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間,張小川突然問我:“林叔,我腿間中的蛇毒,是被什么草藥治好的?有沒有在預備點備用的?”
難怪你他奶奶的才想起來問這事,我心暗罵,嘴上卻說:“那是一種非常難尋珍稀的藥種,也許整片黑林圈子就那一株,要說你小子命就是大,就一株還是被我及時的發現了,不然這會你早投胎去了…”
看著張小川一臉驚悚和慶幸外加感激,那頗為復雜的神色,我暗自好笑。
“切,生有百年的‘七葉一枝花’奇毒無比,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嗎,這只是老林你趕巧,如果讓張小川多吃上半錢,就會弄茁成反,足可讓他全身筋脈盡斷,血脈上竄七竅流血直到流死為止,那時不單他死,甚至就連吃他肉的野獸也會牽連受盡荼毒,成為至毒的毒藥,照那樣接連傳下去,不出十日整片森林內的野獸都會洗劫一空,一場浩劫,你為昨晚的舉止不為后怕么老林?”
聽到趙明君說的話,讓我心內都為之顫,確實如此,還幸虧自己蒙對了下藥的劑量,張小川和黑瞎子入藥都是恰到好處不多不少。怪不的昨晚上他總是一個人怪怪的笑,原來是在笑我,我疑惑的問趙明君:“如此說,趙兄能識此陰毒至極的毒蛇?”
“母種是來自西域蜜陀羅蛇,有什么可稀奇的,”趙明君自負的語氣包裹著一種不肖的味道,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我聽趙明君輕易說出傷張小川的毒蛇名字,我自己走南闖北十余載,自知聽、見過稀奇怪事無數,可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蜜陀羅蛇,心中感到這人更加其深莫測。
“那西域的‘蜜陀羅毒蛇’怎么會來到這片黑森林呢?”王琪也感到奇怪,同時把我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們可知道,女真人墳冢內存在西域的技術含量是多少?”趙明君見我們沒人說話,又道,“看樣子這林子內應該是有女真族的墳墓,當時只有他們氣勢雄厚與大宋瓜分天下,占據黃河以北,女真人自古便遷居坐落東北于蒙古之間。他們葬人有過先例墓中藏蛇,尤其是這種從西域引進的蜜陀羅蛇,蛇雖然毒性怪異,但是極其喜陰,只生存在地下,見不得一絲光線,一旦接觸光源后蜜陀羅蛇皮膚變色,性情燥亂不止,甚至互相撕咬,直到死去…”趙明君解釋道。
翻下高嶺,天空間布滿了灰色的烏云,開始飄起了蒙蒙細雨。
林間地下落滿了腐敗的落葉和沉落的松塔,竟越走越軟,踩上去就能沒進半條小腿,隨處可見一些干枯動物臭烘烘的尸骸,有剛死尸體變臭的,有已經化成一堆白骨的,甚至我們還看到一個生銹的獵夾子,夾著一段白森森的腿骨頭,被牛皮繩半拴在松樹上,風一吹便蕩來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