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便到了月兒嫁給南宮澈的好日子。月兒的婚事一切事宜都是若蕓親手包辦的。
望著月兒穿的一身紅,如此喜慶的日子,竟是那麼惹人傷悲。
“小姐,日後定要好生照顧自己。月兒得空便會見小姐。”月兒傷感道。
“怎的現在還是叫小姐?你已爲我義妹,且叫我長姐便是。日後我是還有欣兒照料的。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切勿傷心。要高高興興的笑。”
若蕓強忍住內心的不捨對著月兒道。
屋內的人兒雙眼早已紅透。
不一會,南宮澈便帶著花轎來到軒王府。
聽著那歡快的嗩吶聲,若蕓望向屋外,道:“吉時到了。莫要再哭泣。”
言罷,若蕓拭乾月兒那眼角的淚痕,把月兒的頭蓋放下,扶著月兒走出房門進入花轎。
也只是一會,南宮澈的花轎便載上新娘離去。
忙了那麼久,竟是這麼快的就接走了新娘。月兒的離開,怎麼顯得竹風閣是那麼靜,那麼空。
見若蕓心傷。欣兒來到若蕓身邊,道:“王妃勿要傷感,月兒姐姐走了,還有欣兒。欣兒日後定會像月兒姐姐那般伺候王妃。”
若蕓暗自神傷,聽聞欣兒的一句話,望著欣兒點點頭道:“原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可現今竟還這般傷感。”
南宮澤自是知曉若蕓的難捨。也只是在道賀南宮澈之後急忙趕到府中看望若蕓。
見若蕓那傷感的模樣,南宮澤輕輕走到若蕓身邊,安慰道:“本是好事,若是真的傷心,只管放聲哭泣,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多具有安全感的安慰,若蕓聽後,撲進南宮澤的懷裡,緊緊相偎。
“五弟本就喜愛在軒王府中走動,日後定會帶著月兒來的。你且不要太過心傷。”
“我知曉你日後的目的。也知曉你回爲了那麼目的不斷奮鬥。我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但是我願意與你共同面對。只是月兒,我著實不忍心。所以才替她找了人家。我也知曉五弟與你的感情。但是日後若是真的採取了行動,可不可以不要讓五弟介入?就這樣讓月兒一直不用擔憂,好嗎?”
若蕓一字一句道。懇求的語氣更是明顯。
南宮澤頓了一會,而後道:“我會保護好你和月兒的安全。沒
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沒有允諾不讓南宮澈介入,只是允諾會保護安全。
那麼,讓月兒嫁給南宮澈的行爲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月兒出嫁後的第三天,南宮澈便帶著月兒來到軒王府。
三日,短短的時間竟是感覺那麼長,那麼久。
聽聞月兒到來,若蕓是早已備好了吃的。
方到軒王府,南宮澈便留下和南宮澤下棋,月兒便是徑直進入了竹風閣。
路上,穆宛在園中散步,自是見到了急匆興奮的月兒。
“飛上了枝頭,也不一定會是鳳凰的。瞧那急匆匆的樣子,半個規矩都沒有。”松子在穆宛的耳邊埋怨道。
穆宛自是認可了松子的這種想法,便提步來到月兒面前,擋住月兒的路,道:“原是五皇妃啊。到底是不一樣了,以前的窮酸模樣都是沒有了的。”
穆宛的譏諷月兒早已是當做耳旁風,她可不想在這白白浪費時間,便道:“原是側王妃啊。月兒還趕著時間,先告退了。”
說著月兒便提步想要離開。穆宛又哪裡肯。
遂在月兒身後道:“倒是個忠貞的丫鬟,如今嫁了入裡屋皇家也沒忘了主子的恩。都說丫鬟的身上有著主子的身影,看這丫鬟的身世便可知那主子是怎麼的吧。”
本是不願理睬,可穆宛確是步步緊逼,而後月兒停下腳步道:“什麼樣的身世倒是次要,關鍵就是能否改變自己的命運?想來王爺今日還是呆在王妃的房間裡的吧。若是有空,還是好生養著自己的身子吧。側王妃。”
言罷,月兒便提步離去,倒是不管背後的穆宛是被氣成了什麼樣子。
穆宛聽聞月兒那一席話,當真的被氣到了。更是把這所有的過錯都歸結爲了若蕓。
若是沒有若蕓這樣的好主子,月兒那丫鬟又怎會這般同自己說話?
但礙於月兒現今是五皇妃,只得嚥下這口氣。
竹風閣內,月兒方到門前,就欣喜地喊著:“長姐,長姐。”
聞聲,若蕓從裡屋出來,見到月兒的樣子,更是激動地落了淚,忙上前扶著月兒道:“可是想到的。這三日在那府中可好?”
月兒亦是眼睛泛紅,“可是好的。五皇子待我也是很好。”
“那就好
。”
月兒再定睛看到若蕓身邊的欣兒,忙道:“欣兒。”
欣兒一聽月兒喚自己,連忙行禮,不料卻被月兒阻止了。
“你我本是姐妹,何來這一禮數?只怕是勞煩你待我照料小姐了。”
甚是感人的話語,甚是溫情的畫面。
平復各自的心情,若蕓對著月兒道:“你且要勸解五皇子不要捲入日後的政治之中,我把你嫁給他,就是圖個你日後的日子會安穩些。”
“長姐這話說的,月兒定會與長姐共同患難。且五皇子與王爺感情甚是交好,又怎會不相助?若是長姐是有那心思的,月兒當初便不會應允,月兒勢必會與長姐在同一條戰線上。”
月兒也是那倔強的人,認定的東西不會反悔。
聽聞月兒那般額話語,若蕓深知自己再是勸解也是無宜,便不再勸解。
南宮澈與月兒也只是在軒王府待了僅僅的一天。
時間飛逝,便是到了傍晚,見天色已晚,南宮澈便到後院等待著月兒同月兒一同回去。
南宮澤自是在竹風閣陪伴著若蕓。許是忘記了穆宛吧。
煙雨閣內,空空蕩蕩,燭光照的愈發昏黃。
白日月兒的話語是給了穆宛許多的打擊。獨自坐在牀榻上,掐指算著是有多久未見到南宮澤。
松子便上前伺候穆宛。
“宛妃,奴婢給您洗腳。”
“松子,王爺是有多久沒有到煙雨閣了?”穆宛木訥道。神情全然沒有光芒。
“是,是……”松子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你也不知曉了是嗎?連本妃就忘記王爺是有多久沒來看我了?難道我現在真的就是那病怏怏的狀態?上天都不憐我,竟給我這樣的身體。王爺又怎會喜歡我這個病人呢?”
穆宛現下已是傷心痛覺,竟是被月兒說到了心裡。這樣的殘軀,如何爭愛?
松子思索一會,道:“宛妃不可以這麼放棄,王爺的心裡本是有著宛妃的,只是被王妃搶走而已。宛妃等了這麼久都沒等到時機,所以,無須再等,既然機會不找我們,那我們就創造機會。”
穆宛一聽,急忙道:“你可是有了計謀?”
松子只是在腦中思索,而後道:“松子此次定會讓宛妃如願以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