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聽後道:“聖上,都怪奴婢,是奴婢連累了娘娘,還請聖上責罰奴婢。”
“你連累了德妃?到底事情是怎樣的?”南宮澤怒斥道。
松子聽後瞬間帶著些許的淚意道:“奴婢隨娘娘在御花園散心。恰巧遇到皇后娘娘。而後奴婢失了神絆住了皇后,險些害得皇后跌倒。奴婢立即認錯。可是皇后只說娘娘教管奴婢不才,便是懲處娘娘在日頭下站了兩個時辰。奴婢亦是跪了兩個時辰。可娘娘身體本來就弱,怎奈的了日頭的暴曬。便是暈了過去。兩個時辰還未到,奴婢不敢私自離開,,只得尋了人把娘娘送回煙雨閣。奴婢懲處結束後便立即趕來服侍娘娘了。”
南宮澤一聽,怒道:“你說是皇后娘娘懲處德妃在日頭下站兩個時辰的?”
“正是。一切都因奴婢,任由聖上責罰。”
南宮澤聽後只是提步離去,憤恨向竹風閣走去,欲向若蕓問清一切的事由。
見南宮澤到來,若蕓忙上前面帶笑容道:“可是要喝下一杯水解解熱?外面的日頭好是大的,莫要中暑了。”
沒有好的臉色,只是南宮澤與若蕓鬧過的情緒已然很多了,斷不想再因爲一時而鬧僵以致日後在心裡自責。
於是掩飾自己的情緒淡淡道:“日頭確是很大。只是蕓兒,今日在御花園是何事情竟讓你懲處了宛兒和她的丫鬟。”
若蕓倒水的手立即頓住,懸在半空中,而後繼續倒水道:“你是聽誰說的?”
“不聽誰說,只是方纔宛兒暈倒在御花園中讓丫鬟扶回了煙雨閣。我這才知曉。”
若蕓定是不信穆宛的身子那般經不住日頭的暴曬。無非就是耍的一些手段罷了。
聽此,若蕓靜靜道:“那你到這來是想怎樣?是質問我還是想懲處我?”
“只是問你事情的經過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宛兒體弱,怎能在日頭下暴曬兩個時辰呢?”
合著這是來責怪自己了。
若蕓輕描淡寫道:“松子那丫鬟險些害我摔倒在地。我便懲處了她。德妃身爲松子的主子,未能好生調教,我亦是懲處了她。事情的
經過就是這樣。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果真是如松子所說的那樣。先前南宮澤還是不相信若蕓竟是爲了那一件小小的事情懲處穆宛,現下竟都是真的了。
是自己把若蕓想得太過善良嗎?
“蕓兒,你若懲處松子那丫鬟,任你處置。只是宛兒身子一直弱,若真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你說小公主怎麼辦?那宮中的人豈不是認爲你這個皇后是個蛇蠍之人?”南宮澤帶著怒氣道。
“蛇蠍之人?你不知道那一腳險些讓我摔倒在地,險些就讓我腹中的孩兒喪命。那丫鬟只說自己是無心絆住我的。可是哪個丫鬟會平白伸出腳去絆主子?還不是想借機除掉我腹中的胎兒?松子是德妃的丫鬟,凡事爲德妃著想。此次你怎就認定不是德妃指使的?”若蕓怒氣道。
從未想過南宮澤會說自己是蛇蠍之人,自己的孤傲堅強卻只是換來了這一點。斷是不如穆宛那般楚楚可憐換取的溫柔善良。
“宛兒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就是那丫鬟無心絆住了你。再說那丫鬟不是向你認了錯嗎?”南宮澤無奈道。
只是不知現下若蕓怎會這般,竟不似先前那般柔情理性。
“認錯?我說那不是認錯,而是步步緊逼,你信嗎?德妃以前的所作所爲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她不是那種人。難道我就是在你面前冤枉別人的嗎?”
“宛兒先前是做過對不住你的事。可是她都已經向我承認了,亦是知曉她犯下的錯誤。你爲何還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手?”南宮澤忽而起身道。
“抓著以前的事不放手?她對我所做的一切你哪次不知曉?可每次都以她是你救命恩人爲由原諒她。你何時這般怒吼著她!這次我只是讓她知道我是皇后的事實,難道就不行嗎?我僅僅這樣對她一次,你就這般容不得是不是?你口口聲聲說她把所做的一切都告知你。可你知不知道小公主的病是誰造成的?”本是不想說出小公主病的原因,但現在不得不說。
而後若蕓不理會南宮澤作何反應繼續道:“我若說小公主生病全是因爲德妃,全是因爲德妃想借著公主的名義惹得你的憐心好抓住你
的心,你信嗎?”
聽此,南宮澤只是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宛兒怎會那般利用公主?”
就知道南宮澤不信,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枉然。
“你既不信我便罷。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我自願受罰。”
冷冷的聲音傳入南宮澤的耳畔,定睛看著若蕓,竟是看到一種十分堅定帶著些許失望的神情。
不忍心再看那神情,南宮澤回過頭,道:“不是來懲罰你,只是不相信你會是那般小氣動怒之人。如此,便是不得不信了。”
不得不信,好是牽強的藉口。
南宮澤起身道:“我不想因爲你讓腹中的皇子有什麼不測。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就當做沒發生。你好生歇著,照顧好自己。”
而後南宮澤便提步離去,不再竹風閣逗留一秒。
近日若蕓與南宮澤的不和似乎漸漸增多,倒不如在王府清淨。究竟是南宮澤變了還是自己變了亦或是他們都沒變只是先前未曾識得這般透徹罷了。
不再想那些事情。若蕓現下怕是早已習慣與南宮澤不和的日子。感情好時比什麼都好,似乎都可以爲了對方而捨棄自己的性命。可是沒想到竟是這般脆弱,容不得外界一點點的介入。
亦或許哪日他們的氣都消了,便又會向先前那般恩愛。便不再浪費時間傷感只願有著開心的心情以便日後孩子的身體會健健康康。
穆宛睜開雙眸,看向四周,松子見穆宛醒來忙來到穆宛身邊道:“娘娘可是用水?”
穆宛懶懶地點了頭,而後在松子的耳邊輕聲道:“聖上沒有懷疑吧。現今是去了哪裡?”
松子端水杯給穆宛喝水,順勢道:“娘娘好聰明的計謀。聖上怒氣衝衝向竹風閣去了。估計皇后娘娘定是受到了懲處。”
“我要的不是她受什麼懲處,而是聖上對她的徹底死心。深知這次聖上只不過在氣頭罷了。但日後定會讓她翻不得身。”穆宛雙眸散發兇狠的目光道。
今日中暑本就是穆宛設的一個計,便就是要南宮澤認爲若蕓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再慢慢攻其不備,實屬贏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