌回了他的腦海,再次回到現(xiàn)實中,葉凡竟然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終於從那無盡的痛苦之中脫離了,慶幸之餘,葉凡開始變得憤怒,他非常憤怒,這是一種害怕至極而產(chǎn)生的憤怒。
他不敢再去回想剛剛在幻境中所遭遇的種種經(jīng)歷,那是對他人性進行了無情的拷打,對他的身心進行了痛苦的折磨,實在太過於恐怖。
“咦?竟然能抵擋我的三重幻境,還跳脫而出?!”少女見葉凡回神,有些驚訝地說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葉凡用充滿怒火的雙眼盯著眼前的少女,狠狠地說道。
他很想衝上前去抓住這個少女的脖子,一把折斷,但他做不到,他依舊不能動,那股無形的壓力依舊禁錮著他的身體。
少女並未回答,而是看著葉凡疑惑的打量了一番,突然她身形一飄,真?zhèn)€人輕盈地飛躍而起,眨眼間便飄然地落在葉凡的身前,一手緊扣他的手腕,雙眼緊閉,像是在感應(yīng)什麼。 щщщ ?тt kán ?¢ ○
葉凡大驚,也不知這少女又要做出什麼詭異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剛剛那恐怖的幻境,但無奈的是他身體受困,毫無抵擋之力,只能無奈的聽之任之。
很快,葉凡驚訝地感到少女觸及自己肌膚的指尖中流出一絲清涼之氣,從他手腕處灌入,那清涼之氣進入他的手臂之後,竟然想有意識一般,開始在他體內(nèi)遊走。
他有些驚慌的去感受那詭異的氣體,一小會後,便發(fā)現(xiàn)那氣體除了在他的身體裡面四處亂竄以外,好像並沒有讓他有什麼不適,葉凡這才稍稍有些心安。心中暗想到,這少女怎麼盡出些稀奇怪招,難道這傢伙是個什麼妖怪麼?嗯!一定是個妖女吧?
很快,那一絲清涼之氣就在葉凡的體內(nèi)遊走了一圈,接著停在了他的丹田之處,在那裡略微徘徊了一會後,又原路返回,從他的手腕之處又鑽了出來,應(yīng)該是又回到了少女的手中了吧。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的體內(nèi)被人上上下下、完完整整的窺探了一番,葉凡雖然依舊氣憤,但也無可無奈,只能冷冷看著少女,等待著她下面的舉動。
少女回神,卻不看葉凡,暗自沉思了一下後,自言自語道:“嗯?雖有靈根但資質(zhì)很差,而且一絲靈氣都沒有,應(yīng)該不會是邪道中人!不,根本連修道之人都不是,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嘛!可是一個凡人又怎麼能破掉我三重幻境呢?難道是上次進階失敗,導(dǎo)致身體受傷,修爲(wèi)有所衰退退所致?應(yīng)該不會吧?即便如此,一個凡夫俗子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少女苦思一番,不得其解,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葉凡離得很近,少女自言自語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可還是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完全是一頭霧水。他很想開口詢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無可奈何地盯著對方。
“妖女,你到底想幹什麼?!快快放開我!”葉凡憋了半天,最後只是發(fā)泄式向其吼了這麼一句。
“妖女,哈哈,我堂堂雲(yún)清宗的門人竟被你這小子稱爲(wèi)妖女?!”少女聞言,不怒反笑,擡眼看著葉凡,像看一個不懂事的毛孩子一樣,笑盈盈的說道。
“雲(yún)清宗?”葉凡心中暗暗思索一番,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聽說過有此門派,但聽對方言語中所透漏出來的意思,這雲(yún)清宗應(yīng)該是個不小的宗門。
寒月閣因爲(wèi)所做之事特殊,所以對各界的資料調(diào)查的都比較全面,尤其是那些江湖門派和各大宗門的高手更是調(diào)查的重點,葉凡作爲(wèi)冷月閣的頂尖殺手,自然對這些資料是爛熟於心,按理來說,如果對方所說的是個大門派,葉凡絕對不會不知道的,就算是個小門派,也應(yīng)該是聽說過的,可這個雲(yún)清宗他卻完全是聞所未聞。
“不用想了,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來的。”少女像是看出了葉凡所想,衝其說道。
接著,少女未等葉凡開口,用手一指胡世子的屍首,接著說道:“這人和我雲(yún)清宗是有點干係的,你將其殺死,又被我撞見,原本我該取你性命的,但你既然是身具靈根之人,嗯......雖然是我見過最差的,但好歹也算是潛在同道之人,我也不好因爲(wèi)這點可有可無的干係傷你性命。”
少女說完,轉(zhuǎn)身一邊渡步向窗前走去,一邊說道:“今日且放你離去,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他日你若不修道還則罷了,若是修道,還望你行入正途,莫要去修那邪魔外道,否則我還是會取你性命的!”
話剛說完,少女已經(jīng)來到了窗邊,只見其轉(zhuǎn)身看著葉凡,突然嫣然一笑,大有深意地衝葉凡說道說道:“你這人有些意思,希望有再見之日吧!”
少女說完,縱身化爲(wèi)一道白色光影,脫窗而去。
那一笑溫婉動人、沁人心脾,似一汪清水讓人平靜,又似一輪明月讓人心醉。葉凡一時間竟看呆了在那裡,怒火不見了蹤跡,心中也恢復(fù)平靜。
半響纔回過神來,葉凡驚喜地發(fā)現(xiàn)原本禁錮自己的那股無形壓力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趕忙活動了一下身體,又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
雖然葉凡在幻境中度過了很長的時間,但在現(xiàn)實中僅是片刻而已,胡世子在樓下的護衛(wèi)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樣,所以他此刻還是安全的。
遭遇此番怪事,自己還被那妖女如此對待,心情已經(jīng)平靜的葉凡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尋到那個什麼雲(yún)清宗,上門去找她麻煩?這不是自取其辱麼?唉......還是算了!’葉凡只能暗自輕嘆,自認倒黴。但轉(zhuǎn)念之下,腦海中又躍出了少女臨行的一笑,他竟不自覺間微微翹起了嘴角。
葉凡也走到那扇窗前,朝少女遠去的地方看了一看,接著縱身一躍,又在空中兩個踏步,直接跳到了街對面的屋頂上。
身影不停,幾個縱躍之間,逐漸遠去,然後猛地一個下沉,沒入了街道之中,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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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都城南邊數(shù)十里外的一座無名山。
山體不大,卻也不是很矮,站在山頂之處,還能隱約看見四都城的全貌。山中草木遍佈,翠翠蔥蔥,而在山腰的一個隱秘之處還新蓋了一座道觀。
道觀門前掛扁,上書‘?dāng)z靈觀’三個大字。
觀內(nèi)的規(guī)模看起來不是很大,分前廳後院。前廳供三清祖師,乃香客進香祈福之處,只是此時卻空無一人,或許是山路難走,道觀又是新建,少人知曉的原因造成的。
後院三間廂房,是道士休息練武之地。旁人不知的是,此處還有一個暗門通往一個地下密室,而此時正有幾人身處在這間密室之中。
密室內(nèi),一位身著道袍,臉龐削瘦的老者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雙目微閉,雙手結(jié)印搭在雙膝上,一副修身養(yǎng)神地打坐姿態(tài),而他的身旁一側(cè)站著個同樣身著道袍的年輕人。
年輕人面白無須,容貌整麗,雖身穿道袍,卻似書生一般溫文爾雅,其扶手而立,神色恭敬的看著老者。
兩人的身前,則單膝跪著三個黑衣人。三人並排而跪,單拳撐地,均是垂首低頭,不發(fā)一言的樣子,像是再等待老者的吩咐。
“血祭聚靈陣的八方陣眼可曾佈置妥當(dāng)?”老者身形未動,依舊是養(yǎng)神姿態(tài),緩緩地向兩個黑衣人詢問道。
老者的聲音不大,音調(diào)不高,但話中卻似有一份威嚴存在,讓人一聽之下,不敢抗拒。
“回稟門主,八方陣眼已經(jīng)在四都城內(nèi)佈置完畢,只待陣法啓動!”其中一個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嗯”老者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yīng),接著又向另一個黑衣人緩緩地詢問道:“城內(nèi)重水命格之人,清理的怎麼樣了?”
“回稟門主,已經(jīng)查明重水命格之人,城中共有二十七名,其中幾個散修,我們已經(jīng)暗中除掉了。其他普通之人,依門主的命令,僱傭了寒月閣代爲(wèi)清除,這幾日寒月閣派出大批殺手同時行動,現(xiàn)在估計...估計差不多都除掉了,”另外一個黑衣人趕忙回答到。
“嗯?!”老者的雙眼猛然睜開,一臉怒氣的盯著剛纔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很是不滿的訓(xùn)斥道:“差不多是什麼意思?事關(guān)攝靈大事,你們竟敢用差不多,來糊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