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理由都讓鳳于飛必須馬上去將人帶回來,可是朝堂上的大臣實在爭執的厲害,直將他的頭都吵的大了起來。
“不周山匪患猖獗,危害百姓,我身為鳳翎國天子,自當有義務平定匪患,還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鳳于飛沉聲說道,不管他心里如何著急,這冠冕堂皇的話總還是要說的。
“皇上體恤百姓的心實在是可以昭示日月,鳳翎國百姓一定會因為有皇上這樣的圣君倍感榮幸”,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臣出列朗聲說道,胡子一抖一抖的,看的出情緒十分的激動,“只是皇上是鳳翎國的天,如果能去的戰場上冒險呢?”
還是反對!
鳳于飛緊緊皺著眉頭,只覺得心里憋著一股子火,卻是怎么都不能發出來,只能耐著性子沉聲說道,“朕是天子,自然有上天的庇佑,鳳翎國的百姓則需要朕的庇佑,所以為了鳳翎國的長治久安,朕此次一定要御駕親征。”
鳳于飛此言一出,朝堂上不少大臣的臉色都變了,一武將出列沉聲說道,“啟稟皇上,那不周山的易守難攻,加上其他的機關陷阱,當真不是輕易能攻打下來的,還請皇上三思而后行!”
這樣危險的地方,凝歌即便再聰明也是不能脫身的,想到這一點,鳳于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嘴角微微一動,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陰霾。
“既然李將軍對不周山的地形這樣熟悉,此次就隨朕一同出征吧!”
看在鳳于飛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朝中的大臣都齊齊的跪了下來,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臣更是鼻涕眼淚一把。
“皇上憂心天下黎民百姓,此心可昭日月,只是臣等覺得皇上若是想要剿滅不周山的匪患不必親自出征,只需坐鎮指揮就好。”
這聽上去倒是一個折中的法子,只是鳳于飛卻不是這樣想的,他眉頭緊緊皺著,凝歌在不周山,他是一定要親自將人帶回來的。
凝歌有一定還在等著他救命!
想到這里,鳳于飛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了起來,大踏步的朝著宮殿門口走去,完全不理會正曉以大義的一群大臣。
幾個胡子眉毛都白了的老臣更是撲過去死死抱住了鳳于飛的腿,哭著喊著,“皇上萬萬不可啊,若是您有了什么差池,那可是要動搖國之根本的,您可千萬不要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兒啊!”
他已經分不清這些個人到底是凰家的爪牙還是真的忠臣,此時他腦子里都是凝歌的影子。已經被逼的離開了皇宮,難道連好好活著這樣基本的渴求都達不到嗎?
那上天未免待她太不公平!
鳳于飛想要抬腳,卻是因為被死死的抱著而不能挪動一步,心里的怒火頓時就冒了出來。
“你們難道要抗旨不成?”鳳于飛厲聲問道,眼睛里已經帶了濃濃的殺意,這些人當真是耽誤事!
感受到鳳于飛的怒氣,原本抱著皇上大腿的大臣頓時一愣,不過手只是松了片刻又緊緊抱住了,“為了鳳翎國的千秋百代,臣等雖九死其猶未悔啊!”
“來人,將這些不尊圣命的人都推出去斬首示眾”,鳳于飛皺著眉頭咬牙道,“我倒是要看一看今天到底也還有誰能攔著朕。”
大殿里的朝臣頓時就愣住了,一時間都呆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甚至那幾個被拖走的大臣也是滿臉呆愣,直至到了大殿門口才扯著嗓子喊道,“皇上萬萬不可御駕親征吶!”
鳳于飛緊緊皺著眉頭,冷聲問道,“還有人要阻攔朕嗎?”
大殿頓時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鳳于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
鳳于飛在點將臺點好了兵馬,正要下旨軍隊開拔,卻是看到凰九一身鳳袍迤邐而來,忍不住皺了眉頭,他不知道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過,不管什么原因,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去營救凝歌,任何人都不可以!
“皇后不在后宮好生的歇著,到這兵荒馬亂的地方來卻是為了什么?”鳳于飛冷眼看著凰九,聲音和臉上的表情一樣冷淡。
凰九看著一身鎧甲的鳳于飛,自然也感受到了在來自這個男人的冷淡眼神,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但是這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改變半分。
“皇上御駕親征實乃我鳳翎國百姓的福氣,臣妾身為鳳翎國的皇后,自然是來敬皇上一杯酒的,希望皇上旗開得勝,早日凱旋回朝!”
這話說的倒是很冠冕堂皇……
鳳于飛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意,然后就大手一揮,在陽光下閃著亮光的軍隊立時間就開拔了。
看著遠去的鳳于飛,凰九的眉頭越皺越緊,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鳳于飛此次出征一定有情況,絕對不只是剿匪這樣簡單,或許這不周山有什么神秘的東西,不然鳳于飛不會這樣急切。
凰九回到宮里依舊琢磨著鳳于飛此次出征的真實目的,只是她不方便親自跟著,真是惱人!
不過幸好,她手里還有幾個用起來得心應手的人。
凰九的嘴角微微一動,笑是十分得意,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必定要有一個結果。
“主子召喚奴才!”
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凰九的面前,這個人看上去長的毫無特色,是那種扔進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
凰九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說道,“本宮要你去辦一點事情,只能成功。”
黑衣男人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沉聲說道,“請主子吩咐。”
凰九點了點頭,她就喜歡這樣不多話的奴才,省心的很。
“皇上御駕親征去不周山剿匪,但是本宮總覺得那不周山藏著其他的秘密,你混在軍隊里,找熟悉的人打聽出皇上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凰九皺著眉頭吩咐道,“必要的時候監視皇上的言行。”
“若是與遇見什么未可知的情況,殺!”眸子深處透出冰冷的殺機來,使得凰九籠罩在一股子淡淡的冰冷氣息中,光是看著,就叫人毛骨悚然。
“是!”
凰九點了點頭,“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如果暴露了,可是與本宮沒什么關系的。”
黑衣人點了點頭,沉聲應道,“屬下明白。”
凰九點了點頭,這些人本來就是會說話的工具,他們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只要這樣聽命令就好。
鳳于飛,我倒是要看你一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來。
得知鳳于飛已經率領軍隊御駕親征不周山,云殤懸著的心非但沒有落下,反而揪的更緊了。此時正是一襲白衣,站在窗子前面挺拔的像是一株竹子,一只手背在身后,眼睛里全是擔憂。
“主子,皇上已經親自帶人去不周山了,您為什么還這樣悶悶不樂?”安夏不解的問道。
前幾日不知道該怎么救人,主子悶悶不樂,這有了皇上要去救人的消息,這主子還是不高興,安夏覺得自己有些糊涂了。
橫豎只要有人去救那女人就好,哦不,只要去救那個女人的人不會是自家主子,怎么著都是好的。
“你懂什么。”
云殤輕輕嘆了口氣,他一直糾結的事情是為什么去救凝歌的人不是他呢?為什么要是鳳于飛呢?
最最讓凝歌放不下心的是,如果鳳于飛借機將凝歌帶走了,他可怎么辦?
這皇宮可不比不周山好對付吶!
看著唉聲嘆氣的云殤,安夏當真是越來越糊涂了,眼神中明明滅滅的閃著有些意味不明的光火,“主子,您難道不希望皇上將凝歌姑娘帶回來嗎?”
是帶回來嗎?
弄不好可就是帶走了!
云殤皺了皺眉頭,眼睛里帶著排解不開的愁緒,事情好像越來越麻煩了,這個凝歌實在太扎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覺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像是一塊怎么都捂不住光澤的金子,反正云殤覺得凝歌就像是一塊會走路的寶貝,走到哪里都會吸引世人的眼光。
“安夏,備馬,我們也去不周山”,云殤沉聲吩咐道,他絕對不能就在這里等下去,這樣下卻可真是要追悔莫及了。
安夏聞言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主子,您要不周山做什么?總不會去給皇帝當先鋒將軍的吧?”
云殤聞言皺了皺眉頭,給鳳于飛當先鋒將軍,他可是沒這興趣,他想的等著鳳于飛將人給救出來之后,他就尋著機會將人帶回來。
凝歌留在云城是最好的安排。
“哪里來這么多廢話,讓你備馬就趕緊的備馬”,云殤只覺得心里堵得慌,他覺得自己必須立即的趕往不周山,不然凝歌一定會出什么事情,想到這里,他當真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
他要去不周山,哪怕只是遠遠的望著也好。
安夏看著云殤滿眼焦急的樣子,張張嘴,卻終究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按照吩咐去個云殤準備馬匹了,一邊走路還一邊不停的搖頭嘆息,自從主子遇到這個凝歌,整個人就越來越不正常了。
在云殤馬不停蹄的朝著不周山趕去的時候,鳳于飛的軍隊也在不周山駐扎下來了,看著郁郁蔥蔥的不周山,鳳于飛的心里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凝歌就在這座山里,他和她只是隔著這座山而已,似乎輕輕閉上眼睛,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一般。
凝歌,我來了,你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