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以此來勸解穆宛切勿爭奪本就不屬於她的皇后之位。
言罷,若蕓便提步離去,松子只是伸出自己的腳,絆了若蕓一下,而後急忙扶住若蕓以防若蕓滑倒。
欣兒硬是被這一幕嚇到,忙上前扶住若蕓道:“娘娘無事吧。”
方想責怪松子,不料松子忙下跪在地,認錯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方纔走了神,不小心伸出腳絆住了皇后,還望皇后饒恕。”
“你這奴婢,好是粗心。若是皇后因此滑了胎,豈是你的性命可以償還的?”穆宛訓斥松子,而後轉身在若蕓的耳邊輕聲道:“娘娘日後定要小心些,以防今日的意外成了事實。再者娘娘那般大度不會怪妹妹宮裡丫鬟的無知吧。”
若蕓本是不想計較,但穆宛確是步步緊逼。如此便是要拿出點皇后的架子才能制服她。
忽而,若蕓轉身道:“妹妹教管丫鬟不利,險些害得本宮失足,若是本宮摔著了,倒是沒什麼事情。只是現下本宮懷有龍子。若是丫鬟們都這樣無心絆住本宮,那本宮腹中的龍子又怎會安然出世?不如妹妹今日就在御花園好生站著,順便思過。丫鬟松子,粗心毛躁,念你無意衝撞本宮,且能立即認錯。便就在御花園中跪上兩個時辰。不許偷懶。也好警醒其餘的丫鬟吧。”
穆宛怎麼都沒想到若蕓會支來這一招,便道:“公主還在此,妹妹怎能在此久站?若是公主因此落下了病,娘娘承擔的起嗎?”
若蕓更是冷笑道:“公主金枝玉葉,受不得一點的痛楚,本宮自是知曉。現下公主便由乳孃抱回休息。如此德妃是不是可以安心受罰了?”
穆宛方想說什麼,再次被若蕓打斷:“若是德妃還不安心。那公主便由本宮帶回竹風閣歇著。本宮相信就算聖上知曉也不會認爲不妥。德妃認爲可好?”
終是逼回自己心內的悶氣,穆宛道:“乳孃,把公主抱回宮中休息。”
而後對著若蕓道:“臣妾接受懲罰。”
隨後若蕓便提步離去。穆宛此時的心裡憤恨萬分。
“娘娘,是奴婢犯錯,連累了娘娘。”松子在若蕓走後對穆宛道。
聞此,穆宛只是恨恨地看著若蕓的背影,並不理會方纔松子的話語。
“好一個若蕓,現下竟是會了運用皇后的職權了。你且就先用著。日後定會讓你受百般的痛楚。”
“娘娘認爲昨日的殺手可
是和德妃娘娘有關係?”欣兒在若蕓的身側道。
若蕓淡淡道:“方纔德妃見到我氣焰那般高漲,對我的出現亦是沒有絲毫的驚訝。此事斷不是她所爲。”
“若不是德妃,那會誰做的?”欣兒疑惑道。
不止是欣兒疑惑,若蕓自然也是困惑。只是簡單告誡欣兒道:“日後定是要小心些。這宮中還有不爲你我知曉的第三方躲在暗處。”
長樂宮,太后依舊懶散躺在軟榻上,面部表情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
只是這種平靜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臣見過太后,太后安福。”韓將軍在蘇公公的引領下進了長樂宮,對著太后行禮問安道。
“免。韓將軍的手下也不過如此。”太后淡淡道。依舊看不出是喜還是悲。
“莫不是皇后娘娘安全到達宮中?”韓將軍困惑道。
太后淺淺笑道:“若是沒有安全返回宮中,宮中會這般平靜?聖上亦會如此平靜?韓將軍怎連這點都想不到?”
“臣未完成太后交給的任務,是臣的過錯。還請太后責罰。”韓將軍雙手握成拳道。
太后忽而一笑道:“哀家怎會責罰將軍?今日宣將軍來,只是讓將軍長些記性。你手下的那些人是時候該好好訓練了。十個人竟是連一個皇后都殺不了!”
“是臣訓兵不善。只是臣斷斷不敢相信臣手下的人竟是連一個女子都處理不掉。此事是否有些蹊蹺。”
“有什麼蹊蹺。切勿尋藉口來搪塞哀家。皇后現今正在宮中逗留,怎會有錯?凡事不要急著尋理由,先從自身下手,尋找不足。唯有這樣才能改善。將軍已是將士統領,難不成還要哀家這般教你?”太后已是帶著些許的怒氣道。
韓將軍忙道:“太湖訓斥的是。”
言罷,太后便擺擺手讓韓將軍退下。心中的煩躁不能再隱藏,瞬間爆發。
“竟是這般無用的人。區區一個女子都對付不了。”太后雙手拍著案桌怒吼道。
蘇公公忙上前笑臉相迎道:“太后勿要怒氣,氣壞了身子是萬萬不值的。再者韓將軍不是靠威嚴能震的住的,還需太后要好生對待。方能讓韓將軍爲太后肝腦塗地。”
不得不說,蘇公公這個人的用處還是很大的,一直會在太后的身邊建議太后可做什麼不可做什麼。更是掌握住了韓將軍和秦官員的品性。如此才能更好的讓他們爲太后
效力。
太后聽此道:“哀家自是知曉這些道理纔會那般善待他。只是沒有一個能讓哀家省下心的。都是這般的德行。”
烈日當空照,穆宛與松子自是感覺悶熱。且穆宛本就體弱,更是禁不起日頭的照射。
便只是在園中站了一個時辰只覺頭部一陣眩暈,恍惚中便暈倒在地。
松子見穆宛暈倒在地,自己又不能無視若蕓的懲罰,便只是在園中呼喊丫鬟們前來扶住穆宛。
一丫鬟聞聲而來忙道:“何事?”
松子見一丫鬟前來,忙道:“勞煩姑娘扶德妃娘娘回煙雨閣歇著。再命人去請御醫前來診脈。我在受罰,不便離開。煩請姑娘相助。”
那丫鬟聞此又去尋了幾名丫鬟前來扶起穆宛向煙雨閣前去。
只見松子的面部帶有絲絲的喜悅得意之情。便是要鬧到南宮澤知曉此事,如此,若蕓會受到牽連。
“怎麼了這是?”南宮澤得到消息後便趕往煙雨閣尋看穆宛的傷情。
牀榻上穆宛靜靜躺著,面部泛黃,實爲中暑的癥狀。
陳御醫緊趕慢趕來到煙雨閣,爲穆宛診脈後道:“聖上,娘娘只是在日頭下曬得久了些,怕是纔會暈眩。”
“現下可是有要事?”
“無事。只需在牀榻上歇息便好。娘娘身子弱,斷是不能在日頭下暴曬的。”
南宮澤轉身大聲喊道:“服侍娘娘的松子呢?是誰扶娘娘回來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纔的小丫鬟忙上前道:“稟聖上,是奴婢扶娘娘回來的。松子姑娘現今怕是還在御花園中跪著。”
說的南宮澤愈發糊塗,在御花園跪著?到底爲何?
“娘娘又怎會在御花園中暈倒?可是知曉所爲何事?”南宮澤道。
那小丫鬟搖頭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恰巧路過御花園便聞求救聲,便前去看看,只見德妃娘娘暈倒在地。松子姑娘只是告知奴婢讓奴婢扶娘娘回煙雨閣歇著。只說她在受罰不便離開。”
“受罰?不便離開?”愈發的不懂。方想提步前往御花園看個究竟,倒是見松子急忙趕來。
“奴婢見過聖上,聖上萬安。”松子向南宮澤行禮道。
滿臉的汗珠,帶著喘氣的聲音,似乎是在日頭下曬了好久。
見此,南宮澤道:“到底是何事情?怎麼德妃竟是暈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