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反酸側倒在他懷里,謝謝他愿意帶我離開嘈雜的這里,真想清靜清靜。
他緊緊摟我入懷,說著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陪我再來這里了。”
他的話,還是當時拍下的照片,永遠保留在我的記憶里。他說對了,這輩子他不能陪我來此,至少不能以男朋友或者愛人的身份陪著我故地重游了,不能一起細數那些年的愛情和青春故事。
記憶中最深刻的小吃,其實是劉力全最鐘愛的燈芯糕。當年聽著劉力全的述說典故,咬著他塞進嘴里的燈芯糕,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孝心,我也默默告訴自己,他是我這輩子值得鐘愛的男人 。在他的身上,有我渴望的家庭溫暖,以及父愛的深沉母愛的偉大。
這湘潭的燈芯糕,尋遍整條街,似乎沒有幾個人在賣了,我很失望。
今天我情不自禁亦如以前一樣的,瘋狂地吃發癲地笑,一時失控了忘記了我和他已經各屬不同城市了。經歷過那些片段卻像刻錄在腦袋里,稍微有點導火線就歷歷在目如此清晰。
譚鵬不經意間的摟抱瞬間炸開了阻擾思念之門。耳邊陌生的男人聲音,眼里的物是人非。那個我魂牽夢繞的他,熟悉的聲音還有臉龐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神經被刺得很疼難受得抽筋,像得了精神分裂癥一樣,。原來朝九晚五的平靜,那只是暫時的寧靜。失戀后的思念第一次吞噬著我。我感覺我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具皮囊,僅此而已,披著一張沒有靈魂的人皮,到處肆無忌憚的飄.....
吐完之后,渾身無力,我痛苦地卷縮在梅子懷里。譚鵬遞過來水,神情緊張地不斷的問:“好點么?要不要去醫院啊?哪里疼啊?是剛才吃得太著急了吧?要揉揉肚子嗎?”
也許是我嘔吐和痛苦的表情把他嚇壞了。我之余他是陌生人,他的緊張讓我有種莫名的欣慰和感動。當他感覺到我很痛苦的時候,就用他自己最簡單最直白的方式來緊張我。見我沒有回答,他無理地推開了梅子,二話沒說就抱起我,狂奔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氣道:“必須去醫院。”
這個孩子,也有爺們野蠻的時候。清瘦單薄的身軀,也有力大無窮的時候。胖乎乎的梅子喊著:“慢點呀!”
可是譚鵬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的,一刻都沒有停歇。他額頭上慢慢滲出汗滴,我忍不住去擦拭。
要是劉力全,該多好啊!
打針吊水消炎,譚鵬輕輕安慰道:“打針不疼的。”他牽起我打針的手,一臉認真地說:“記住哦,晚上要用熱水敷一敷,不然腫起來就糟糕了!”
大人的樣子,小孩的稚氣,稚嫩的口吻。
梅子上氣不接下氣沖進來,癱坐在座椅上,嘟囔著:“譚鵬,逃命一樣的跑啥啊,又不是大病。哎呦,累死我了。”
初戀是美好的,失戀也是撕心裂肺的。
但是能得到譚鵬這么體貼入微的關懷,我的心多少有點欣慰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