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濃被關進了一個獨立的帳篷里。外面有士兵把守,里面也安裝了監視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而此時的段艾濃臉上卻是一種詭異至極的笑。
“別看了。”監控帳篷里,柯天水與敖靜媛和幾個戰士緊盯著屏幕,“絕對不會有收獲。”
“同意,這家伙現在的表情絕對是不怕我們。”敖靜媛點頭。
“那就走吧,找巨擘去。”
另一帳篷,唐正光讀著信上的內容:
“指揮官先生,您好,我是‘嗔狼’的新首領白永正,首先先感謝您幫我吸引了郭良強的注意力,間接使我成功‘上位’。我聽說,您在之前的戰斗中拿了我的戒指,我非常想要回來,同時也想與您會面,所以明天我會在東經XX度,北緯XX度,恭候您的大駕——”
其他隊員認真聽,臉上無不是眉頭緊鎖。
“——另外,我想你也收到了我的禮物,那就是不從我的人以及被我們淘汰的廢物的耳朵,我想您肯定不想讓您的兄弟的耳朵也在里面吧?白永正敬上。”
“‘會面’?”楊世鋒咬牙切齒地說,“老子還‘燴餅’呢。”
李明毅則對陳英杰說:“老大,勸你想清楚,他們連孩子都敢殺,你去的話危險會很大。”
沃毅剛自告奮勇:“要不這樣,老大,我陪你去。”
陳英杰不作聲。
鄧永浩急了:“老大,這事兒咱們可沒商量。要是老沃的話,不行我和你去。”
任志凱也開口了:“還是我去吧,我長得和善,他不會有什么想法的。”
“老陳,你是怎么想的?”唐正光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
“去!必須得去!”陳英杰的回答很堅決,“而且我們要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
很快,夜幕降臨。
明媚陽光下,大街上人來人往。一身便服的鄧永浩一手提著大包小包一手牽著穿著時尚的王佳麗,二人有說有笑地從一家大型商場里走出。
很快,二人來到停車場——將東西放上車后,坐上了車。
突然,駕駛座上的鄧永浩看到了一輛詭異的車,然后他一把將副駕駛上的王佳麗推下車。
隨后,那輛車的天窗打開,一個手拿火箭筒的男人扣動扳機,***直接炸毀鄧永浩的車。
……
“永浩!”一聲尖叫,王佳麗從噩夢中驚醒。
秦嘉璇走進來:“哎,你醒了?”
“嘉璇?你怎么來了?”王佳麗頓時懵了。
話音未落,杜媛璐也走了進來:“不光是她,還有我。”
“媛璐?你們……”
秦嘉璇笑笑:“我家那位打電話,說你病了,讓我下班過來看看你。來,抬胳膊。”她說著將一支體溫計放到王佳麗的腋下。
“那媛璐你呢?”
杜媛璐說:“今天忙一個案子的資料,一天沒吃飯。這不,忙完了,晚飯點兒也到了,今天我公公婆婆臨時要去參加一個慈善酒會,家里沒什么吃的,就想找個伴兒出來吃。聯系了嘉璇知道她要來這里,于是就買了點兒菜來蹭飯了,順道過來一塊照顧你。”
“原來是這樣。辛苦你們了。”
“沒事兒,咱老公是啥關系。”秦嘉璇說,“哎,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王佳麗默不作聲。
杜媛璐開口:“讓我猜猜,跟你家老鄧有關系吧?”
王佳麗點點頭:“是,我夢見他被敵人報復,犧牲了。”
“哦,我還以為你又夢見兩年前的事……”還未等杜媛璐說完,秦嘉璇立刻將她推出:“哎,媛璐,我剛才好像聽見馨雨在廚房叫你,讓你去幫忙摘菜,那個你去幫她吧,我在這兒陪著佳麗。”
然后,她將房門關上。
“時間到了,抬胳膊。”
王佳麗抬起胳膊,秦嘉璇拿出體溫計:“恭喜你,你燒退了,今天在休息一晚就好了。”
“知道了,謝謝你。”王佳麗溫柔地笑笑,然后她嘆了一口氣:“其實,兩年前的事兒……”
秦嘉璇搶先一步說:“說白了,就是你‘賤’!”
對于這樣一針見血的回答,王佳麗很平靜:“沒錯,我確實賤!出了那種事兒,我全是我自找的,不怪永浩。”
“你明白這點最好。”秦嘉璇有些得理不饒人,“你看看老鄧人多好,把你打了一頓就沒事兒了,回來照樣給你梳頭,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而且我聽志凱說了,那次之后他在東北幾乎每一天都在責怪自己,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從沒怪過你,你有這種老公還他媽的……”
說著說著,王佳麗潸然淚下。
秦嘉璇連聲道歉:“哎哎哎,你別哭嘛,我就是隨便說說,我錯了還不行嗎?”
王佳麗一把抱住她:“你沒錯,你說得對。”
“好好好,乖!不哭呀!”秦嘉璇安慰她。
同時,白永正的臨時據點,幾個的身披白布的狙擊手,悄悄地離開。
此時,柯天水和敖靜媛和另外幾個狙擊手,來到了白永正所說的坐標附近。
“我去,這地方可真是‘寬’呀。”敖靜媛用望遠鏡掃了一圈后說。
“這地兒打伏擊這他媽的是個好地方!”柯天水看著白茫茫的空地說。
“看來白永正要戒指不是來白要的。”
“先不管這些了,找個地方潛伏下來。”
說完,連同他們在內的所有的狙擊手迅速隱藏好。
不久,敖靜媛就發現了多個敵方狙擊手:“哇哦,這周圍還挺熱鬧,看來明天絕對有好戲可看。”
燕京,唐正光家里,唐剛正一個人在房間里靜坐。
門外,是唐正光母親急切的聲音:“什么?他執行任務去了,什么時候回來?”、“保密、保密!你除了保密還會說什么?”、“他家都出事兒了,還執行什么任務呀?”……
聽著奶奶的謾罵,唐剛將頭扭向與父親的合影,這是父子倆唯一的合影。看著看著,一個念頭涌上唐剛的心頭。
“噼里啪啦”還在打電話的唐母聽見了唐剛房間里不斷傳出的響聲,她趕緊放下電話,跑向房間。一打開門,只見唐剛正在一邊摔打東西,一邊謾罵父親。
“剛剛……”唐母想進去勸解唐剛。
“讓他摔吧。”唐父攔住了他,“摔一摔他心情也能好點兒。”唐父說完,長嘆一口氣。
到了第二天,白永正在空地上支好棋盤,擺好棋子,喝著茶與身邊站著的郭鑫學,一起靜等陳英杰的到來。
許久,陳英杰來了,身后跟著楊世鋒。
白永正起身歡迎:“指揮官先生,久仰大名。”白永正說著,伸出右手。
陳英杰笑著戴上一雙白手套,說:“不好意思,本人有一點兒潔癖。”
白永正很識相,他收回右手:“那好,咱們不握了。還未請教高名貴姓?”
陳英杰摘下手套:“免貴姓陳,陳英杰。這位是楊世鋒。”
“您好。”白永正也說,“我就是白永正,這位是我的兄弟郭鑫學。”
“請多指教。”
“不敢當。”白永正謙虛地笑了笑,“咱們言歸正吧。我的戒指呢?”
“在這里。”陳英杰交出戒指。
“多謝。”白永正很高興,“不知陳長官的棋藝如何?能不與我切磋一下?”
“好呀,可以。”陳英杰爽快地答應了。
“那好咱們二對二,由楊長官和我的兄弟擔任雙方的副將,您看怎么樣?”
“好呀。”
片刻之后,陳英杰和楊世鋒、白永正和郭鑫學,在棋盤兩方,面對面一站一坐。
“陳長官,既然我執紅子,那我就先起棋了——馬二進三!”
郭鑫學移動手持長戟的騎兵玉像。
“老楊,炮二進七!”
楊世鋒拿起投石機玉像,直接吃掉對方的另一個騎兵玉像。
白永正有些吃驚:“陳長官,你開始就用你的炮吃掉我的馬,不覺得有些心急嘛?”
陳英杰笑著說:“在下喜歡用一些非常手段,還請您理解。”
“原來如此,我喜歡——車九平八!”
戰車玉像直接吃掉投石機玉像。
同時,雙方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展開了交鋒——連續連聲槍響,我方一狙擊手被擊斃。
“報告,A1被敵方擊斃。完畢。”一個狙擊手想柯天水匯報。
柯天水急促地對敖靜媛說:“能找到那個位置打出的嗎?”
“八點鐘方向,距離三十五米。A3在其一點鐘方向,可以擊中。”
柯天水趕緊對著耳麥說:“A3,目標在你的一點鐘方向,完畢。”
相對應位置的狙擊手開槍擊斃目標。
接著,柯天水對所有狙擊手下令:“都他媽的把眼睛睜大了,一人盯一個點,盯不過來就來回盯,聽見沒?完畢!”
“收到,完畢。”所有狙擊手異口同聲地回復。
陳英杰與白永正下得激烈,楊世鋒與郭鑫學挪動棋子時,也均帶著**味。
“炮八進七!”
“車一平二!”
“砰”有一發子彈射出,擊中“嗔狼”的一個狙擊手。緊接著,又一發子彈射出,再次擊斃一個“嗔狼”的狙擊手。
“砰”“嗔狼”狙擊手似乎要反擊,開槍擊斃我方一狙擊手。
“兵三進一!”
“車九進一!”
“砰”“砰”連接兩聲槍響,先后各擊斃一個我方的狙擊手。
“炮二平五!”
“炮二平五!”
“砰”“砰”柯天水連開兩槍將“嗔狼”最后的兩個狙擊手一個擊斃,一個擊傷。
“巨擘,我方狙擊手全亡。完畢。”陳英杰的耳麥里傳來柯天水的聲音。
“老大,咱的狙擊手全死了。”白永正收到受傷狙擊手的匯報。
之后,雙方在說了幾句客套話后,留下了一個殘局,便互相拜別離開。
“老唐,你那里情況怎么樣?完畢。”陳英杰對著耳麥說。
身后,敖靜媛和楊世鋒正在給受傷的柯天水包扎。
“目標已找到。完畢。”唐正光回復——在他的眼前便是白永正的臨時據點。
白永正遇到受傷的狙擊手。“老大,我……”
“砰”還未等狙擊手說什么白永正便將他擊斃。
“大哥,你這是……”
“廢物留著也沒什么用。”白永正笑著。
監視帳篷里,屏幕上依然是靠著手銬的段艾濃在不停地笑。然而,此時在軍營外,數不清的槍手已秘密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