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人狼混戰(zhàn),在遠(yuǎn)處的我看到大牛叔手著血刃,就仿佛像是能摧殘一切的一臺機(jī)器,我不由為他暗聲喝彩,大牛叔身上雖然多處被巨狼抓傷撓破,卻仗這自己皮粗肉厚不為所動,死在他刀下的狼尸歷歷皆是。
突然狗子叔慘叫一聲,被一只巨狼偷襲猛一下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手筋被咬斷了,獵刀撒手而落,疼的他哇哇只叫。正面又一只黑斑狼,人立而起,雙爪搭在狗子叔兩邊肩上,沖這他的脖頸張嘴便咬,狗子叔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瞬間,正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忽然那只人立而起的巨狼,大口大口吐著血沫子,就連緊咬住自己手腕的狼嘴也松開了。
狗子叔疑惑的睜開眼,看到原來是爺爺及時險中趕至,揮刀刺入人立而起那只惡狼的后背,向下一使勁從上到下,將那只狼半邊身體給劈開了,腸子從后背傷口流出一地,隨又揮刀割斷緊咬手腕惡狼喉嚨。
這時爺爺和狼劇烈的砍殺,自己已經(jīng)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后退倒依在一棵樹上,喘息間,猛的摸到自己的挎包內(nèi),竟然還有恐嚇野豬、黑瞎子的土雷,這可是救命稻草一根。
這土雷又叫救命雷,是獵人自己調(diào)和火藥配置而成,總體有拳頭大小,硬紙加膠泥裹成的圓球,里面用錫紙包這一陀火藥,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不過這土雷卻有震耳欲聾的響聲,聲震十里,獵人就是要的這一響,在獨(dú)自狩獵遇到野豬、黑瞎子等兇獸無法逃避時,為出其不備點(diǎn)上兩顆土雷,就單憑這突起往來的巨響,就能嚇的兇獸掉頭鼠竄。
爺爺畢竟上了年紀(jì),背依在樹上,顫抖著雙手拿出土雷,忘我的擺弄著藥捻,卻忽略了兩只巨狼正在偷偷的逼近他…
此刻大牛叔、老根叔等與狼群周旋正烈,都沒有剩余的時間注意到爺爺這邊,甚至是就連右手受傷的狗子叔,也是用左手在握住獵刀頻頻揮動,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我看到急處滑下樹來,喚起大青背,大青背和一只黃毛狼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無從下口,活在林圈子邊好獵狗懂規(guī)矩,獵獸時不咬獸背獸身不傷獸皮,當(dāng)下和那只巨狼調(diào)來調(diào)去,急的它嗷嗷只叫。
大青背聽到我的喚聲撤出身來,看了我一眼,又習(xí)慣性的朝爺爺看去,當(dāng)它看到兩只巨狼的企圖,頓時像一個失了職的士兵那樣懊喪,當(dāng)即撥轉(zhuǎn)身體,粗喘著滿嘴的狼血?dú)庀ⅲ涣锱軄淼綘敔數(shù)纳砗螅芍~鈴般大小的眼睛揭穿了兩只巨狼的陰謀,巨狼兇形閉露。
也許是土雷的火捻被濺入的狼血侵濕了,導(dǎo)致數(shù)秒鐘的引索,久而不燃,爺爺還在拼死一舉擺弄土雷火捻,額頭上泌滿了豆大的汗珠,這是為大局著想,只有土雷這一響,才能徹底顛覆局面嚇跑外來狼群,讓它們永遠(yuǎn)都不敢在踏入這片黑林子。
大青背咆哮著和兩只巨狼惡雙方對視數(shù)秒,閃電一般互相沖去,二對一的撕咬起來,大青背比巨狼身體略高幾寸,不過它身體長度卻比巨狼短出好些,但腰身要比狼粗出一圍,看準(zhǔn)空隙一下將二狼其中的一只摁倒在地,并且死死咬住巨狼的喉嚨,沸騰的狼血順這大青背的牙縫向外滋。巨狼在下面,用粗壯的四只狼爪狠命的撓大青背的下腹,頓時腹下被撓的皮開肉綻鮮血滋滋向外直淌,更糟糕的是另一只巨狼為救同伴,撲身一口咬住了大青背的脖頸,向后嗚嗚直扯,逼迫它松開身下的同伴。
大青背絲毫不為所動,咬住身下巨狼的喉嚨死也不松口,終于下面的狼不在動彈了,猛一擺頭,挑開巨狼的撕咬。巨狼這一口下的太狠,大青背奮力一扯,直將自己脖子上有成人巴掌大小的皮肉活撕了下來,沒有喘息的任何機(jī)會又和另一只狼撕咬在一起左右翻滾。它倆就仿佛像是各為一方效命的將士,為領(lǐng)土舍生求死的搏斗。
大青背身體多處受傷,體力逐漸不支。我為自己鼓了無數(shù)次的氣,讓自己不要怕可是雙手顫抖的厲害,全身的汗毛眼就像是一個傷心的人在流淚不止,身體泌出的汗珠侵濕了衣服,汗與衣服上的塵泥相混合,散發(fā)出一股子酸臭味。
我喝了一聲,為自己壯膽,疾步躥到大青背和巨狼撕打區(qū)域,它倆的撕咬過于激烈,我無從入手,甚至來說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的局勢。猛然粗壯的狼尾巴就像是一根鐵棒橫掃在我的腿上,一下就將我掃倒摔在地下,腿被狼尾巴抽的都麻木沒有知覺了。
我索性就半跪這身體,雙手一把抓住了硬邦邦的狼尾巴,那尾巴都有成人胳膊那么粗,我感覺雙手就像是抓住一條左右擺動的木棒,擺動的力量大的邪乎,直拖我的身體不停在地下亂擦。
我不知道自己那里來的一股子力氣,緊抓狼尾就是不松手,甚至來講只能那樣的僵持,我只要一松手,就會像運(yùn)動員甩鉛球一樣將我遠(yuǎn)遠(yuǎn)丟出去,如果趕巧腦袋撞上樹身腦殼都會撞碎。
既然自己的雙手都緊緊抓住狼尾巴,近距離見到狼還是兇的要命,在大青背身上亂咬一氣,血糊糊的狼嘴,不斷的滴著大青背的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