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的珠子雖非上品法器,卻蘊藏一絲陰魔紫焰。雖然現(xiàn)在威力低下,不過卻可借助陰魔之火來筑基。
可惜遇到成云帆那蘊含有神烏氣息的火龍,突遭克制,若是尋常修士的火球、火龍術,斷不會炸毀珠子。
“你竟然敢毀我法器,找死!”
惱怒之下,再次祭出剩余珠子,他這動作看得下面那個蒙面修士微微搖頭。
只見成云帆手一動,劍光閃現(xiàn),無數(shù)道劍光火龍縱橫交錯,猶如一道天網(wǎng),阻攔住那些珠子的奔襲,火龍身上竟隱隱有雷光閃現(xiàn)。
“赤霄劍果然蘊含一絲雷電之力,克制這魔修功法。”
成云帆喃喃自語,不過此時看著蒙面漢子,卻不敢大意。
剛才一招,已耗去四成靈力,看來不能再使用劍招,以免靈力不濟,突生變故難以自保。還是動用那張蛟龍符寶為好,早些了結戰(zhàn)斗。
成云帆轉念就祭出蛟龍符寶,一條銀色小龍,開始漸漸成型。
這時候,變故突生。
“且慢!”
“不知道友來自哪個宗門,在三陽宗有何貴干?”
蒙面修士竟然帶著笑意問道,聲音中隱隱含著一絲不安。
他可是看過成云帆第一局比賽,那鬼魅的身法,似乎就是九幽天宮的身法秘術《九天云龍步》。
等成云帆祭出九幽天龍符寶,心下更是確認,若這家伙真是九幽天宮弟子,此事玄機非常。
“我是說,道友,你是誰。”
蒙面修士低聲的說,他急忙后退幾步,像看鬼怪一樣的看著成云帆。生怕成云帆對自己不利,現(xiàn)在雖然只是一場比賽,不過這家伙對自己不利的話,恐怕在場沒人敢為自己作主。到時成一冤死鬼,豈不冤大?
“怎么,不打了?”
成云帆露出似笑非笑神情,看著這個一臉慌恐的修士,顯然對自己大為忌憚。
成云帆心思一動,竟隱隱猜測到什么。
“你話問得太多,小門小派也敢插手南楚之事?”
成云帆突然奧妙高深的說道,面孔之上慢慢帶上一絲寒意。
那魔修看了成云帆好一會兒,突然后退幾步,朝成云帆揖揖手,身形一動,便飛身出場,幾閃之下便落到了蒙面修士身旁。
“師叔,弟子無能,我輸了。”
他一臉愧色的回話,心中卻依然驚慌不已。
“怎回事?”
龍姓修士皺著眉頭問。他看到的可是這家伙不戰(zhàn)而逃,而且青魔珠被毀也不敢討回場子。
“我說不清,這里水很深,他居然有九幽天龍符寶!”
魔修帶著一臉驚懼之色的低聲說,魔宗向來尊重強者,對于強者都存在本能畏懼。
龍姓修士一愣,心下大駭,但他們這次可是得到了那魯家許諾的好處才出手。
可不管怎么說,九幽天宮的弟子是萬萬不可得罪。
雖然現(xiàn)在不能確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唉,難道九幽天宮也看上這個頗有跟腳的小派,還讓弟子潛伏,難道也是為了玄天秘境中的仙府?這樣做……莫非是打壓玄天宗崛起……這渾水我們趟不起。”
龍姓修士接連打了幾個寒顫,似乎覺得已看透九幽天宮天大的秘密一般,不由臉色大變。
他再無絲毫遲疑,看了一眼魯權,突然淡然開口:
“魯?shù)烙眩缓靡馑迹覀冏陂T有些事情,須立刻離開,就不再參與你們的賭賽。”
“龍兄?”
魯權一愣,他正不明白為何那蒙面漢子竟然不戰(zhàn)而退,然后便和龍姓修士傳音起來,他心中早已生出種種揣測。
不過他請來的這個主,也根本不搭理他,倨傲無比。
當然這也不是魯權能夠招惹的,故而不好相問,現(xiàn)下心中極為不快。
“龍兄這時候有事,我可是已將那物交予龍兄,龍兄現(xiàn)在反悔,這讓魯某有些為難......”
“無須再言,青焰草我自然還給龍道友,就算我們白來一趟。”
龍姓修士直接開口,絲毫商量余地都沒有。
“這是哪里話,既送給龍兄,哪里還有拿回來的道理。只是在下實在不知龍兄為何此時離開?”
龍姓修士看著魯權,突然傳音道:
“龍師兄,我看你放棄吧,三陽宗有一個你我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他們如果看上了這個宗門的話,你們是沒任何機會,哼!說不定還要招來滅族之禍!”
魯權心中一怒,為了請動這位結丹修士,他可是下了大血本,將家里一株八百年靈藥都拿了出來,為的就是玄天秘境名額,以及那處靈礦。可是現(xiàn)在這家伙竟然中途退場,還勸自己放棄。
“噢,為什么,望龍師兄明言。”
“你好自醒悟。”
龍姓修士略一拱手,又向著結丹老怪施了禮,說幾句客套話,帶著弟子徑自御器而走。
青牛真人已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此時一看底牌修士走掉,卻是冷冷一哼:
“魯賢侄,這怎么說?”
“前輩。”
“這是什么人,怎么還沒打,就走了,要不要我將他們全部留下?”
朱子牛只要想動手,那幾個魔修根本就逃不掉的,而且還可得到一個滅殺魔宗的好名聲。
當然在沒有足夠好處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動手,只是說這話時,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要挾罷了。
不管任何一人,只要求到他,他全都將對自己的好處放在首位。
“前輩!”
魯權心內怨毒無比,卻不得不掩飾。先看了一下場內的成云帆,一臉的不甘。不過他知道此時不能說什么,這次恐怕真要功虧一簣。
“怎么?”
“我看賭賽先到此為止吧。”
“哼!剛才那魔修給你說了什么。如此,你不后悔?”
朱子牛一怔,冷冷地看著魯權,臉上大有深意的樣子。
魯權苦笑一下道:
“前輩放心,該孝敬你的東西,一樣也不會少!”
魯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甚至有些后悔。這位朱前輩,雖然看上他們魯家弟子,并引入門下,可是做任何事情,全都斤斤計較,無利不動,根本沒有看在弟子面上哪怕多出手一次。
不過他自然不敢臉上露出絲毫不滿,只好狠狠地看了一眼場里的成云帆。
這個練氣初期弟子,他現(xiàn)在倒可輕易滅殺。不過貌似沒那么簡單,否則,連剛才那羅剎門下面的弟子都不敢招惹,匆匆而走。
朱子牛也古怪的看了看成云帆,心想現(xiàn)在這樣正好,至于里面有什么隱情,他才懶得過問。
“這樣吧,三陽宗的小輩,今天賭賽先到這里。待玄天秘境打開時你們再無所獲,必須就現(xiàn)在靈礦交于魯家、烈火宗一起開采,三七分賬。當然了,如果你們在秘境有所斬獲的話,那就算魯家、烈火宗輸了,他們各自也要將一件祖?zhèn)髦畬毥慌c你們。到時,作為中人我會監(jiān)督行事。你們三家,看如何呢?”
說著,他目露精光,金丹威壓放出,在場所有修士臉色突轉蒼白。
自然,沒一人敢說個不字。
江掌門、魯權及他身邊紅袍道人相互看了看,魯權開口道:“全憑前輩做主!”
朱子牛低聲一哼,站了起來,手訣一掐,全身青光閃動,接著呼的一聲化為一道青光,如閃電般,便在原地消失。
魯權看了成云帆,袖手一甩,招呼一干人也御器而走。
成云帆還呆在場地里,不知生了什么。現(xiàn)在他手上除了那件蛟龍符寶和困仙索沒有使用之外,其他神通盡出。如此下來,自己只能再打斗一場,恐怕無論如何也不用再下場。
可是場外的情況,竟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半天沒一人下場,后來突然一隊修士竟然先行離開,再后來那金丹老怪竟宣布賭賽暫停,將其押后玄天秘境之行上。
這一切突變,讓成云帆一頭霧水。
微微搖頭,緩步走出場外,心中為這樣草草結束感到遺憾,當然,也有一絲慶幸。
他不知道,他得自長青子的云龍步,及得自“天目雙煞”的蛟龍符箓,竟然讓三陽宗躲過一劫,不過日后,也為自己招惹了不小麻煩。
現(xiàn)在的魯家、烈火宗竟然心存顧忌,卻讓成云帆撿了一條小命了。
魯權更是郁悶,魔修臨走之時曾傳音:讓他若想奪三陽宗,恐怕只能等到玄天秘境開啟后。
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魯權自覺猜測到了什么天大秘密,對外更不敢泄露半句。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魯權并未死心,而是派人開始秘密調查成云帆來歷,看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若真是大有來頭,他自不會有所動作,如若不是,那自然要先將這強大后患滅殺,再謀后策。
三陽宗,他魯家是志在必得。
同樣,三陽宗高層,對這意外變故也多番揣測,卻依舊毫無頭緒,自然只能暫且,反而慶幸宗門暫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