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今日可還前去煙雨閣?”順子緊緊跟隨南宮澤的腳步在南宮澤的身後道。
聽聞順子的話語南宮澤纔是想到昨日自己已然應允穆宛今日前去。
現下自己正是負氣,便威聲道:“自是前去。”
言罷,便轉而折到煙雨閣中。
穆宛正是在與靜公主玩樂,聽見順子的一聲:“聖上駕到。”還以爲是聽錯了一般。
便只是在屋裡等待著南宮澤。
倒真是來了。穆宛急忙向南宮澤行禮道:“臣妾見過聖上,聖上萬安。”
“快快起身。”南宮澤來到穆宛身邊扶起穆宛,而後見到穆宛一臉質疑的神情,便道:“怎麼這般的表情?”
“臣妾未曾料想聖上今日這般早的前來,是心中太過欣喜了。”穆宛擡起頭道。
聽此,南宮澤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穆宛就是這樣需要南宮澤。僅僅的一個到來便會令她欣喜萬分。若是若蕓能夠這樣,該是多好。
南宮澤握住穆宛的雙手道:“朕只是到來,你便欣喜成這個樣子,那若是留宿在煙雨閣你會怎樣?”
穆宛當真懷疑道:“聖上今夜確是要留宿在煙雨閣?”
一時之間,激動,懷疑,欣喜,所有的情感在穆宛的心裡彙集交錯。
南宮澤笑道:“金口玉言,怎談真假?”
而後南宮澤見到小公主在屋中玩耍,便抱起靜公主道:“叫聲父皇聽聽。”
穆宛亦是來到南宮澤身側,對著懷中的靜公主輕聲道:“安安,快叫聲父皇讓父皇樂樂。”
靜公主隨即便帶著些許的奶音道:“父皇。”
南宮澤聽見後瞬間大笑,在靜公主的臉上親上了幾口。
“還是公主聽得朕話。討得父皇欣喜。”
隨後南宮澤便在煙雨閣與穆宛一同陪著公主玩耍。直至晚膳過後小公主才被乳孃抱去睡覺。
總是不敢相信南宮澤會主動留宿在煙雨閣。穆宛更是小心伺候著。心內的欣喜之情早已顯露在面部,難以隱藏。
“聖上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穆宛在南宮澤的懷裡輕聲道。
“怎麼會這樣說?”
“聖上今日雖和臣妾在引逗公主。但臣妾能感覺到聖上的心中藏著事。若是聖上真的難以忘懷姐姐,大可以不顧朝堂官員的看法重新寵愛姐姐。”
聞此,南宮澤道:“朕若是寵愛皇后,你心裡不會難過嗎?”
穆宛暗自傷感道:“怎會不難過?只是臣妾希望聖上開心便好了。臣妾先前早已過慣了聖上不在乎臣妾的日子,斷不會再去埋怨什麼。”
猛然間確是發現穆宛不似若蕓那般總是惹得自己鬧心。
便是摟著穆宛一同入睡。
穆宛欣喜的是南宮澤能夠留宿在煙雨閣。可是悲涼的是南宮澤那一夜終究是沒能碰自己。
就算自己裝的再大度,再懂得南宮澤的心,亦是再得不到南宮澤的愛意。得到的只是悲憫的憐心吧。
“奴婢見過
皇后娘娘,娘娘安福。”小翠到竹風閣後向若蕓行禮道。
若蕓忙道:“快些起身。現下無須這般多禮。”而後轉身對著欣兒道:“欣兒,這是小翠。日前在王府時服侍過德妃的。可還記得?”
欣兒現下是聽到穆宛的名字便是沒有好臉色,只是簡單道:“你還做什麼?”
聽到欣兒那般沒有禮數的答話,若蕓忙訓斥了一聲欣兒,而後對小翠道:“沒事小翠,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切勿往心裡去。”
小翠道:“奴婢先前服侍過德妃娘娘,姑娘這般訓斥奴婢亦是情有可原。只是奴婢對德妃娘娘的憤恨之情不比姑娘少。待奴婢知曉德妃娘娘只是利用奴婢之時恨意便隨之而起。”
小翠還是沉浸在自己對穆宛的恨意之中。似是猛然發現自己言語不當,便道:“娘娘恕罪,方纔是奴婢失言了。”
欣兒纔是知曉小翠原來也是受了穆宛的利用,便帶有歉意道:“方纔是我錯怪了你。不該把你同德妃娘娘聯繫在一起。莫要往心裡去。”小翠笑笑以示沒有責怪欣兒。
而後便拿出一件衣服道:“娘娘,奴婢那日看見娘娘的腹部,便知沒幾日娘娘便是要臨盆了,便趁這幾日縫製好了這件衣服以便小皇子日後穿在身上。只是奴婢手拙,還望娘娘不要嫌棄。”
而後若蕓便接過那衣服,細細打開,好是仔細的活。裁剪的功夫倒不是一般的好。
若蕓笑道:“這手藝可是堪比宮中的繡娘了。誇獎你都來不及,又怎會嫌棄你的手藝呢?”
欣兒看到那衣服道:“這果真是你做的?哪裡是手拙啊,這樣的刀剪功夫在南國怕是沒有誰比的上的吧。”
小翠面上露出淺淺的笑容道:“奴婢入王府以前是靠縫製衣服和刺繡爲生的。本是以爲不會再碰上剪刀。倒是沒想到今日還有幸能爲小皇子做衣服。”
若蕓與欣兒亦是相視一笑。
而後小翠行禮道:“奴婢今日是私自來竹風閣會見娘娘的。現下出來的時日也不短了,若是被領事的知道定會受罰的。奴婢先回去,若是日後娘娘有什麼要奴婢做的,便去雜役房尋奴婢前來。”
“也好,你快些回去,免得受罰。”若蕓急忙道。
隨後小翠便離開了竹風閣。
欣兒還是不忘地仔細研究小翠的針線功,倒是心生佩服。
穆宛與松子正是在宮中散步,只是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竹風閣。
現下倒是不知曉若蕓怎樣了。想罷,穆宛便提步到竹風閣去。
見若蕓正是在坐著看書,穆宛高聲道:“皇后娘娘好是悠閒。本宮原是以爲娘娘你整日的以淚洗面,未曾想到竟是這般看得開。還有閒情看書。”
聽那聲音,若蕓便知曉是穆宛前來,只是不予理會。
欣兒見穆宛未曾給若蕓行禮,便大聲道:“皇后娘娘在此,德妃娘娘怎不行禮?”
穆宛順勢來到欣兒面前,一個耳光落在欣兒的臉上,憤恨道:“本宮說話,哪輪得到你這賤婢插話!”
若蕓看欣兒遭
受那般的對待,方想起身扶起欣兒,但硬是控制住了自己。
隨即威聲道:“聖上未曾剝奪本宮的封號,這宮中,本宮依然是皇后,德妃見到本宮難道不該行個禮數嗎?本宮的一個丫鬟就比德妃你一個妃子知曉禮數。若是傳了出去,毀了德妃的名聲如何是好?”
穆宛瞬間被若蕓說的回不上話,而後淡淡道:“本宮在王府之時便得到了聖上免禮的許可。這些日子皇后你平白受了本宮的禮數也就罷了,現下一個冷宮的人也敢和本宮這樣說話。”
“本宮提醒德妃還是小心說話的好。本宮的皇后身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在本宮面前,讓你喚自己一聲妹妹是看在本宮的情面上。又怎能在本宮面前自稱爲本宮呢?如此怕是犯了蔑視皇后的罪吧。”
若蕓輕挑地說完這一席話,而後淡淡瞟了一眼穆宛。只見穆宛面部怒氣四起,想必就要爆發。
穆宛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道:“皇后還是等到出了這冷宮再來教訓本宮吧。皇后可知昨夜聖上留宿煙雨閣了?原是以爲聖上對娘娘的愛意不容得他人插入。怎知聖上昨日倒是主動前往煙雨閣,本宮勸你還是早些認清事實,莫要再做那些無用的事。”
只覺心內絲絲的涼意襲來。穆宛的話語正中若蕓的心上。心中的傷感之情,沒有誰能理解的吧。
不能在穆宛的面前流露出一點點的弱勢。若蕓平復自己的心情,道:“德妃還是祈求聖上的心中能夠一直有你。若是本宮哪日在這竹風閣待膩了,想去尋聖上了,還不知那時聖上會怎樣,德妃你又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穆宛心裡自是知曉南宮澤留宿煙雨閣只是心中與若蕓賭氣,並不是重新愛上穆宛。否則昨夜不會不碰她。
心裡確是害怕若蕓能夠放下身段尋南宮澤,那時南宮澤定會與若蕓和好,而自己,便是會落得怎樣的下場亦是不得知的。
想罷,穆宛憤恨轉身,離去,不再在竹風閣待留。
若蕓急忙撫摸欣兒被打的臉頰道:“現下可還痛?”
欣兒只是搖搖頭道:“娘娘不用擔憂,一點都不痛。”
怎麼可能不痛,方纔的那一聲響似乎還在耳畔彌散,側臉瞬時多出了五個手指印。
穆宛平生那麼一個體弱的人,今日打起人來倒是厲害的很。
“是我連累了你。”穆宛看著欣兒臉上的印記道。
欣兒努力抑制自己的淚水,擠出一絲笑容道:“奴婢真的不痛,娘娘莫要再往心裡去。”
竹風閣內沒有相關的藥物,若蕓只得用熱毛巾捂住欣兒的臉,現下倒是什麼都困難的了。
亦是在夜晚,鐵林再次來到竹風閣,依舊帶了些許的糕點。
欣兒臉上的印記還是沒有消下去,便只是低頭同鐵林說著話。
再怎麼掩飾也是會露出來的。只見一道道紅印出現在鐵林的眼前。
“姑娘的臉是怎麼了?”鐵林指著欣兒紅著的臉頰道。
欣兒忙捂住自己的臉道:“無事。鐵守衛看花了眼,什麼都沒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