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欣兒便打開了房門,進入道:“王妃,奴婢服侍你休息。”
話音方落,便看見面前的若蕓懸在樑上。
猛然,手中端著的水盆打翻。欣兒忙叫道:“來人啊,來人啊。”
竹風閣外的丫鬟奴才聽聞欣兒的叫喊都急忙進了竹風閣,硬是被面前的情景嚇住了。
欣兒命了兩名小太監把若蕓扶下來,又命了命丫鬟去御醫院尋了御醫來。自己則在牀榻邊守護著若蕓,生怕有什麼不測。
紅紅的印記遺漏在脖際,看得欣兒萬分擔憂。焦急的情緒露在面部,只是一味地祈求若蕓無事安好。
南宮澤在御花園內閒走散心,不想理會方纔發生的事情,只見得竹風閣的丫鬟匆忙行走,便道:“何事這般慌張?”
丫鬟見是南宮澤,便行禮道:“娘娘方纔懸樑自盡,奴婢現下去尋御醫來。”
懸樑自盡?南宮澤只覺心內一陣霧水,便急忙來到竹風閣到若蕓的身邊坐下,紅印記亦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心中萬分著急。
握緊若蕓的雙手,面部沒有一絲的神情,只是急切地看著若蕓。現今的想法只是希望若蕓能安好,就算不再抓捕千若菲也是願意。
御醫急忙提著小箱子來到竹風閣,尋看若蕓的傷勢。
“皇后現下怎樣了?”南宮澤急切道。
御醫轉身向南宮澤行禮道:“好在是及時救了下來,娘娘現下沒有什麼大礙。容臣給娘娘開個方子便好。”
如此,便是心安了。
南宮澤轉身對著身後的丫鬟們怒斥道:“真麼這般服侍!若是皇后有什麼大礙,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丫鬟們聽了南宮澤的訓斥立即跪倒在地叩首認錯。
若蕓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眸,只覺咽喉處一陣堵塞,便是咳嗽了兩三聲才覺得呼吸順暢。
見若蕓醒來,南宮澤急忙道:“可是醒來了。怎麼就幹了這樣的傻事?”
若蕓亦是輕聲道:“本是我的過錯,我願獨自承受。只是不想連累了菲兒,亦是不想惹得你心傷。”
“爲了千若菲?你便是這樣以死來要挾我?讓我這般擔憂你?”南宮澤道。
“不是要挾,
只是做我該做的罷了。”若蕓無力辯解道。只是這一用力頓時感覺腹下一陣痛意、便是止不住用手捂住。
“娘娘切勿動氣,娘娘已是有了幾周的身孕,方纔已是對腹中的胎兒造成了傷害,斷是不能再這般折騰了。”御醫見若蕓捂住腹部便上前道。
身孕?若蕓和南宮澤同時看向御醫,全都是不解的神情。
“你是說皇后現下已有身孕?”南宮澤道。
“正是。只是纔是幾周而已。”
“那本宮怎麼覺察不到?”若蕓又是欣喜,又是驚訝道。
御醫聽後笑著道:“現下只是幾周的身孕,斷不會有什麼反應。只是會在兩三個月時才母體纔會感受得到。”
自己方纔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已是失去了一個,斷是不能再失去的。若蕓在心裡自責道:“都是母后的錯。母后斷不能再讓你受任何的傷害。”
南宮澤聽到御醫說若蕓有了身孕後自是欣喜,只是又在氣若蕓不顧自己的安危竟是險些害了他們的孩子。
便怒嗔道:“日後可是要小心些。”
若蕓淺淺笑道:“定會。我不會再讓他受傷。”
轉而,若蕓又試探道:“那菲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南宮澤嘆氣道:“你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她便就在民間好生過著自己的日子吧。”
再次的相視一笑。這個孩子來的好是時候。竟是化解了以前所有的不愉快,沒了誤會。
得知若蕓懷有身孕的消息後,穆宛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可惡。”
松子忙上前輕聲道:“娘娘現下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若是若蕓懷的是公主也罷了,若是個皇子,那日後皇位的繼承者必是他。屆時自己不知會落成怎樣的局面。
且穆宛現下的公主是靠手段纔有的,南宮澤斷是不會自願再和她有孩子。那自己究竟要怎樣做才能維護好自己在宮中的地位?
又想起太后日前告誡的話語,越發感覺自己日後的道路會越難。便只能對付若蕓。
可是太后那人野心狠心都很大,若是自己被她抓住了把柄,難保日後太后不會反過來對付自己。
那最好的辦法便是想著法子聯通太后一起陷害。如此,自己在宮中才會穩固。
計謀深遠,還需仔細思忖。萬不能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穆宛此時的眸光充滿了殺意。便終是爲了這一戰而戰。
“長姐。”月兒在若蕓的身後輕聲喚道。
若蕓聞那聲音急忙轉身,只見月兒懷抱著包袱站在竹風閣的中間。
若蕓忙從牀榻上起身道:“怎麼來了也不告知一聲?我好讓欣兒去接待你。”
見若蕓起身,月兒忙上前扶住若蕓道:“長姐現下懷有身孕,前三個月是萬要注意的,切勿急躁動氣。”
若蕓在月兒的扶住下再次躺在牀榻上,這幾日不下牀,竟是在牀上躺得越發乏累。
而後若蕓取笑著月兒道:“你說了那麼多似是你經歷了一般。”
月兒也只是淺淺笑著。若是在往日,月兒定會急躁著取笑若蕓,怎麼今日竟是這般平靜?
再看月兒隨身帶來的包袱,若蕓感覺月兒定是和南宮澈鬧了彆扭,便道:“怎麼了,可是和五弟鬧了情緒?”
月兒淺笑,掩飾內心的傷感道:“沒有。只是聽聞你有了身孕,便向聖上請求進宮陪你幾日,好讓你消消乏味。”
若蕓自是不相信月兒的話語。只是現在再怎麼逼迫月兒,她也不會告知。等過了幾日心情好些,月兒自會告知。
便是想找些話題逗笑月兒。若蕓便試探道:“月兒,你入簫王府已是不短的時日了。怎麼現下還是沒有喜?”
“我有喜了。快到三個月了。只是王爺不知罷了。”月兒淡淡道。似乎只是在向若蕓說著不關自己的事情。
“三個月?那怎麼還奔波到宮中?怎不在府中好生休養?五弟是怎麼回事,竟連你的身孕都不知。”若蕓擔憂中透著責備的語氣道。
“長姐,你就不要再提王爺了好嗎?我只是想來陪陪你,不勞累的。”
“月兒,你和五弟是不是鬧了情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讓長姐爲你擔憂。”
月兒又怎能向若蕓說因爲南宮澈心裡的人是你,所以自己心裡難過,便想著換個地方換個心情。
如此的話語,怎能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