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冷玉一見到偵探社賊眉鼠眼的胖子,立刻杏目圓睜,遠山眉幾乎豎將而起,她立刻上前狠狠的抬腿,猛的就是踹了一腳,“大騙子!混蛋!”
“把錢還給我們?”冷玉一想到給胖子的那些個錢,心啊就開始流血,眼睛立刻噴出一團一團的小火焰,恨不得立刻把胖子燃成灰燼……
“饒命!”胖子被駱云川狠狠的又踢了一腳,撲通的一下子跪倒在冷玉的面前。咧著一張難看的苦瓜臉。“錢,我早就賭了!”
原來是個賭徒,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冷玉悄悄按開了褲袋中的手機。
“這個……”胖子一雙賊光的小眼睛,嘰里咕嚕的轉了幾遭,“冷小姐,你的錢我可真的沒有白收,那顆孔雀石真的是從冷家小姐脖子上搶下來的。有什么指使啊,我賭輸了好多錢,害怕其它債主上前討債,所以才關門大吉,逃之夭夭了。”
啪,冷玉抬手向前,猛的就甩了兩個耳光,“說,還是不說!”她氣紅了眼眶,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居然這樣拿著自己珍貴的東西開殖玩笑。
胖子臉立刻腫起來老高,左右臉上共十道,平平整整的腫起的紅色手指印。
“真的沒有!”咧著嘴,滿臉的哭相。
駱云川上前一把制止了冷玉,“你不要打,還是我來吧,改天我到你到郊外的海邊去,我們一起看看大海,然后呢,把你綁在你塊石頭上,免費觀光海底世界,又何況魚兒們又多了一塊天然的美味呢?”
冷玉暗中笑了笑,云川真損啊!
“啊,你!”胖子起初,還不不以為然,一聽到天然的美味之后,才渾然洞到毛塞,額頭馬上沁出一層密汗,“駱少爺,你真狠!可是我真的一無所知啊?真的沒有人指使,而且我十分的肯定,冷家小姐戴的就是小姐所找的那塊石頭。”
胖子接著動了動被晃動被五花大綁的胳膊,“我對天發誓言,否則我不得好死!”
正在這時,天空乍響了一聲驚雷,嚇得胖子渾身上下縮成一團。
“你敢說謊!馬上遭報應!”冷玉抬頭,小臉一片平靜,眸中卻是一片陰氣森森,倏的抬手,沖著胖子又是拍的一掌,“吭人的東西,一定好好的教訓他一通,否又出去害人了。”
對著冷玉的耳畔,駱云川傾身湊近低語,“……我們這樣,你看怎么樣?”
“嗯!”她轉頭,對著胖子咣的又是來了一腳,“滾,以后別再我們看到你,如果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立刻把你扭送到公安局,圈你幾年,看看你老實不?”
“知道了!”胖子磕頭作輯,咧著剛剛的被冷玉打腫的臉。
“女人就得狠一點!”冷玉拍了拍手掌,自語著,“不然老是被這些人渣渣、敗類算計。”
望著胖子連滾帶爬的身影,冷玉不禁笑了,看來,這個家伙果然是受了人的指使,出現在這個地方也絕非偶然。
遠處,一道鷹隼般的目光閃過一道道寒光,大手迅速的收了又收,很快轉身,向著另外的方向上了一輛黑色的桑塔那。
“我們現在很被動,一直在暗中被人牽著鼻子走,以后我們應該變被動與主動,打他們一個落水流水,到時我們離開濱海的時候也痛快!”駱云川緊緊捏造了一把冷玉的小手。
“打得他滿地找牙!”冷玉恨恨著,撲吃的一聲笑了。
吻之夜酒吧。
水云間。
正在一起猜拳喝酒的景天楚。
這時候剛剛從吧臺,取過一瓶紅酒過來的陳哲小聲道,“阿楚,寒煙來了,我剛才取酒的時候,看到她在總臺要酒呢?”
“關我什么事?”景天楚的眸子一團漆黑,想到她的爺爺居然暗渡陳倉,悄悄的買了景氏這么多的股點,眸中迅速閃過一團狠詠。
明磊笑雙眼彎成了月牙,“阿楚,斷就斷了,只是可惜了這么多年的感情。”
“有什么可惜,她的心計讓阿楚膽顫心寒,還有蕭家,這次居然想蛇吞大象,真是不自量力!”余浩男猛的灌了一口,“你不知道,那天景氏差一點就被更名換姓了,多虧冷小姐出手相救,不然阿楚就徹底栽了。”
“阿楚你還愛著青青?”明磊瞠大雙眸,“這么多年,我以為你忘了?”
“沒有,誰喜歡她!”景天楚舉著陳哲剛剛開封的酒,百般相抵著。
“唉!嘴巴硬!心里磨豆腐!”明磊擠了擠眼,沖著臉上泛紅的余浩男閃了閃,二人笑了。
“用不用,我們兄弟齊上陣,幫你追回來!”阿哲挑了挑指頭,笑了笑,“我這里有追女三十六計,保證計計成功。”
景天楚咕嘟咕嘟的只管喝酒,直到酒瓶子來了個底朝天,眸光才黑青了許多,“以后不要提這個名字。”
咚咚的敲門聲。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起來要開門的意思。
最后,坐在最外邊的陳哲欠了欠身子,只聽一聲如雷的吼聲,“誰也不許給她開門,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陳哲訕訕的埋怨,“反正又不是我的女友,我才不著急呢?”
“阿楚,見一見,早晚得說清楚!我們去隔壁!”說罷明磊起身率先離開了,余浩男也緊跟站了起來,最后是陳哲,也跟著走了出來。
“楚,我是阿煙!”說罷,寒煙拿起包中的手絹,就要認真的替景天楚擦試唇周的酒水。
“叭的!”景天楚狠狠的一把甩開了,寒煙蹲下的身子,不穩,被猛的一推,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單手撐著地面,委屈的眸中噙滿淚水,“楚,爺爺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因為爺爺聽到風聲,聽說御家爺爺回來,操縱青青買了股份……爺爺擔心你上了御家的當,所以來狠心拿三十點……”
“真能編,我看你還能編到什么時候?”景天楚瞪著猩紅的眸子,看著倒在地上的楚楚可憐的寒煙,厲聲吼著。
倏的,他傾過身子,湊近寒煙的方向,拉近二人距離,寒霜的面容,裂出一絲猩紅,聲音低沉著好像從幽谷里傳來,靜謐、陰森,
“你說蕭海強,那天是不要景家改姓蕭氏集團啊,別在這里假猩猩的裝好人了。青青,只有三兩個點,能翻起多大的水花?啊?一派胡言,以后,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阿煙,你走吧,要多遠,滾多遠,要不是看在這些年的份上,我不會輕饒過你,一定讓你替康康陪葬!”
“那真的是不你的孩子,是駱云川的孩子!”寒煙秋水眨了眨,咬牙爭辯,身子還在后退,她的心被景天楚漆黑陰冷的眸子,駭到了,渾身不由一抖。
“你走不走?”景天楚黑眸瞪著,越來越大,猩紅中浸滿嗜血的寒光,有一種欲爆欲裂的感覺,眸白處閃過幾縷血絲,映著那一層眸底的寒光,嚇得寒煙的眸子蹙了又蹙,不由的身子再次向后退了退,然后一只手拄著地面,強撐著嬌小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楚,我走,不過我還要說,青青拿那幾個點,是她的離間計,是御明華教唆的,爺爺擔心他會離間景蕭兩家,楚,你一定不能上當啊,青青支持了你兩個點,以后要的是景氏的命啊?”寒煙依舊不忘提醒景天楚,“我還看到御明華真的回來,并揚言要報復景家,你小心點,等你想通了,我再找你!”
她的水眸流轉,露出一層陰唳,繼續說下去,
“你算計了御家,為了得到明月珠,以御明華的個性一定不會放過你,而且據說,他已經回到青青的公寓,正逼著青青繼續向你報復呢?”
寒時此時已退到了水云間的門口,還在喋喋不休,卻沒注意到景天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額頭上掛滿黑線的時候,他倏的抬起大掌,握緊一只剛剛喝完酒的瓶子,手背上的青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粗……
寒煙剛拉開門的時候,一個空酒瓶,猛的,啪的一聲飛到了拉開的門板上,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碎裂了一片片,渣子飛濺到寒煙的臉上,駭了她一跳。
她驚恐萬狀的望著滿臉猩紅的景天楚,駭得一下子關了門,迅速的閃到了門外……左手撫著咚咚加速跳動的心臟。
右手一摸小臉,臉上有一道血絲,她的雙眸一陣震驚。景天楚現在肯定是瘋了……
聽到水云間的異樣,明磊幾個人匆匆跑了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一臉是血的寒煙。
她委屈的淚花撲簇簇的流了下來。
連忙上前,明磊安慰著寒煙,“阿煙,你先回家吧,阿楚現在心情不好,我去看看。浩男,去送送阿煙!”他一眼明媚的望著余浩男。
無奈的甩了甩頭,余浩男拽過車鑰匙,向著樓下走去,回頭道,“阿煙,走吧,阿楚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犟了。”他現在越來越不喜歡寒煙,發現她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
服務員收拾了水云間的碎片,幾個人才把景天楚拽拖到了隔壁,景天楚不理會他們,酒一瓶接一瓶的喝……
“你為她做了那么多,為什么不告訴她,如果她有良知,難道不理解你嗎?”明磊氣得摸了下腦袋,闔目再睜開,吼了起來,明磊要知道是極好的脾氣,他這是頭一次發火。
“我替你感到可惜!”陳哲坐到了景天楚的對面。“為了一個女人,做了這么多,居然還不讓她知道?切!不可思議!”、
“我們之間隔的仇怨太深了!”喃喃的吐了一句,他的心痛了起來,絲絲的煎熬著他的心臟,好像被撕得塊一塊一塊放在油鍋里烹……
景天楚邊喝邊突然想起來那天醫院的走廊里:冷玉說過,幾十億也換不回御家一條人命,他害了御家好多條人命,連沐陽也不放過……
他突然想了起來,除了砸天天管家,還有打了青青一巴掌,打掉了康康,還有就因為爺爺的明月珠而接近她……其它的,他根本就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御家的事。
而且六年前的晚上,他跟寒煙說話的時候,只說承認前邊砸天天管家的事,后面的……那天,他知道青青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而且是只聽到了前半句……
爺爺搶救那天走廊里,她激動澎湃的恨,讓他一點點回憶起來,嗡嗡的響在耳邊,不綿于耳,不休不息……一輪輪的如同電影回放著,扣響著自己疼痛不已的心扉:
“我不會解釋,我會告訴你,就是景氏完全破產了,也不能換回御家的幾條人命?”
“景天楚,你才是真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六年前都能承認,為什么現在不敢承認?啊?懦夫!你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鄶子手,殺了御家那么多的人,還裝無辜,我永遠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你不惜放棄國外的優越條件,執意回濱海,是不是來復仇的?告訴我!”“你可以為了明月珠千方百計的算計我,我為什么不能?你說?”
“對于御家,除了我,已經沒有一個帶活氣的,你一個個的斬盡殺絕,絲毫不念一絲情份!你是不是也應該早滿意了吧,而且我要說明,你爺爺跟我沒有關系!還有,你居然連單純的沐陽也不曾放過,景天楚,你說一說,我們之間除了恨,你說還能剩下些什么……”
前些日子,景天楚曾派余浩男去查了,可是時間太久了,信息不好找到,御家的人命,還有沐陽……這些天,他只顧了景氏的經濟危機,無暇應對這些事情,接下來,他一定要將查個水落石出。
昨天那一抹唇香,讓自己夜里醒了好幾次,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的頭越來越發的脹了起來。有些不明白,他以為這輩子只會對一個女人動情……
“阿磊,你想你的小女朋友嗎?”他醉態迷離,咪起了眸子。
“想!”明磊斂住臉上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經道,“以前,我從來沒有對其它女孩心動,自從她走扣,覺得飯無味,睡無欲,想辦法忘,就是忘不掉……”
陳哲吐了一口酒,“酸死我了,你們兩去那邊去說,還讓不讓人喝!”
余浩男扯了一把陳哲,“這是有女朋友的痛苦,看看我們,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走,我們去喝酒,不醉不歸,讓他們肉麻吧。”
二人砰的一聲關上門。
“唉,你也是,我看得出,你其實喜歡青青,這么多年了,你一直沒有忘掉她,還給設了不滅的長明燈……為了她還買下了整個寺廟的地皮,讓寺廟免去拆遷的苦楚……”明磊壓低聲音,
“青園的項目,就是一個無底洞,否則景氏出現危機,景陽卻拿不出那么多的現金流,你想一想,你為她做了這么多?為什么不告訴她?”明磊耐心的勸導,最后一句,更加意味深長,“小心,有一天別后悔,我看得出駱省長的兒子,對她十分上心!”
“那你,為什么不對你的小女友說”?景天楚醉了,連舌頭也打了一點卷,意識里卻是很清楚。
“如果,再次遇到她,我一定不會放過!我一定要親口對她說,我喜歡她,親自給她戴上戒指,她喜歡旅游,然后我要帶著她一起環游世界。”明磊瞇著眼,滔滔不絕的講著,仿佛小女友正朝著他緩緩走來。
“我太晚了!她從來都不曾喜歡過我?”景天楚囁喃著,咕嘟的又是一口酒。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不然,她怎么會費盡心機的借了錢,幫你買下那么多的點?你想一想!”明磊拿手指戳了戳了額頭。
“她說,只是為讓蕭家得逞,并不是想幫我!”景天楚醉得斜靠在沙發上,含糊不清的說著,那張清麗的小臉又恍惚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女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她為什么要堅持生下康康,為什么?是什么可以使一個女人心甘情愿的為了一個男人生孩子,你說為什么?”明磊一下子戳中了景天楚的要害。
渾然打了一個激靈,酒意醒了一半。“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那天走廊里,你也聽見了,她說我害了御家的人命,可是事情到現在也沒有調查清楚?我也不明白?怎么會跟她走到今天?”
明明離得很近,卻一點也夠不著她!
“這個誤會,去解釋就好。”明磊嘆了口氣,“如果不解釋,那么她就真的當作你是她家的仇人,怎么會放過你,更不用喜歡你了。”
明磊像一名熟練的愛情專家,他知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就像自己與女友。
她一走,就是六年,音信皆無!可景天楚的青青只走了五年,難道六年了,她還不現身,到底要讓他一時犯過的錯,等多久呢?明磊的眸底劃過一絲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