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雅眼神靈動,一看就知道是個單純的女孩,只是惹上這些人,真不是什么好事?
“呵。”葉流螢輕笑了一聲,“那就共恭喜你了,不過以后這些人,你還是不要去惹了。”
久雅嘴角上揚(yáng),帶起一抹甜甜的笑意,輕聲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了。還不知道你的姓名,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我叫葉流螢。”葉流螢淡淡一笑。
兩人躲在后排,小聲地說著話,也沒有人關(guān)注她們,兩人樂在其中。
久雅微微一笑,挽著葉流螢的胳膊輕聲笑道,“我們倆差不多大,就叫你流螢吧。”
“好。”
時間慢慢流逝,轉(zhuǎn)眼間,發(fā)布會即將結(jié)束了,臺下一陣喧鬧,有人準(zhǔn)備起身離去了。
沒一會,身著黑色禮服的主持人上臺了。
“各位記者朋友們,請你們暫時不要離去,下面有請萬娛集團(tuán)的季總和梁雨琪小姐上臺。”
現(xiàn)場靜了下來,突然響起了抒情的音樂,燈光滅了,只有主席臺上的聚焦燈亮了起來,眾人齊刷刷地望向了主席臺上。
季以宸和梁雨琪同時出現(xiàn)?
這種事情向來少見,季以宸作為集團(tuán)ceo,從來都是不屑于參加這種級別的發(fā)布會,今天怎么會冒然趕過來?
難道,有其他的事情?
在場的記者們,個個眼眸放光。季以宸能夠出現(xiàn)的發(fā)布會,定然是重磅消息。
有些人已經(jīng)拿起手機(jī),轉(zhuǎn)發(fā)現(xiàn)場圖片給報社同事,提醒他們今天做好加班的準(zhǔn)備,重磅消息一定要趕在同行之前發(fā)布出去。
葉流螢心底莫名一顫,季以宸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怎么之前一點(diǎn)音訊都沒有?
先前他在醫(yī)院里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耳邊,久雅依舊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葉流螢?zāi)X袋一片空白,虛無。
直到季以宸碩長挺拔的身影和梁雨琪靚麗的身影同時出現(xiàn)在聚光燈下,葉流螢才恍了過來。
季以宸神情清冷,眼神深邃望向面前的眾人,周身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和威嚴(yán),標(biāo)準(zhǔn)的模特身材,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五官,這樣的男人到哪里都會成為全場的焦點(diǎn)。
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足以讓全場的女性為之尖叫。
梁雨琪站在他的身旁,精心描繪過的妝容,精致大氣露背開襟的連衣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望向季以宸的眼神里,是濃濃的深情。
現(xiàn)場靜了下來。
葉流螢眼神有一絲的飄忽,像是回到了天美形象設(shè)計(jì)中心,季以宸深情款款的擁著她,那時的她還有一絲抗拒,不知什么時候,季以宸已經(jīng)深深扎入她的心底了。
久雅忍不住扯著葉流螢的手臂,在她的耳邊尖叫,“流螢,你看到?jīng)]有?是季總誒,我來公司好些天了,都沒見到他的人,怎么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太帥了,比照片上帥多了。”
葉流螢身子被她扯得東倒西歪,勾唇,帶起一抹不達(dá)眼底的笑意,“帥,真帥,蟋蟀的蟀。”
久雅一臉哀怨地望了過來,“流螢,就算你不喜歡這個類型的,也不能摧毀我的偶像嘛。”
葉流螢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給了久雅一個鄙夷的笑容,“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帥哥、靚女都是怎么來的嗎?”
久雅眨巴著圓溜溜地眼睛,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怎么來的?”
葉流螢伸出纖長如玉的手指,重重地點(diǎn)了一下久雅的額頭,輕聲說道,“你沒見著現(xiàn)在那些什么整形醫(yī)院,遍地開花了?什么玻尿酸、假體、硅膠都往臉上補(bǔ)嗎?”
久雅放開了葉流螢的手臂,望向葉流螢神情滿是探究,連聲嘖嘖,“葉流螢,我怎么瞧著你,就是一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神情呢。”
葉流螢瞪眼,“我有嗎?”
搖了搖望向久雅,她是剛來萬娛集團(tuán),還不知道季以宸的真實(shí)嘴臉。
想起那晚的瘋狂,葉流螢依然心有余悸,常人躲都來不及的季以宸,久雅卻還是一副花癡的模樣。當(dāng)然,暗自里,葉流螢不得不承認(rèn),心底確實(shí)有一點(diǎn)酸酸的味道。
聚光燈閃爍,映在臺上季以宸和梁雨琪這對壁人臉上,男才女貌,金童玉女。
久雅眼底滿是羨慕之色,低低地說著,“真是羨慕梁雨琪呀,什么時候我能有她那么出名,也可以釣個金龜婿呀。流螢,你說我行不行呀,行不行?”
轉(zhuǎn)瞬,久雅又拉著葉流螢的手臂輕輕地?fù)u晃著。
葉流螢無語到了極點(diǎn)。
美女,請問我和你很熟嗎?
當(dāng)然,面對久雅無辜的大眼睛,葉流螢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想當(dāng)初,她剛進(jìn)入萬娛集團(tuán)時,也希望身邊有這樣一位朋友,就算幫不上什么忙,偶爾說說話也好。
主持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手拿麥克風(fēng),激動莫名,聲音里透著一絲亢奮,“下面,我將宣布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也是所有陽城人民期待已久的消息。今天,陽城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季以宸和男性心目中的女神梁雨琪小姐,終于訂婚了。下面有請雙方交換訂婚戒指”
“啊!”久雅一聲尖叫,跌下了椅子。
在場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葉流螢額角冷汗涔涔,別人的事情而已,久雅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發(fā)布會上,前面所有的椅子都是沉重的木皮椅,后面卻是臨時加上去的折疊椅,主持人剛說完,久雅便摔倒了,連帶著她差點(diǎn)摔了個狗吃屎。
天,是今天太過倒霉,還是新結(jié)識了這個豬一樣的隊(duì)友。
葉流螢滿頭黑線,不顧剛才被折疊椅夾著疼痛紅腫的手掌,將久雅扶了起來,余光里,葉流螢感覺到前排的王偉昌返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主席臺上,季以宸面色清冷,斜睨了眼葉流螢,視線便收了回去。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隨后,梁雨琪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含義只有葉流螢才能讀懂。有輕蔑,有嗤笑,
葉流螢咬唇,心底暗道,不就合約方嗎?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天底下兩條腿的男人太多了,三條腿的蛤蟆才少見。
不就是一個初夜給了他,只要解除合約,離開這里,又可以重新開始,這個社會從來不缺少這些的狗血的事情。
手掌紅腫疼痛而不自知,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回眸望向久雅,露出一抹自認(rèn)為正常的笑容,“久雅,剛才摔著了沒有?”
久雅皺著眉頭,回望了一眼后面黑壓壓的人群,低低地罵了聲,“剛才那個不長眼睛的,推了我一把。”視線投向了葉流螢,驚道,“流螢,你怎么回事?這笑怎么比哭還難看?是不是摔慘了。”
葉流螢沒好氣地睨了久雅一眼,“你說呢?”
久雅嘿嘿干笑了兩聲,“姐也是被別人害的,你瞧瞧,這年頭的花癡多了去了,比姐瘋狂的多了去了。不就是訂個婚嘛,激動啥,結(jié)婚都可以離婚,何況訂婚。”
葉流螢直接傻在了原地,有這么詛咒人的嗎?或許,和久雅想法一樣女人多了去了,只是,久雅說出來了而已。
當(dāng)下,揉了揉紅腫手掌,笑道,“就是因?yàn)槟銈冞@些花癡,我才跟著倒霉了。好好看吧,訂婚有些什么程序,說不定下次輪到你了,以免出洋相。”
久雅輕笑一聲,望向主席上的季以宸和梁雨琪,眼底泛光,纖長如玉的手指指向臺下,驚叫道,“流螢,你看那束花有多大呀?”
葉流螢循聲望去,主席臺下,代表天長地久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已經(jīng)被兩個工作人員抬了過來。
花,女人,誰見著花不是瘋了似的。
現(xiàn)場一片驚叫聲,感嘆聲。
原來就在兩人摔倒那幾分鐘內(nèi),整個發(fā)布會現(xiàn)場,已經(jīng)布置成了一片花海。主席臺上,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放著意境柔美的音樂。
葉流螢心里浮現(xiàn)出一絲疑問,電子屏幕上怎么不是季以宸和梁雨琪的照片?現(xiàn)場沒有一張兩人的照片,就算再豪華,也算不上專屬兩人的訂婚儀式,隨便拉兩個上去,都可以訂婚了。
心底連聲“呸呸”,什么時候,她和久雅一樣,這么惡趣味了。
音樂流淌,花香浮動,除了這一點(diǎn)點(diǎn)遺憾,整個現(xiàn)場不能不說是完美到了極點(diǎn)。
季以宸深色的襯衣,俊逸挺拔的身材,就算是冷著臉,絲毫不損他強(qiáng)大的氣場,完美到了極致的五官和身材,在花海的映襯下,更顯出氣度卓絕。
梁雨琪一身粉紅色的衣裙,裙擺拖曳,更襯得明艷動人。
兩人站在花海里,如同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
葉流螢看傻了眼,心底隱過一絲失落,或許只有梁雨琪才陪得上季以宸吧。
大束的鮮花由兩位工作人員捧著,沿主席臺下緩緩前行,突然在主持人的示意下,在臺階前停了下來。
什么意思?送給新人的花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葉流螢沒有看錯,似乎是梁雨琪湊在主持人身前說了句什么話,主持人才示意送花的工作人員停了下來。
久雅撇了撇嘴,嘆道,“有錢人就是矯情,送束花也這么麻煩,這樣下去還要多久?我肚子都快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