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
石門已經(jīng)升到了頂端,猛地停了下來。
因為沒有燈光,石門后面的情形,幾乎是一片黑咕隆咚,說也奇怪,此時此刻,每個人的手電,都照著地面,沒有往里面掃視。
似乎生怕燈光照過去,看到的不是金碧輝煌,而是一個恐怖攝人的怪物。
還是拓跋,鐵柱和秦中流一起用手電掃了過去。
頓時,一個輝煌霸氣的地宮,已經(jīng)顯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秦中流立即下令鐵柱把壁柱上的蠟燭都點燃,見無恙,就各自取下了防毒面具。
整座地宮里都明亮起來。
每個人的目光所觸及,無不是精美到極致的古代宮殿藝術(shù)。
打樁頂柱的殿柱上,刻畫的全是精美的圖案,對西晉的刻畫藝術(shù),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不過不管是秦中流這個考古學的教授級別人物,還是鳳飛飛和陳天這兩個考古學的學生,對這些所謂的藝術(shù)價值,都不是很感興趣。
他們來這里,都各有目的。
或為名利,或為親人。
總之,研究古代價值,并不是他們的目的。
地宮中央,是兩個月亮泉。
泉水居然還很清澈,兩列各有四張石桌,桌上擺著各種瓷器酒具,座位上有八個石人,四文四武,雕刻的栩栩如生。
或書生大氣,揮斥方遒。
或鐵馬金戈,英勇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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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經(jīng)歲月侵蝕,竟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中間一條主道,直通高臺。
臺階都像是白玉一般的異石鋪墊,燭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宛若夢幻一般。
而高臺上,一白玉古棺,赫然而立。
人站在下面,甚至可以看到晶瑩的白玉棺材中躺著的尸體,不過卻比較模糊,分不出是男是女。
但有這種氣派,而且在地宮中的墓主。
恐怕除了西晉趙王,再無他人!
鐵柱看著殿中的器宇軒昂,特別是四文四武八大將官,不禁嘆道:“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這八王之亂,還真是個個想當皇帝。”
秦中流嘴角露出微微笑意:“在那個時代,對有權(quán)利的人說,當皇帝,就是終極夢想,活著不能實現(xiàn),死了在自己的地宮過一把癮,也還是可以的。”
鐵柱哈哈大笑:“管他活著死了,秦二哥,你看看這擺設(shè)的許多瓷器玉器,咱們這一趟可沒白來!”
秦中流掩飾不住的興奮,但慎重起見,還是道:“這里的東西,還是先不要懂,一般來說,古墓地宮中,都有同歸于盡的機關(guān),咱們之前在地圖中,也看到這里的有無數(shù)個機關(guān)標注,所以還是等先探查一番再說吧。”
葉帥聞言,對秦中流不禁十分欽佩。
到此為止,經(jīng)歷了許多事兒,這秦中流對地圖內(nèi)容,仍然牢記,這份記憶力,不可謂不驚人。
當然,他也是記得清清楚楚。
畢竟作為一個出色而優(yōu)秀的士兵,對地圖的記憶,必須是硬指標過關(guān)的。
只是對于這種古地圖,他不是很懂。
所以一直插不上話。
但他還很清楚,當時這地宮中有三處標注有機關(guān)的地方,一處就是
高臺之上的白玉王棺,另外一處,就是大點中央的月亮泉,最后一處,也是最讓葉帥想不通的一處,竟然是橫梁之上。
尼瑪橫梁那么高,腦殘才會跑到那兒去觸發(fā)機關(guān)呢?
不過黃泉一代絕頂人才,他既然那么畫,看來是定然有寓意的了。
秦中流把三處機關(guān)的所在地告知所有人,吩咐大家小心一點,就各自搜索起來。
拓跋對這里的任何珠寶玉器,似乎并不在意。
也許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吧。
葉帥則抱著好奇的心理,在這偌大的地宮里到處轉(zhuǎn)悠,全當增長見識。
本來大家欣賞著這古代的場景,宛若置身于幾百年前的朝代里,很有感覺,但突然間,氣氛卻有些不對了。
每個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么,突然看向那高臺上的白玉石棺。
此刻鳳飛飛就站在那高臺下的石階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那白玉石棺,一步步地往上走。
葉帥見事兒不對,一個箭步疾沖過去,拉住了鳳飛飛:“你干什么呢!”
鳳飛飛卻也不回答,用力的掙脫葉帥的手。
葉帥怕弄疼了她,就松開了。
然后鳳飛飛繼續(xù)往上走,這下葉帥可不敢大意了,立即又抓住了她,然后回頭望著拓跋和秦中流:“到底怎么回事兒?飛飛是不是被鬼迷心竅了。”
話出口,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靠,這就是在鬼門關(guān)里。
自己還特么說鬼迷心竅,不是自己詛咒自己嗎?
萬一真的有鬼,大家豈不是都要葬身于此?
秦中流怔了一下,迅速道:“葉帥,馬上掐住飛飛的人中。”
葉帥一呆,暗道飛飛真的神志不清了?
不過他沒敢遲疑,立即照做。
畢竟高臺上就是白玉石棺,白玉石棺肯定有機關(guān)埋伏,一旦鳳飛飛觸動,到時候大家都得玩兒完。
鳳飛飛被掐住人中,頓時就掙扎起來。
很快,她的眼神恢復(fù)了清明,瞪著葉帥道:“你干什么,非禮啊!”
葉帥哭笑不得,不過見鳳飛飛正常說話了,還是松了口氣,連忙松了手,滿是委屈地望著她:“飛飛,我可不是在非禮你,是在救你。”
“救我?”
鳳飛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自己一遍,見自己也沒受傷,周圍情況,也沒什么改變,不禁狐疑地望著葉帥:“你這家伙,做了錯事兒,還糊弄我?”
陳天見狀,立即走上去道:“飛飛,你是真的誤會了帥哥,剛剛你被迷惑了心知,一心要上高臺,所以帥哥才臨危救你。”
鳳飛飛本來也很奇怪,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聞言,就遲疑地看著葉帥:“是這樣嗎?”
葉帥苦笑:“再沒有比這更真的了,飛飛,剛剛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了呢?”
鳳飛飛摸著腦袋,似乎也很疑惑。
她又四下望了一眼,忽然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突然走到一個巨柱前。
這巨柱上雕刻著無數(shù)的精美花紋。
就算是現(xiàn)代的工藝,也遠遠無法企及。
因為這樣的圖案就算雕刻出來,卻沒有那種圓潤和渾
然天成的感覺。
應(yīng)該說現(xiàn)代缺少的不是工藝,而是那種能工巧匠!
其中有一條蟠龍,匍匐在石柱上,蜿蜒到頂端,十分大氣恢宏,點睛之處,更是栩栩如生,似要破柱而飛!
而關(guān)鍵之處,就是那龍睛之所在。
現(xiàn)在鳳飛飛就一直在注視著那龍睛之處觀看,看的時候,目光有那么一瞬間,似乎又恍惚了。
不過這次卻好了很多,她立即就恢復(fù)了清澈,看著葉帥道:“你看到那龍睛沒?”
葉帥點點頭:“看到了。”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竟似也有些癡呆,但語氣,都有些呆滯了。
不過他自己卻不覺得,只是還盯著那龍睛,看個不停。
鳳飛飛意識不到,立即推了一下葉帥:“嘿,葉帥,你不會也中邪了吧。”
這一推沒反應(yīng),鳳飛飛就慌了。
陳天立即也跑了過來,大聲道:“帥哥,你別嚇我啊!”
葉帥還是沒反應(yīng),他眼睛里的神韻,似乎已被挖空,整個人,只剩下一副空殼。
拓跋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動起來的時候,簡直跟一陣風一樣,瞬間就到了葉帥的跟前。
鳳飛飛跟陳天都讓開,準備把葉帥交給拓跋。
畢竟這一路走來,拓跋所表現(xiàn)的能力,幾乎是最深不可測的,他們有理由相信拓跋能夠讓葉帥給弄醒!
拓跋伸手就要去掐葉帥的人中。
可是葉帥的動作反應(yīng),竟然也是出奇的快,他閃電般的扣住拓跋的手腕,目光中竟爆射出一股仇恨的光芒,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為什么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眾人見狀,都是大吃一驚,這葉帥是咋滴了。
走火入魔了?
還是進入幻境了!
拓跋更是莫名所以,但知道葉帥這樣下去,肯定很危險,他手臂突然滑出葉帥的掌控,再次伸手迎面探向葉帥。
但葉帥何等人物。
部隊里的訓練,就算閉著眼睛跟人搏斗,也很難吃虧。
他身形一側(cè),躲開拓跋的探手,飛起一腳踢出去。
拓跋識得葉帥的厲害,自然不愿意正面為敵,閃身躲開,正要喝問,葉帥卻又嘶聲道:“我為你們賣命賣了兩年,做了多少事兒,你們要殺就殺,難道我們的性命,就那么賤嗎!啊?”
他一聲怒吼,雙拳攥緊,已經(jīng)主動撲向拓跋。
陳天生怕殃及鳳飛飛,立即拉著她撤退。
與此同時,拓跋感覺有點招架不住瘋狂的葉帥,立即喊道:“鐵柱,幫我!”
鐵柱此刻也看的心驚肉跳,他一向?qū)ν匕系谋臼潞芫磁澹丝倘~帥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顯然比拓跋還要可怕,這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他只是遲疑了下,就快步?jīng)_上去,舉起偌大的拳頭,助拓跋一臂之力。
戰(zhàn)局之外,秦中流若有所思。
陳天跟鳳飛飛,則都很震驚。
特別是鳳飛飛,想到葉帥剛剛歇斯底里爆發(fā)出來的呼喊,就忍不住想到,為何他的心中竟壓抑著那般的瘋狂?
到底是什么往事兒?
令他如此痛苦!
又是誰,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