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四小姐雖然是庶出, 但論才貌她都不輸嫡出的姐姐。
曾經她以為以她的條件,爹娘怎么也會給他配個青年才俊,再不濟也應是個讀書人。
所以之前她明明知道杜墨對她有意, 她也全當不明白, 只偷偷享受著被人愛慕的感覺。
時過境遷, 如今她定親給了盛老爺的一個舊交之子, 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浪蕩子, 她的心情變了。
那人才將將二十歲,屋內除了美婢,還有兩個侍寢的女子。
男人三妻四妾確屬正常, 可哪個女人也不愿意與別人分享相公。
想起那人復雜的家事,以及幾乎等于無的才學, 盛四小姐心中的怨言便倒也倒不完。
這么一比較杜墨的條件也不錯, 他上面沒有需要侍奉的公婆, 屋內沒有侍寢的美人。
他不懂詩詞歌賦,但卻是個專一又知冷暖的人。
可惜曾經以為的爛桃花, 已經刮落別人家。
聽聞杜墨與九王爺攀上了親,杜家的家產他都不要了,一心入贅女方家。
今日見了,傳聞確是真的。
盛四小姐看著杜墨寵愛另一個女人,說嫉妒有一些, 說后悔也有一些, 就是沒有愛。
不管盛四小姐如何多想, 杜墨卻徹徹底底將她忘了, 他欠原身的已經還了, 與他無關的因果,他不想浪費時間。
回到王府, 天已全黑。
屋內亮著一盞燈,方便人半夜起床。
杜墨看著焦七一寸一寸將身上的薄被拉下來,里面的衣襟大敞四開,露出白嫩的皮膚。
窗戶開著,夜晚有絲絲涼風,杜墨怕他著涼,幫他將被子蓋好,順便還將被角給他壓了壓。
給焦七掖了三次被角之后,杜墨才反應過來,焦七這是故意的!
長夜漫漫,光是睡覺也無聊,杜墨便跟焦七玩起了“你扯我拉”的游戲。
待焦七實在憋不住了,將被子一掀,恨恨的用腳踢了兩下,道:“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今天可是全看到了,你對那個女人的身體垂涎欲滴!”
焦七將衣襟扯的更開,仰著脖子,道:“她有我白嗎,她有我好看嗎?”
以前常聽人說,遇到一個好男人會將女人寵成公主,遇到一個壞男人會讓女人十項全能。
杜墨看著自己的“小公主”,嘴角漸漸勾了起來。
他支起身子,側身對著焦七,將焦七的衣襟拉好,杜墨低頭親了親他撅起的嘴,笑著道:“你說的女人是誰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著不著涼?!?
越是被寵愛,就越是要任性,焦七一把將杜墨推到,麻溜利索地爬到他身上。
就著跪騎的姿勢,焦七居高臨下道:“夜色正好,你不覺得你應該伺候本大人做點什么嗎?”
將焦七前后的話一聯系,杜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順勢摟住焦七,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杜墨吻了吻他的發頂,道:“焦七大人,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被你套牢,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扯了被子,蓋在二人的身上,杜墨又道:“我們的一輩子那么長,不差這一年兩年,我忍得住,你若是不放心,日后我時時跟在你身旁,可好?”
從決定上岸的那一刻起,杜墨從未讓焦七失望過,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折騰夠了的小鮫人,翻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將頭放在杜墨的胸口去跟周公打架了。
第二日一早,焦七蹲在茅廁,手里攥著特質的廁紙,他皺著眉道:“杜墨,你能不能出去,你這樣,我怎么如廁?。 ?
杜墨義正言辭道:“昨夜咱們可是說好的,我得時時跟在你身旁?!?
“況且,我又沒進去,你如平常一般就好。”
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也總想有些私密的空間。
感覺到了,被人盯著焦七不好意思釋放,他忍無可忍道:“你人是沒進來,但你的腦袋伸進來了?!?
對著焦七控訴的眼神,杜墨將頭收了回來,把茅廁的布簾子放下,杜墨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道:“那我就這樣與你說話,可好?”
地球引力不夠的時候,總需要自身的努力,這時候哪有力氣與別人交談,焦七憋出了一句,“你走開!”成功的引來了杜墨的笑聲。
王府的茅廁每日有人清掃,倒是沒什么味道,杜墨站在茅廁外,看著一院的綠色,心情舒暢。
每日都是從早到晚的過,確實應當找些事來娛樂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