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的難處我也知道,只是最近這段時間風聲實在是太緊,大哥那邊也沒辦法啊,再緩兩天,緩兩天之后你那批貨我一定給!”另外一個叫老樸的男子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
哼,最近抓得緊?我怎么就不知道?那個要貨的男人心里想著,他太了解這個老樸了,老樸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要點好處,雖說自己給他一點就行,但是這個男子顯然不想破費。
“行,那我就在拖兩天,但是咱們先說好了,這批貨,你要給我少點進價!”這個男子說道,心里卻冷笑起來,不逼你一把,你這小子還真就不會老實。
果然,聽見對方這么說,那個叫老樸的男子不樂意了:“我說兄弟,咱們兩個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犯不著這么逼我吧?我給你的價要是少了,大哥那邊我可不好交代啊!”老樸一臉的為難。
“我也沒辦法啊,客人要貨要的緊,你讓我怎么給人家交代?”那個男人也是一臉的為難。
老樸低頭想了想,抬頭看著那個男子:“要不然這樣,我去催催大哥,你這邊的價格也別少,咱們各退一步,你看怎么樣?”
“行!就這么定了!”那個男人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也確實不好再逼人家,再逼,人家可就翻臉了。
接著兩個人又開始無關痛癢的聊了一會兒,那個男人才離開,剩下老樸一個人喝著悶酒,嘴里罵罵咧咧的:“奶奶的死摳門,每次給他送貨,一點好處都拿不到!”說完,老樸往自己嘴里灌進一大口酒。
“兄弟,你這里有貨?”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老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里頓時警惕起來:“你是誰?咱倆好像不認識吧?”
楊烈笑瞇瞇的遞給老樸一根煙:“我也是做這行的,時間也不短,三年了,最近外面抓得緊,我手里頭缺貨,客人又急著要,聽兄弟剛剛說,你似乎能搞得到貨源?”
老樸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過了一陣子緩緩開口:“你要多少臺?”
楊烈愣住了:“什么多少臺?”
“電腦啊,我是賣電腦的,你不是缺貨嗎,說,你要多少臺?”老樸有點不耐煩了。
楊烈聽到對方的回答,心里冷笑著,你這小子,還給我裝!
楊烈喝了一口酒:“兄弟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我做這行三年了,干嘛還要騙我呢?”
老樸雙眼微微瞇起來,點燃一根煙,一連抽了幾口之后看著楊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烈。”楊烈報出了自己的假名。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貨?”老樸又問。
“我偷聽了你們剛才的聊天。”楊烈笑道:“不要介意,我這邊確實缺貨缺的厲害,兄弟你就幫幫忙,真能搞到貨的話,好處少不了兄弟你的。”
老樸眼前一亮,眼前這一位是個有錢的主,比剛才那位可大方多了啊。
“你要多少?”老樸看著楊烈。
“兄弟跟你說實話,我要的量有點大,五十斤的虎紋大麻,八十斤的嗎啡,再加二十斤的*,有嗎?”楊烈目光灼灼的看著老樸。
老樸一聽,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兄弟啊,你要的量太大了,我做不了主啊!”
楊烈有點失望,但是老樸緊接著說:“要不你看這樣,我?guī)闳ヒ娨娢覀兇蟾纾阌H自和他去說怎么樣?”
“行,什么時候去?”楊烈興奮的點頭。
“就明天吧,明天你在城南口子那里等我,我開車帶你去見大哥。”老樸開口說。
楊烈滿口答應,第二天一早,楊烈就在城南口子那里等著了,遠遠的看著一輛小車停在門口,老樸沖著楊烈揮揮手,楊烈點頭上了車。
車子向著城外飛速開去,楊烈問旁邊開車的老樸:“你們大哥在哪里?”
“他給我打了電話,說現在在高爾夫球場呢,叫我?guī)闳ァ!崩蠘阏f。
“哦?你有你們大哥的電話號碼?”楊烈眼前一亮,如果眼前這位有金城的電話號碼,那么毫無疑問眼前這位絕對是這個販毒集團里比較重要的人物了。
“不是,我們大哥兩天換個號碼,所以一般都是大哥聯系我們,我們聯系不到他,還有,你別問那么多,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老樸略帶警告的告訴楊烈。
“哦。”楊烈點點頭,心里有點失望,看來這個毒梟還挺警惕的。
車子開了足有半個小時,楊烈看到前方出現的高爾夫球場,老樸興奮的說:“到了,大哥就在那里等著你。”
楊烈開始想象這個毒梟長得什么樣子,會不會就是自己要抓捕的金城。
可是當楊烈真正看到眼前這位時,還是著實吃驚了一把。
眼前這個青年,絕不會超過三十歲,有著帥氣年輕的臉龐,優(yōu)雅的舉止顯出他受過高等教育,就是這么一個人,會是毒梟?楊烈有些不敢相信。
“你好,我叫金城。”對方熱情的伸出了手,主動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金城這兩個字時,楊烈鎮(zhèn)住了,他在腦子里想過無數次金城的長相,但是從沒想過金城會這么年輕!
“您好,我叫金烈。”楊烈也客氣的伸出了手。
“金先生您好,昨晚老樸給我打了電話,金先生要的貨量確實挺大的,看來金先生生意做的不錯啊!”金城微笑著,那笑容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呵呵,還好,目前在柬埔寨和老撾做生意,現在抓得緊,手里缺貨,沒辦法。”金烈搖搖頭,做出一副嘆息的樣子。
金城在前面走著,楊烈在后面跟著,兩個人走出了高爾夫球場,楊烈看到前面停著一輛深紅色的面包車,金城回過頭對著楊烈微微一笑:“金先生,您要的貨就在里面,我?guī)タ纯础!?
楊烈點點頭,金城轉身朝那輛深紅色的面包車,走近之后打開了那輛面包車的尾箱,里面放著三個袋子,金城看著楊烈笑了笑:“金先生,您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
楊烈點點頭走上前,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拿出一點聞了聞,接著轉頭對金城說:“是好貨么?”
“金先生放心,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金城的笑容讓楊烈莫名的有種安全感。
楊烈點點頭:“我要了,多少錢?”
“三十二萬美元,我們只收美元。”金城微笑著說。
楊烈點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張卡,金城接過,叫來一個手下:“金先生,為了避免您起疑心,您可以跟我這個兄弟一起去銀行取錢。”
“好。”楊烈應了聲,跟著這個男人一起把這些毒品搬上車,之后一起開車去了銀行。
交完這批毒品的貨款之后,這個男人對楊烈說:“金先生,我要回去了,您自便。”說完就開車走了。
楊烈看著遠去的深紅色面包車,嘴角不停的抽搐著,自己這次只能算是見了金城這個大毒梟一面,一點關鍵的東西都沒掌握,甚至連聯系方式都沒留下,怎么辦?
該怎么對這個金城下手?
楊烈沉默了,難道又要去找金城,說是這批貨賣掉了,自己還要從他手里再進一批?
呵呵,這么快的速度,鬼才會信呢!
想了很久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楊烈干脆不再想,浪費自己腦細胞。
想不到,慢慢想,這就是楊烈比較憨的一面。
把這些贓物放回自己出租屋之后,楊烈又回到了酒吧做起了服務員。
一連過去好幾天了,那個老樸還是沒有出現,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楊烈由一開始的淡然到現在的焦急,他知道,此刻只有這個老樸才能聯系到金城,除了老樸,自己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辦法。
到了第四天,楊烈感到自己好像坐不住了,他已經決定,今晚就把這里的工作給辭了,一門心思的找這個老樸。
第四天的晚上,楊烈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此刻老樸在人群里喝著雞尾酒,周圍圍著兩個男人,正低著頭在老樸的耳邊說著什么,而老樸則是一臉的嚴肅,時不時還點點頭,顯然這三個人在談事情。
“兄弟,咱們又見面了。”楊烈笑呵呵的走過去,同時遞給老樸一支煙。
“是金先生啊,呵呵,我最近去了一趟外地拿貨,今天剛剛回來,沒想到這么巧,又看見金先生你了。”老樸看見楊烈,同樣也很是驚訝。
老樸點燃一根煙,看著楊烈說:“金先生,上次的貨怎么樣?不知道你還滿不滿意?”
楊烈故作高興的點點頭:“不錯,是一批好貨!”
老樸頓時笑了:“這是當然了,我們大哥的貨從來就沒假過!”
楊烈和這老樸天南地北的聊著天,見時機差不多了,楊烈話鋒一轉:“我說兄弟,我這次來是給你們大哥帶來了一筆生意。不知道你們大哥有沒有興趣?”
“哦?說說看?”老樸來了興趣。
“我有一個道上的朋友,也是做這個,做了五年了,上次看見我進的貨色要比他的好,他囑咐我,要我下次拿貨的時候順便幫他帶點,所以我就只能來找你了。”楊烈看著老樸,微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