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
碧海潮生,浪遏飛舟。
郭妙妙在陽臺門外猶豫不決,握著鑰匙,卻始終不知道開不開門好?
她心里仍是在想:領不領凌南天進去好?殺了凌南天吧,又會涉及到自己的命運。不殺他,自己又將前功盡棄,白**他了,白便宜他了。
唉!
難!
她陷入兩難境地。
房間內的黃水平,正躲在陽臺門板后,雙手握著勃郎寧手槍,槍口依然是安裝了一個消聲器。
他準備在陽臺門打開,放郭妙妙進房之后,他的槍對準緊跟而入的凌南天就是一槍。
他的食指都是扣在板機上的。
只要凌南天一進房間,他就扣動板機,射殺凌南天。
可是,郭妙妙如此磨磨蹭蹭地開門,而且象開門又不象開門的,又讓房間里面的黃水平氣得夠嗆的。
他心里暗罵:郭妙妙,你他娘的真不是東西,你怎么老在門外磨磨蹭蹭呀?快開門呀!快領著凌南天進來呀!讓少爺一槍崩了他,早點了結這件事算了。唉!氣死少爺了。
“妙妙,開門呀!怕啥呢?你那個可惡的表哥早就跑了,他不可能在房間里呀。來,把鑰匙給我,讓我來開門吧。”凌南天看郭妙妙拿著鑰匙在陽臺門前發呆,以為她還在為之前被“張勁松”“**”的事情做惡夢,便又關切地上前,勸慰她一句,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鑰匙。
“什么?”郭妙妙腦子“轟”地一聲響,感覺這話特別剌耳,不由神經質般地轉過身子來,面對凌南天。
她感覺這話剌耳,是因為她到底是“做賊心虛”,倏然間有一種被凌南天識破奸計的害怕。
她誤會凌南天話含玄機:凌南天是不是暗示自己,他已經知道黃水平在房間內、準備暗殺他了?
由于兩人本來就是一前一后,貼得很近。
她轉身的剎那間,她胸脯的那對白玉兔又磨蹭了凌南天的胸膛一下。
“呵,我猜的,你可能……心里面還有陰影,所以,不敢開門進去。”凌南天身子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結結巴巴地道,呼吸粗重起來。
他馬上感覺喉嚨發干,心頭緊張地“砰砰”直跳,一種強烈的沖動刺激著他。
他迷離地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她,附唇下壓,印在她的香唇上,舌頭伸出,去撬她的雙唇。
“哦……不!哦……”郭妙妙正心慌意亂之際,忽而被凌南天緊緊地摟住,慌亂之間,急急伸手去推他。
“妙妙,我……我喜歡你!”凌南天雙臂卻緊緊地鉗著她,越摟越緊,呼吸粗重,結結巴巴。
他腦子迷迷糊糊,言罷又是對著她的臉頰一陣狂吻。
“不!……不可能!……我們……我們剛剛認識……”郭妙妙雙頰癢癢的,麻麻的,呼吸也是倏然間粗重起來。
她不時來回側頭,以避開他的吻。
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羞澀地閉上了眼。
她身軀慢慢變軟,頭向后仰,小腹卻成了緊貼著凌南天的硬邦邦的“槍桿”了。
她穿得本來就薄,小腹磨蹭過他的槍桿子的時候,嬌體也是激伶伶地打了個冷凜,因為這種軀體間的觸電是原始的。所以,她體內也升騰起一股異樣的原始沖動。
她的香唇不知不覺顫開。
凌南天的舌頭象水蛇一樣,滑了進去。
兩根舌頭隨即攪拌起來。
她腦子也有些迷糊了,雙手不自覺地伸開,又往回摟,摟住了凌南天的腰,摟得也是越來越緊。
兩人忘情激吻起來,相互間喘息越來越粗。
凌南天在迷精中,感覺自己要爆炸了,褲衩內的“槍頭”在變大變粗,在褲衩的壓迫下還有些疼痛。
倏然間,他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也不顧了。
他單手一把摟抱起郭妙妙,一手從她手里拿過鑰匙,便打開了陽臺的門,單手抱著她跨步而入。
“不!……不要!……你……你出去!”郭妙妙在陽臺門“呀”地一聲打開的時候,驀然一推凌南天。
她推開了凌南天,迷離的妙目在漆黑的房間內泛著微弱的晶光,透射著恐懼與驚惶。
她忽然一陣害怕,嬌身顫抖,雙腿哆嗦著。
她又在害怕中清醒:黃水平肯定要一槍崩了凌南天,自己也將在稍后日軍的盤查中喪生或是鋃鐺入獄。
“不!我不走!我愛你,我要你。”凌南天仍是癡情迷離,根本沒看出她眼神的慌亂。
他偏要往那個將埋葬他的深坑里跳。
他躥步進房,本能地一腳反踹,“砰”地一聲,將陽臺的門蹬上了,一手在陽臺門側邊一按。
“啪!”
電燈亮了。
光線稍有些昏黃。
這間套房與凌南天住的套房是一樣的。
所以,凌南天熟悉電燈的開關在那里。
“快走!……不然,你會死的!……”郭妙妙嚇得泣聲而喊,驀然淚流。
她雙手一推凌南天,仿佛看到了黃水平就從陽臺門后側邊一躥而出,一槍指向凌南天的腦袋似的。
她雙手一推凌南天,雙手卻瞬間被凌南天握住。
“我不會死的!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要你!”凌南天握住她雙手,順勢將她一拉,拉得好跌入自己的懷中,又緊緊地摟著她,親吻她。
“不……不要……”郭妙妙側頭回避他的吻,卻無意間發現陽臺門后旁側,根本就沒有黃水平的身影。
“這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嗎?黃水平潛伏于此,待凌南天一進來,他就開槍殺死凌南天。人呢?”她于害怕驚顫之中又有些失望。
她瞳孔放大,驚愕異常,內心滴沽。
“不好!黃水平肯定是躲到床底下去了。媽的,這個畜生,怎么又改變計劃了?壞了,我要賠上身子了。哦,不行!凌南天要是死在我房間里,我一樣也會死的,那個田中尚武肯定不會饒了我。我不要再玩這個美人計了。”郭妙妙稍稍平靜,腦子卻驀然間又掠過一個可怕的問題。
她倏然想起了黃水平第一次在她房間商議“美人計”的時候說過“要領著幾名殺手,潛伏于她床底下。”
她差點滴沽出聲,嚇出一身冷汗來。
可忽然間,她身子飄了起來,然后又倒下。
卻是凌南天在癡情迷糊中,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榻上,然后便是撲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