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蕓聞此,來到敖洛恆身邊,道:“我本認識的奕凌不是這樣的。他是那麼善良體貼。經常和我一起與小孩子做遊戲。也經常幫助別人,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他也願意。怎麼現今竟變成了這般?”
“先前的奕凌。呵,那是因爲先前的奕凌是完好的,是因爲他的身邊有著千若蕓。可是現今呢?我父王母后都死了。你又離開了我。我怎能還像先前那樣!”敖洛恆怒吼著。歇斯底里。
“那你的百姓呢?你方上任不到一年就讓你的百姓受著戰亂的痛楚,你當真是希望這樣的?”
無論若蕓怎麼勸說,敖洛恆似乎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而後若蕓拉著敖洛恆道:“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百姓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言罷,若蕓便把敖洛恆拉走,騎上馬,馳去。軍營裡的人哪裡肯讓若蕓前行,畢竟是南國的使者,都舉著刀刺向若蕓。
敖洛恆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士兵便只得聽從敖洛恆的吩咐放若蕓前行。
之後,若蕓便帶著敖洛恆來到一處地方。那裡的百姓都是在露宿,上前一問,才知曉原來的家由於戰亂而丟失了。現下是躲著避難的。
面前一個年幼的孩子在盲目的行走,止不住的哭泣,邊走邊尋找什麼。若蕓見他可憐,便上前抱住那孩子問答:“小弟弟你是在找什麼呢?你孃親呢?”
那孩子聽過之後哭著道:“孃親丟了,我找不到孃親了,我要我孃親,我要孃親。”
若蕓伺機看向敖洛恆,似是在說好好看看你帶來的後果吧。
不得不說,敖洛恆是拜眼前的景象驚住了的。整個就像一個難民營。心裡似乎真有一個想法,難道自己真的是做錯了?
而後,若蕓放下懷裡的孩子,來到敖洛恆身邊道:“可是看見這一切了?你難道還是要繼續嗎?現下你的軍馬損失慘重。若是再打下去,定會是兩敗俱傷。你就是如此狠心讓你的百姓受著苦,然後在心裡憤恨地記住你?”
走在那條路上。心情是複雜的,眼前的一切都似假象一般。只是一個戰爭怎麼會讓這麼多的人受苦?
而後,敖洛恆再次來到若蕓身邊道:“若是我執意要你,怎麼辦?”
若蕓淺淺笑道:“你可是知道我的腳受了傷?你又是否可知我爲了他不惜丟棄腹中的胎兒。如此,你還是要我?”
敖洛恆一聽,緊張道:“受傷?丟棄胎兒?怎麼回事?是南宮
澤待你不好?”
若蕓搖搖頭道:“那日,軒王府出了事情。王爺遭人陷害入了獄,王府也被包圍。我便去大殿上告了御狀。你可知告御狀是要從王府一路跪行到大殿,然後再從一米長滿是鐵釘的鐵皮上走過?我終於挺了過去,成功的告上了御狀。王爺亦是被釋放了倒也因此失去了孩兒。”
不禁佩服若蕓的意志,又不禁心疼若蕓所受的疼痛。
敖洛恆傷感道:“原來你爲了他可以這樣做。”
“他爲了不讓我擔憂隱瞞敵軍是你的實情,但是我還是知曉了。我亦是知曉這次的戰爭是因爲我。所以我立刻獨自前來。你又可知我在路途遭人殺害險些喪命?可是我還是挺了過來。凌,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懂得我的意思。不得不承認,我的心裡除了他還是他。若是你執意要我和你走。可以,但是一定是我的屍體!”
若蕓的一席話結束,敖洛恆早已驚呆。這纔多久的時光,怎麼情感就是那麼的深?看著若蕓,敖洛恆的心裡傷感萬分,連最後一絲的希望就沒有了。
“凌,若是你願意,你還是我的好朋友,還是那個我遇到困難便會想到你的朋友。這塊玉佩我會好生保管,說不定日後還真的會有求於你。”若蕓看著敖洛恆手裡的玉佩道。
敖洛恆是被若蕓的話語打動的。許真是自己錯誤的決定,才導致這麼多的人受著戰亂的痛楚。 就算自己真的帶走了若蕓,她的心裡沒有自己這又是何必呢?
正在思索之際,只聽見南宮澤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
“敖洛恆,放開蕓兒。”
敖洛恆與若蕓共同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南宮澤手持一把長刀,飛速向著敖洛恆前來。
若蕓更是擔憂自己方纔的勸說會因爲南宮澤的私自到來而瓦解,遂站在敖洛恆的前面對著南宮澤道:“澤,你怎麼來了?我無事,你莫要擔憂。”
見若蕓擋在敖洛恆的前面,南宮澤大聲道:“蕓兒你讓開。”
若蕓轉身看著敖洛恆,又看看南宮澤,更是不想眼見著成功的事情會失敗,便道:“敖洛恆已經答應和解了,澤,你先停下。”
聞此,南宮澤猛然喝止住馬的步伐,仔細看著若蕓,似是懷疑方纔自己聽到的。
而後南宮澤下馬,欲來到若蕓身邊,此時敖洛恆的聲音在若蕓的耳畔輕聲響起:“你爲他做這麼多,若是他能願意爲你死,那我即可退兵。”
言
罷,敖洛恆便手持著劍向南宮澤刺去,南宮澤亦是一個閃躲,便是幾番的作戰。而後敖洛恆轉劍刺向若蕓道:“那便是你的屍體與我回北漠吧。”
南宮澤轉身一看劍已快要刺進若蕓的胸部。頓時南宮澤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手中的刀亦是丟棄,只是一個反射性動作跑向若蕓身前張開雙手護住若蕓,等待那劍刺進自己的身體,如此,也無悔!
眼看著劍快要刺進,場面一陣懵然,南宮澤亦似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劍到胸口處,敖洛恆斷然收劍,停止手中的動作。望著眼前那兩人相偎的畫面,心,繼續在滴血。
“蕓兒爲你做這麼多,你切記不要負她。否則,我定會帶她走,哪怕再一次的戰爭。”
而後,敖洛恆便轉身欲要離去,若蕓在背後道:“凌,謝謝。”
敖洛恆聽後先是頓了一下,而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徑直離去。
若蕓忙看向南宮澤道:“澤,你沒事吧。”
南宮澤不作聲,只是拉住若蕓上馬,回營。
營帳內,那兩名守營的士兵早已跪在地上等候著南宮澤的懲處。
氣憤顯露在臉上,南宮澤對著地上的士兵道:“王妃擅自離營,你們竟是不知道。怎樣盡職的?”
那士兵忙辯解道:“王妃只說在營帳內休息不準進去打擾,屬下便一直在外守護,也沒看到王妃出來啊。”
“沒盡到職責就是沒有。切勿在此狡辯。”威嚇的聲音瞬間從南宮澤的脣瓣傳來,響徹在整個營帳之中。
那士兵聽此訓斥,不再作聲,只是低著頭等候著南宮澤的懲罰。
若蕓看著,只是自責自己連累了他們,便到南宮澤面前求情道:“是我的錯,斷不要懲罰他們。再說,我此番前去,不是完好歸來了嗎?我本就說自己可以處理好,可你就是不讓,所以我纔想著私自出去的。”
南宮澤聽聞,怒氣中又夾雜著憐愛道:“只是擔憂你纔不讓你去,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如何是好?”
“你是知曉我的性子的。”而後,若蕓便讓地上跪著的士兵離去,南宮澤亦是沒有阻止,便是默認了的。
隨後若蕓繼續在南宮澤的耳邊道:“且這次戰爭是因爲我,我怎能在這休養,看那將士戰死沙場,看著兩國境界的百姓受苦?”
所有的火氣被若蕓的幾番話語說的全都消失。南宮澤便看看若蕓只得嚥下心內的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