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車廂內除了我以外,還有五個人都比我年紀大,除了剛剛說話的那位,都是叼著煙,車內渲染這很隨意氣氛在里面。一個肩膀厚實的人深吸了最后一口煙,然后掐滅煙蒂隨手一丟,鼻子眼內噴出兩股白霧才說:“老王你少他媽將陳年舊帳翻出來,打越南那時的事兒,你現在搬出來干啥,還是說說這次對換的任務,老劉,黃河晉峽彎溝子那邊采質堪探、堪測人手充足,上年都說不缺人了,咋這次又要調咱們過去?”老劉是一個年紀有四十開外的人,身材黑瘦小巧,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跑久經風霜的人,老劉推開車窗,將手內煙蒂丟了出去,車速太快煙蒂一下被勁風吹出好遠,老劉瞪著蛤蟆一般的薄眼皮大眼睛,低頭神秘兮兮對著我們五人說,晉峽彎一帶的堪探隊出大事了!”老劉見五人當中,只有我對他剛才的話滿是好奇以外,其他四人都是一臉萬事不上心,漠然隨意的神色。
老劉見其他四人對這事都不上心,就干脆直接將臉扭向了我,一說話滿嘴都是大黃牙,還有嚴重的口臭,怪不得都不靠近他說話,我心想著。“小伙子,剛分配的吧,叫什么名字?多大啦?”自己只是一個實習階段的學員,不能向四人那樣氣傲,“嗯,叫林鐵頭,是剛分下來的,二十二了。”“哈哈,老劉也喜歡上小伙子了。”在車廂最里邊的一個胖子大笑道。我心內不由罵道,鱉犢子的,這都是一伙什么人哪,怎么都拿老子開涮。這時老劉臉拉的老長,明顯是有點惱了:“去去,那能給你這些老兵油子一樣,整天滿嘴內都是葷段子,胡說八道。
”“老秦,你看老劉氣急敗壞的熊樣,說真格的我就喜歡老劉拉驢臉。”“老劉,晉峽那一帶堪質還有沒有人?”一個臉皮白凈的人說話聲很輕但是卻有力度,問了一句正話。“哎,這才叫正話,要說你們幾個老兵油子,怎么也不和人家老韓學學,最起碼你們也得會說句人話。”老劉不軟不硬的說著。“啥,”老錢聽見老劉說的話不中聽,一下惱了,猛一拍沙發座,震的沙發座上面飛起一層土霧,“老劉你他娘的說啥,我們不會說人話!你個老家伙到是會說幾句?弄幾句人話讓大家聽聽。
是不是和你媳婦在被窩的話才是人話?哈哈..”老劉奈何不得老錢,瞪了他一眼,不在睬他。只是接剛才老韓的話音,“聽上邊說晉峽那次莫名死了七八個人,都在山巖洞工作中,人就突然消失了,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派人向出事的那段峽谷察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察到特別的。后來是打算在晉峽拐個大彎繞過去算了,那樣一計算耗資加人工,錢先放到一邊單先不論,就說這工程在晉峽繞個大彎,到上游甘肅、四川、內蒙等地,尤其是四川山巒重疊比這兒還要狠,天爺爺呀!光耗工耗力就得拖延幾十年。
眼下就黃河中下游一帶就只剩下晉峽那一哆嗦,導致憋住前進工程,上邊真惱火了,下的了軍令狀,今年怎么想法也得將晉峽彎疙瘩解開,給上邊個滿意答復,好施工。這不又從新集合了你們這幾個見多識廣特殊人才嗎?另外又加上這個從老山窩子走出來的林鐵頭,也調給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