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就按計劃準備好一切。
心兒端著早餐叫醒張老師時,剛一開門他就醒來了又或許他是一夜未睡,手里還拿著心兒母親的照片,張老師起來時心兒發現他似乎一夜之間突然又老了很多。
“吃點飯吧,過去的就不要再想了,”雖然心兒曾今恨過那個讓她母親傷心的人,可如今見他一夜之間變得這么憔悴,心里就很是難受。情愛可以滋潤一個人但也可以徹底毀了一個人,心兒突然有點害怕過去她一直渴望的心里的那種美好了。
張老師稍稍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后來吳凱就進來說要帶老師去換地方,這里人多嘴雜不安全。
張老師剛被悄悄轉移到租界最后邊的一間隱蔽小房里,由心兒和七寶照顧時,湯姆斯就在醫院里開出了死亡證明,對外說張博源張老先生因為救治太遲已近經病逝。一切手續辦好后下午扈天就吩咐幾個人抬了棺材來,把那個被蓋了白布的人裝進棺材。
普渡見扈天空閑時就把他拉到一邊問,“我們就這樣管他們的事會不會不妥?”
“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我現在已經摻和進來了,不能不管了。”扈天堅定說道。
“哎,好吧。日后有什么后果我們一起承擔彼此還能減半。”普渡潑出去的說道。
“謝謝,普渡,你知道嗎?我這一生最值得驕傲的就是結識你做朋友。”扈天拍拍普渡肩膀道。
“知道就好,下次再賭記得放點水給我,說到這我們從小賭到大我好像還一次也沒贏過你呢。”普渡氣憤的說著,“對了,你都還一直沒告訴我秘訣呢。”
扈天摸著下巴醞釀了好一會兒,普渡以為扈天能說出驚天地的箴言呢,結果扈天道,“其實秘訣就是拿己之長比彼之短。”說完扈天就一臉壞笑的走開了。
“拿己之長比彼之短?”普渡皺著眉頭重復著,“拿己之長比彼之短……”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沖著扈天的背影咬牙喊道,“你這是在說你身上的都是長處,我身上的都是短處嗎?你給我站住。”
約莫好時間黃天賜、吳凱在前面帶路,扈天和普渡喬裝成抬轎的人,和另外四個扈天精挑來的人一起抬著向目的地出發。
傍晚十八點前扈天他們已經到了黑衣人指定的地點,這個茶館冷清得很,都空空的一個喝茶的人都沒有,見他們來了,里面一會就出來十幾個黑衣人,“去搜身,”最前面的那個帶頭人對后面人吩咐道。出來幾個人就開始對扈天他們搜身,見什么也沒搜到,帶頭的才示意把屋里的清幽帶出來。
“清幽,”黃天賜一見背捆綁著塞住嘴的清幽激動的就要上前去。
吳凱把黃天賜拉住,對黑衣人神情憂傷道,“我們已經按照你們要求的來了,只是我老師因為中毒搶治無效已經離開了,現在我們把他老人家抬來了,你們也該按照要求把洛清幽放回來了吧。”
“你們把蓋子打開,把人抬出來。”領頭的黑衣人道。
扈天他們順從的把棺材蓋打開,把里邊蓋了白布的人抬出來,就站起身等著黑衣人的檢驗。
此時的心兒和張老師呆在那間隱秘的小屋里,湯姆斯陪著他們。
“你跟你母親的鼻子、嘴都很像,你為什么瞞了生世和姓名來上海呀?”張老師問道。
“我是逃婚出來的,我父親為了財產要把我嫁給一位七十歲的老人,后來還發生了很多事,不過都已經過去了。”心兒道。
“哎,都怪我,當初我要是直接帶著你母親和你離開那個家,你也就不會受苦,你母親也就不會……”張老師的老淚又下來了。
“您不要難過了,我現在也過得很好。”心兒安慰道。
“我看得出來那位扈天先生對你很照顧。”張老師長長輸了口氣道。
“是呀,他對身邊的人都很好。”
“但他對你跟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他的確是個很好人。”心兒道。
“哎,怎么不見他們呢?扈天,天賜,吳凱他們都去哪了?”張老師問道。
“他們……他們……”心兒不知怎么去騙張老師。
“扈天哥哥他們去救清幽姐去了。”七寶直接就說出來了。
“言心,你快把經過詳細跟我說一遍,他們太沖動了,這些黑衣人不僅殺人不眨眼,而且以戰死為榮,很難對付的。”張老師一聽他們不找他商量就去救人立馬擔憂起來,
“扈天他們假傳了您中毒不治而亡的消息,然后抬著找來的假尸體去換清幽了,張老師您放心,扈天他們帶了槍還找了幫手去。”心兒道。
“只帶了槍?”張老師問道。
“恩。”心兒答道。
張老師聽到這里就更加慌張起來,“快帶我去那個茶館,不然他們會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