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太監(jiān)通傳說皇上此時與大臣商量國事就不和軒王及軒王妃用膳,所以偌大的容宜宮之內就只有容妃便與南宮澤和若蕓三人用了膳。雖說用膳期間,容妃和南宮澤不乏說一些寒暄的話,但二人的關心似乎只停留在表面,相對於平常的母子來說,這兩個人真真的不像個母子,倒只像個熟悉的陌生人。這兩個人究竟有怎樣的誤會?還是這兩個人有著無法挑明瞭的恩怨?等等,剛剛容妃說什麼養(yǎng)育之恩沒有生育之恩重,莫非這南宮澤不是容妃親生的?若蕓一直在心裡困擾,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能將這一個個疑團埋在心中暫不理會。她努力說服自己不去管這些沒跟沒底又和自己沒關係的事,平白的給自己招惹煩心事,何必呢?
膳畢之時已是黃昏時分,三人雖同屋而坐卻著實沒什麼可聊的。“本宮瞧著皇上今日是不得閒過來了,且這天氣也實屬晚了些,你倆就暫且回府吧,來日方長,倒不急這一時半會的與皇上相見。”待容妃一話結束後,南宮澤和若蕓起身向容妃行了個大禮:“兒臣(妾身若蕓)拜別母后,母后安福。”禮畢,容妃向南宮澤擺了擺手,南宮澤和若蕓便離開容宜宮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南宮澤與若蕓共乘一輛馬車。二人的關係也沒有因爲簡單的一頓飯而發(fā)生微妙的變化,又是淡淡的,陌生的。
“王妃就沒什麼想問本王的?”南宮澤率先開了口。他深感若蕓是個心細之人,也深感今日她定發(fā)現(xiàn)自己與容妃之間的不尋常母子關係,只是她竟如何這般抑制的住好奇心,又如何這般的穩(wěn)重隻字不提?
“王爺想讓若蕓問什麼,若王爺想說,王爺自會告訴若蕓,若王爺不想說,若蕓問了也無事,我又何必自討沒趣,若是惹得王爺怒火,若蕓豈不受罪?”若蕓眼看前方,並不看著南宮澤,淡淡的聲音也似乎只是回答不想關的問題。
“你在家也是這般說話?聽聞楊夫人也是有禮之人,怎的女兒竟這般孤傲?莫非王妃的爹孃就沒教你要三從四德?就沒教你夫君是天,你要討好夫君?”南宮澤捎帶些許的火氣質問道。
一聽到爹孃兩個字,若蕓心中就不是個味道。尤其是聽到楊素宜時,她更是氣憤,那樣的女子怎會是她的孃親,她的孃親是比她強了萬萬倍的。從前她爹孃是教她做人道理,她也學的好好的,但自從她的孃親離開她去了另一個地方後,她所學的也被她的孃親帶走了。現(xiàn)今她這般冷淡,是她用多少痛苦所習得的?她以前又怎不是個開心愛笑的人兒呢?若蕓狠狠地盯著南宮澤,她在忍著心裡的痛,心裡的苦,然她的眼睛還是充滿著水霧,待她忍不住之時,她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欲把所有的淚水心酸逼回心裡。
“我千若蕓就是個沒人教的市井無賴,王爺若看我不自在,大可一張休書休去我這掛名的王妃!”
好訣別的回答,好刺人心痛的聲音,看著若蕓強裝的堅強,南宮澤心慚愧了,也是,再怎樣也不可以職責別人的父母,他自己曾經受過這般對待,亦曉得那種痛苦,而今又怎會對一個弱小女子說出這番話?但畢竟是王爺,怎能那麼容易道歉,於是平淡地說:“你此生已是我妻,切沒有再休之說。”
若蕓似乎聽到了南宮澤的話語,又似乎還只活在對於自己孃親的回憶裡而沒有理睬南宮澤,眼裡的傷感還在,騙不了任何人。剩下的路途中南宮澤和若蕓就這樣沉默的坐著再沒有說半句話,就連到達府邸後若蕓也沒有和南宮澤也是前後並列的走著。隨後若蕓向南宮澤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徑直往自己的寢宮去了,對於南宮澤她是能不見則不見,免得再生什麼是非,誰知到他這高高在上的王爺又會想到怎樣的法子來懲罰她 ,又會說些怎樣的話來傷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