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小一個月了,你還拿出來說。
“咱能別明知山有虎偏向釜山行成嘛?”我沒好氣的說道。眼前不禁浮現(xiàn)剛纔那‘好朋友’蒼白的面孔。
“廢話什麼,快走。”老李斬釘截鐵的說道。
唉,小胳膊扭不過大粗腿,我嘆了口氣。只能跟在老李後頭向焚化間走去。可我想說的是,二號焚化間沒有出事,咱們的焚化間可能出事了!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焚化間,三個黑漆漆的小平房頂著大煙囪,我對老李說道:“諾,你要進去看看嘛?”語氣帶著些許不滿。他大爺?shù)模且獊磉@破地方。
人家值班是查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而我們值班是查看有沒有可疑的鬼。這幹他孃的,我都不知道老李是怎麼想的。
“砰,砰砰,砰!”
我話音剛落,靜悄悄的周遭突然響起一連串拍門聲。
“?不會吧,這麼巧?”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號焚化間。這是在搞什麼幺蛾子,門怎滴就自己動了起來。
“嘎吱。”下一秒,門自己給打開了。看得我眼睛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焚化間裡面同樣是漆黑一片,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門在輕微搖曳著。我都有點不敢拿手電筒直接對進去。
“進去看看。”老李說道,舉起手電筒向裡面照了過去。說完他就向焚化間走去。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上帝保佑,千萬被給我整幺蛾子啊,我心裡祈禱著,然後跟上老李。
在走進焚化間後,整個世界都好像靜止了一般,鴉雀無聲,耳邊一直存在的風(fēng)聲都消失不見了。?兩束光線在屋子裡照來照去,總得就是一個鐵疙瘩,沒有其他的了。
嗖!突然眼前一閃,好像有一道影子飛了過去。
“我去開燈。”我急忙說道,焚化間是有燈泡的。這兩束小光線,不是自己嚇自己嘛。
‘咔擦’一聲,屋子裡就被橘黃色的白熾燈光線填滿。
“沒啥東西的啊。”我環(huán)顧一週說道。那門是
怎麼開的?這句話我是在心裡嘀咕著。我疑惑的轉(zhuǎn)過身向門外看去,雖然有光線從屋子裡傳出去,但依舊很昏暗。
簌簌~~簌簌~~
嗯,什麼聲音?我微微皺了皺眉,豎起耳朵聽著。怎麼感覺是腳步聲,有東西從焚化間裡出去了?
不待我怎麼想下去,就被老李給打斷了,“瓜娃,跟我來。”
“去哪?”我下意識問道,轉(zhuǎn)過身一看,老李正向機器後面走去。
我沒立即跟過去,神使鬼推一般的將門給合上了。隨後再向機器後面走去。還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啪!”的一聲。我心頭猛地一顫,回頭看去門又被打開了。
尼瑪,這次是被踹開的吧!我心裡想著,回過頭向機器後面走去。管你門開還是門關(guān)著,只要別找我就行。
走進去一看,老李已經(jīng)將鐵閘門給打開了,而且正探頭在裡面。
我說道:“老李,你要幹啥子?別想不開啊。”
“你小子就不能撿點好聽的說啊。”機器裡傳來老李悶悶的聲音,還帶回音的那種。
很快老李從機器裡鑽了出來,手上拿著盛骨灰的盆子,一半裝滿著。
“先放這,待會拿出去倒掉。”老李說道。我有些疑惑了,明天早上倒也不遲啊。
隨後老李從口袋裡拿出手電筒,從閘門口向裡面照去。我疑惑的湊上前,探頭向裡面看。光線是往下照的,我看到鐵疙瘩上鋪著一小層骨灰,中間還有留著一個長方形的空地方。
對比了一下,這長方形可不就是鐵盒子的底部形狀嗎?這麼說,下面的骨灰是盛滿漏出來的。
該死,怎麼沒有注意到,我心裡暗惱。前幾天扒骨灰的時候,是遇到過鐵盒子滿的情況,不過當(dāng)時沒成想有骨灰漏了出來。
“就知道這裡有問題。”老李說道。
我說那怎麼辦,明天來弄吧,這大晚上幹這事有點不好吧。
老李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馬上就得給弄好
。”爲(wèi)什麼啊?我苦著張臉問道。雖然這是咱們的疏忽,但明天白天來弄應(yīng)該不遲吧。
老油條沒有理睬我,他推開我向外面走去。我低頭看了一下盛著骨灰的盒子,然後也急忙跟了出去。
“哐當(dāng)!”老李一下子拉開鐵閘門。沒有停歇,又將鐵架子給拉了出來。看他這架勢,我估摸是猜到他要幹什麼了。
“瓜娃,你在外面看好著,知道不?”老李向我說道。我點頭說會的,心中卻是有一絲古怪。回頭再看在風(fēng)中搖曳的大門,我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該死的是我黃符還沒帶在身邊。
等我再看老李,他都已經(jīng)爬到鐵架子上,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鑽到火爐裡面了,雙腿彎在鐵架子上。
沒一會兒,機器裡面就傳來一些輕微的響動,是老李拆開膛刀發(fā)出來的。剛老李一拉開鐵架子,我就想到他要做什麼了。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老李才慢慢挪著身體走了出來。要不是看他身體在動,也沒有喊我?guī)兔Γ家誀?wèi)他被好朋友拉進去陪葬了呢。
“我艸,怎麼是黑色的?”當(dāng)看到老李開膛刀時,我驚呆了,不說亮閃閃,但也不可能是黑色的啊。而且不是那種被菸灰沾染著的那種黑色,像是被什麼黑色的東西裹住了一樣。
“你說怎麼了?”老李怪笑道,“怪不得這兩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原來是這茬子。”
我瞪著開膛刀看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不會是死人肉吧。”
還別說真是有可能的,機器裡除了骨灰就是屍體,這開膛刀上的不是骨灰,那不就是死人肉了嗎?
開膛刀用來破開屍體肚皮用的,雖說刀上可能沾染一些死人肉,但肯定立馬就被燒掉了啊。剛來場那會,老李掏出開膛刀的時候,上面幾乎灰塵都沒有,哪像現(xiàn)在,被黑柏油包裹了一樣。
“老李,到底啥子個情況啊?”我問道,沒搞懂老李想要幹什麼。
先前機器裡有骨灰我能明白一些,現(xiàn)在這個還真想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