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那蕭逸飛擁有武師實力,你實在太沖動了!”
蕭逸飛、楚劍平兩人轉身進了一個包間。葉君墨看了包間一眼,低聲對楚狂說道。在他看來,楚狂和蕭逸飛比斗,無異于自尋死路,只是礙于這話說出來太難聽,他委婉說成了沖動。
“沒事,反正三個月后,現在提他作甚?”楚狂笑道,他看得出,葉君墨是真的有些擔憂。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確實不是蕭逸飛的對手,但蕭逸飛這樣出言不遜,他忍不了。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他了?
“好,不說這事了,喝酒,喝酒!”葉君墨吆喝道,楚狂這樣說,他心里以為楚狂只是想將蕭逸飛他們二人打發了,并沒有打算真的應戰,想來也是,以楚狂的實力,除非是笨蛋,不然應戰就是找死!
楚狂呵呵一笑,又飲了一杯,他知道葉君墨心思想歪了,這么熱情吆喝,無非是想化解尷尬。但他也懶得解釋,三個月后,他自信能有挑戰武師的實力!
而此時,包間里的蕭逸飛和楚劍平兩人正在把酒言歡,小聲交談。
“蕭兄,這次謝了!”楚劍平舉杯道。
楚劍平微微笑道:“楚兄哪里話?順手而為,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讓他上鉤,沒想到這小子這么容易就上當了,三月后狩獵大會,豈不是正合我們心意?不過,楚兄,你說的話可算數?”
楚劍平輕輕放下酒杯,沉聲道:“那是我爺爺的意思。”
“好!那最好不過,這事我會鄭重向父親和爺爺稟報。”蕭逸飛正色道。
楚劍平沉吟一下,獰色道:“三個月后,皇家狩獵大會,蕭兄盡管出手,不必有所顧忌。”
蕭逸飛緩緩地點點頭,面有憂色道:“嗯,有皇室作證,既然是決斗,難免有所失手,唯一讓我忌憚是楚老爺子,他可是武尊強者啊。”
“蕭兄,你旦可放心,老家主雖是武尊,但畢竟人老孤寡,沒有家族長老支持,在蕭家眾多高手和皇室面前,能奈何蕭兄?”楚劍平嘿嘿冷笑道。
蕭逸飛似乎還不放心,緩緩搖頭道:“武尊強者,不可小覷,若真發起瘋來,難以制服。”
楚劍平臉上冷笑更深,他知道蕭逸飛擔心什么,武尊強者發起瘋來,勢必有所死傷,若他真把楚狂怎么了,楚老爺子怒火勢必撒在蕭家身上,這對他們來說,不可承受!
“蕭兄,如果我爺爺三長老也是武尊強者呢?”楚劍平悠悠說道。
蕭逸飛一愣,驚色道:“什么?此言當真?三長老也是武尊?”
“蕭兄這下放心了吧?到時候,我爺爺來對付家主,決不讓蕭家無故犧牲。”楚劍平神色不動地道,語氣聽起來卻有些冰冷,既沒有承認三長老是武尊強者,也沒有否認。
蕭逸飛點點頭,從剛才的震驚中平靜下來,說道:“好!既然這樣,那就這么定了。不過,若那小子不應戰,這便不關我們的事了。”
“不應戰,那便丟我楚家臉面,這樣的人有何資格繼承楚家?不管他應不應戰都無所謂,反正這事發生在天香閣,相信不久,整個落羽城便人盡皆知,由不得他了。”楚劍平冷聲道。
蕭逸飛端起酒杯,慢慢品著,默不作聲。按理說,圖謀這種大事,根本輪不到他
們兩個小輩來接洽商議,但正是因為這件事太過重大,雙方都留有余地,若圖謀失敗,也算有個退路,不至于滿盤皆輸。
他們二人都是同輩子弟中心思聰敏之人,心中也知道,若這事圖謀成了,將來極可能繼承家統,若敗了,很可能被家族推出來做犧牲品。
蕭逸飛與楚劍平兩人沉默不語,突然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和決絕。
……
……
今天的天香閣似乎格外熱鬧,蕭逸飛和楚劍平來到后不久,五大家族中的令外三家,也都有年輕后輩前來。
“楚哥,今天貌似情況不對頭啊!這些人都是沖著青倌人來的?”葉君墨皺眉問道。
“嗯,是有些不對。”
楚狂點點頭,大廳內不但聚集了很多家族子弟,還來了很多武者。根據他腦海中的記憶,天香閣推出的青倌人,無一不是禍國尤物,每次都有很多客人慕名而來,試圖抱得美人歸。
青倌人雖說賣藝不賣身,但最后,有幾個又是清白之身?天香閣推出的這么多青倌人,還不是都被豪門世家子弟收了去,以作玩物。
說白了,青倌人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當不得真。
“小葉子,這彩衣姑娘有何背景?”楚狂突然問道。
葉君墨搖頭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美若天仙,這就夠了,管她什么背景?”說著,他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遲疑,“不過,這彩衣姑娘很奇怪,前兩天立下規矩,非要識得她手中的三樣寶物,才答應與誰共度良宵。”
楚狂一聽,不禁笑了起來,這規矩倒是有些奇怪。以前那些青倌人,也喜歡弄個噱頭,立些規矩,但多都是考驗文采、武道實力等等,識寶得美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時,忽然有一個美婦人從二樓下來,直接走上了大廳中央的高臺,眉眼如花地笑道:“今天很高興有這么多客官前來捧場,我代表天香閣在此謝謝各位!”
說著,身姿盈盈向四周施了一禮。這位美婦人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身子豐腴,面帶桃花,有一股子媚意,尤其那雙眼睛,似乎能勾魂奪魄。
“武宗?”
楚狂眼睛一瞇,心中暗道。他現在的眼力不知比以前那個楚狂厲害幾百倍,這位美婦人隱藏的雖好,但卻難逃他的眼睛,尤其在媚功一道上,這美婦人估計到了化境,能完全將自己的實力遮掩起來。
媚功,其實也是一種隱藏實力的功夫,勾起他人心中色念,使其智昏,繼而達到自己目的。
“這天香閣果然不簡單,沒想到主事的**,居然是一名武宗!厲害!”楚狂心中冷笑一聲,表面看起來卻神色如常,一臉懶散,慢悠悠地喝著酒。
“各位客官今日前來,都是想見彩衣姑娘的,我就不在這兒浪費大家時間,但彩衣姑娘有個規矩,那就是識得她的三件寶物。誰人能識得,便可有資格上樓與彩衣姑娘一聚,在這,我先預祝各位心想如意。”
美婦人嬌媚微笑,雙手輕輕一拍。緊接著,有三個侍女走上高臺,她們每人手中都端著一個玉盤。玉盤上面蒙著一塊黑布,將下面的寶物遮住。
此時,一些坐在雅間的客人也都紛紛來到大廳,觀賞識寶。
“這是第一件寶物,各位請看!”
美婦人走到一個侍女身邊,將她手中玉盤的黑布掀掉,上面的寶物露了出來,是一截斷劍。
劍體烏黑,沒有任何光澤,放在玉盤上,就如同一塊爛鐵。
“這是一截斷劍!”下面立即有人叫道。
“瞎子也能看出這是一截斷劍,但彩衣姑娘的寶物會這么簡單嗎?”又有人說道,對之前那人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不是斷劍是什么?”那人不服,反駁道。
很多人不約而同地暗暗點頭,這的確是一截斷劍。從劍身材質上看,也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不像是十分珍貴的金屬。
“莫非,這劍身材料是寶物?”雖然看不出什么奇特地方,但眾人還是不由自主想到了劍身材料上,紛紛猜測這半截斷劍是何鍛造。
“我知道,這是極陽烏金。”突然,一個武師級的武者說道。
美婦人笑著點點頭道:“不錯,這的確是極陽烏金,而極陽烏金的確算是一種非常珍貴稀有的材料,但還算不上寶物,或者說,這并非這件寶物的關鍵所在。”
“難道,這是一把寶劍?”葉君墨滿臉疑惑地道,說出這話時,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只是心中念頭一閃,便脫口而出道。
美婦人將目光投向葉君墨,笑著問道:“葉少,這是什么劍?”
葉君墨一愣,難道我猜對了?但這是什么劍,我怎么知道?
葉君墨苦笑著搖搖頭,他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隨口說說而已,若讓他說出所以然來,他根本辦不到。
其他眾人也都一怔,沒想到這居然是一把寶劍,但明明是一把斷劍啊!
“斷陽劍!”
就在眾人議論,沒有一個結果的時候,楚狂的聲音突然響起,確切的說,這是一道斷劍劍意,但卻沒有領悟到真髓。
只是他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斷陽劍?楚少,你胡謅的吧?哈哈!”下面有人笑道,誰人不知楚家這位少爺就是一個紈绔,不學無術,至今連個武者都不是,這么多武者在場都認不出這把劍,他能認出什么?
但美婦人卻眼睛一亮,對眾人的哄笑聽而不聞,只是將目光鎖在了楚狂身上,看了幾秒,然后又把目光鎖在了楚龍身上。
“不錯,正是斷陽劍,恭喜楚少拔得頭籌!但我要提醒一句楚少,要想抱得美人歸,還得再過兩關!”美婦人嬌柔一笑。
其他眾人一副白天見鬼的表情,吵吵道:“不會吧!這就猜中了?”
葉君墨也是一臉好奇,呵呵笑道:“楚哥,你怎么猜中的?”
“極陽烏金鍛造,又是斷劍,自然叫‘斷陽’。”楚狂隨口解釋道,之所以叫斷陽劍的確有這么一層意思,但主要是指其劍意,而非劍身。
葉君墨怔了怔神,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笑道:“高!實在是高,這都猜得中!”
“行了,你小子馬屁拍的太露骨了。”楚狂呵呵一笑,并沒有解釋太深,即便說了,葉君墨也無法理解,一些意境,只要擁有實力以后,才能真正體會到。
美婦人也是一笑,沒有多說什么。楚狂是這里的常客,標準紈绔,她十分了解,你能猜中一次,又不代表下次也能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