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已經(jīng)微亮了,扈天開著車就悄悄的送他們到了租界,時隔那么久,心兒都快忘了路線了,車停在一棟樓下。心兒下車上樓敲響了一間屋子的門。
“誰呀?這么早,”屋里的人終于在抱怨聲中開始窸窣起來,“東方姑娘,怎么是你?翰墨他們一直在找你呢?!睖匪归_門一見是心兒很是吃驚,“快進屋?!?
“以后我再告訴你這些,湯姆斯,跟我來,現(xiàn)在我有急事需要你的幫助?!闭f著就要湯姆斯跟著往樓下走。
穿著睡衣的湯姆斯見情形也沒多說披了件衣服穿著拖鞋就跟著下來。
在車里了解了情況時,他們就往湯姆史工作的醫(yī)院去了。
湯姆斯迅速安排了手術(shù),還好張老先生的毒發(fā)現(xiàn)得早,經(jīng)過湯姆斯的救治后,已經(jīng)沒危險了,湯姆斯把張老師安排在隱秘的一間房里,現(xiàn)在打著點滴在病房里睡著了,黃天賜和王凱謝過湯姆斯后留在病房照顧著,扈天見心兒和湯姆斯有話說,就也在病房里等著。
“這下可以說了吧,為什么你明明在上海卻不回去許家?儒墨找你都快瘋了?!睖匪垢膬涸谧呃壤镞呑哌呎f。
被湯姆斯這一說心兒更加愧疚,“我真的是對不起儒墨哥和翰墨,我沒想到他還在找我,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我會害了儒墨哥的?!毙膬壕趩实恼f著。
“你還相信那場火災是你的錯?心兒,那只是場意外?!睖匪雇O聛碚J真的說著,他還是第一次叫心兒名字。
“不是的,湯姆斯,你不懂,以前我在家時就有人說我命中帶克,證據(jù)確鑿,我懷疑過,但那時我也只是半信半疑,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一位神算,他說我命中帶三克,警告我順天而行,時刻注意周圍征兆,后面還說了幾句話,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不是祥示,那天我剛決定日后永遠留在儒墨身邊,許家紡當晚就著火了。太巧了,湯姆斯,你不明白這種負罪感,我已經(jīng)傷害了好幾個無辜的人了,我不能再傷害儒墨哥了?!毙膬弘y過的說著。
湯姆斯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大自然的神力他也是不敢妄加斷言的。
湯姆斯,拜托你不要告訴儒墨哥我在這里,湯姆斯,能幫我一件事嗎?”心兒問道。
“心兒,你直說就好?!?
“有機會跟儒墨哥說讓他不要再找我了,找個好姑娘成家吧,我沒有那個福分?!毙膬赫f完掉過臉走開了。
湯姆斯愣著看心兒遠去的背影,他沒想到有些事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的,暗地里不為人知的事是人類永遠無法揣測預知的。
心兒在醫(yī)院后院的安靜地方獨自坐著,對未來她是迷茫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會怎樣?日后的結(jié)局又會怎樣?如今的她就像犯了案的歹徒,等著上天對她突然而來的什么宣判。
扈天大概是等久了沒見她回來,就出來找她了。
“走吧,我們回去給張先生他們帶些吃的過來吧。”扈天輕拍著心兒的肩頭微笑著說,并沒有問她什么。
黃天賜拜托心兒先去告知清幽,讓她暫時不要去報社,留在鴻情苑里沒事不要出來,還有他們都很好。心兒去鴻情苑找清幽時,結(jié)果還是晚了一步,清幽已經(jīng)不知去了哪里,問秀枝她們也說不知道。扈天和心兒往去報社的一路上都沒有找到清幽,顧不得太多心兒趕緊回去找黃天賜商量看是不是清幽回家去了。
“不可能,清幽這個時候是不會回家的,她一定是出事了。”一告知黃天賜他立馬緊張起來。
“難道是昨天那些黑衣人抓走了清幽?”王凱插嘴道。
“可清幽并沒有和報社有直接關(guān)系呀,他們?yōu)槭裁匆デ逵??”黃天賜道。
“他們一定私底下已經(jīng)查到你和清幽的關(guān)系了,可他們既然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也希望動靜小些,這樣下去鬧大了,對他們也沒好處呀?!眳莿P疑惑道。
“日本鬼子,喪盡天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不行,我要去找清幽?!秉S天賜沖動的說著。
“吳凱分析的不錯,他們這樣不怕鬧大想必是有對他們而言更想要的人,才讓他們不得不冒了點風險要揪出那個人?!膘杼斓恼f著。
“沒錯,我想他們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定是販毒案里逃走的那個日本人認出了我的打斗招式?!币恢痹诖采献o靜聽事的張老先生這才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