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聽對方提起她的弟弟,頓時心裡微微一震,除了女兒之外,安然的弟弟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安然的弟弟名叫安強,平時也是遵紀守法,安然心想,我弟弟一向是一個老實的人,怎麼會得罪上了這種人?!
宇哥一看女人不說話了,於是就連忙催促道:“快說!你弟弟在哪?!”
這個時候,被埋在外套下的電話卻並沒有被掛斷,楊烈聽到了這一切,楊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敏銳的判斷力告訴楊烈,這可能不是一通騷擾電話,安然說的一切非常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裡楊烈頓時覺得腦子裡面一團亂麻,楊烈心想,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的小木屋裡面,女人一聽對方提起了弟弟,於是連忙問道:“弟弟?我的弟弟究竟怎麼得罪你們了?”
宇哥忽然冷冷的一笑,然後對女人說道:“你弟弟拍了不該拍的東西,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宇哥一說完,女人就在那裡思考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什麼叫拍了不該拍的東西?
安然知道弟弟喜歡攝影,但是他只是拍一些風景啊,絕對不會拍什麼涉及黑社會利益的東西。
但是電話這邊的楊烈一聽宇哥這麼說,當即就有些明白了,楊烈心想,如果我的推斷不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類似黑社會大哥或者頭目的角色,通過腳步聲可以判斷,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人。
楊烈心想,一定是那個安然的弟弟碰巧拍到了什麼黑社會殺人越貨的證據,被黑社會發現,於是就被黑社會追殺,但是黑社會找不到安然的弟弟,於是就把安然給綁架了。
看來那個安然的弟弟拍的東西一定很重要,不然的話那個黑社會的宇哥也不至於要大費周章尋找她的弟弟。
但是楊烈轉念又一想,事情也有可能不是這樣,也有可能那個安然的弟弟根本就是一個黑社會成員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楊烈感覺自己腦海中的疑問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個時候,宇哥接著又問道:“別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卑踩坏穆曇舴浅5膼K,簡直就像是哭訴一樣:“求你放了我吧?!?
那個宇哥怎麼可能放了安然呢,他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宇哥微微點了點頭,他對安然冷冷說道:“你不說是吧?”
“不是我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卑踩粚χ罡缈拊V道。
其實安然知道他的弟弟現在在哪,他的弟弟昨天出了車禍,現在正在一家醫院裡面養傷,但是安然不可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宇哥。
安然知道,一旦宇哥找到了他的弟弟,他們一家人肯定都是在劫難逃,既然說不說都是死,安然寧可選擇不說,安然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楊烈的身上了。
宇哥看安然嘴硬,於是便對她說道:“你不知道你弟弟在哪,那你弟弟的朋友你總認識了吧?!?
安然沒聽懂宇哥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宇哥一揮手,對著外面說道:“押進來!”
木門突然被推開了,兩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押著一個小夥子走了進來,那個小夥子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安然認識那個小夥子,那個小夥子是他弟弟安強最好的朋友,叫做阿豪,安然沒想到他們竟然找到了阿豪,看來弟弟拍下的那個東西一定是非常的重要,甚至於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阿豪一見到安然之後便喊道:“然姐!”
安然也喊道:“阿豪!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這時候,宇哥突然走到了阿豪身邊,宇哥對安然說道:“你們等會再敘舊吧!”
說完宇哥對著阿豪就是一拳打了下去,阿豪被這一拳打的嘴角流下了鮮血,宇哥打完之後轉身看向安然,並且質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宇哥心裡明白,這個安然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弟弟在哪,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安強的下落,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安然,因爲安然是安強唯一的親人了。
安然連連搖頭哭著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宇哥聽安然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掏出了手槍,並且給手槍裝上了*,他對著阿豪就是一槍,阿豪立即被這一槍打中了眉心,徑直的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楊烈在電話裡面聽到了一聲槍聲,楊烈心裡頓時微微一驚,如果剛纔他還懷疑這通電話可能是騷擾電話的話,現在他已經確信了,安然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因爲一切都有可能造假,但是槍的聲音楊烈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聽錯。
安然一看阿豪被殺死,立即朝宇哥衝了過去,用拳頭打著宇哥,並且怒罵道:“你爲什麼要殺他!你還是人嗎!”
可是安然的拳頭打在宇哥身上,簡直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宇哥一把將安然推開,並且對安然說道:“這就是你維護你弟弟將要付出的代價!”
安然連連搖頭,他對著宇哥說道:“不,你是個瘋子,你完全沒有人性,爲什麼你要殺他!”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都是我的墊腳石,是爲了完成我的偉大理想必須付出的代價!”宇哥昂起頭挺起胸膛如此對安然說道。
安然一個巴掌扇在了宇哥的臉上,並且怒罵道:“你不是人!”
這一巴掌就像是撓癢癢一樣,宇哥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然後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看起來已經有十二三歲了。
宇哥拿著照片問安然道:“認識這個小女孩嗎?”
安然怎麼會不認識這個女孩呢,這可是她的女兒??!安然立即對宇哥說道:“你們不要動我女兒,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哦?是嗎?”宇哥突然冷冷一笑,接著他一把抓住安然的脖領並且對她說道:“聽著,我們現在要去接你女兒放學了,我會把她接過來,如果你不說出你弟弟在哪,我就送你們母子兩個團聚,讓你們黃泉路上也好結伴而行!”
說完,宇哥扭頭就離開了,身後的那幾個小弟也跟著宇哥走了,他們重重的關上了門,然後將門上了鎖,接著便放心的地離開了。
他們根本不害怕安然求救,因爲這個小木屋在野外,四周都是金黃的稻田,方圓幾百米根本就沒有人家,她即使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但是他們萬萬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組裝被砸爛的電話。
等確認宇哥他們確實走了之後,安然連忙再次的拿起了電話,並且對楊烈說道:“喂,先生,你還在嗎?”
楊烈此刻可是一腦袋的問號,他連忙問安然道:“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聽起來像是我弟弟拍了什麼不該拍的照片,或是錄影?!卑踩灰贿叴χ贿厡盍艺f道。
楊烈點了點頭,他的內心此刻有點失望,他本以爲這個安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沒想到安然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弟弟一定知道真相,並且這件事情和她弟弟密切相關。
楊烈這麼想著,他對安然問道:“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見了槍聲,有人受傷了嗎?”
一聽楊烈提起阿豪,安然頓時就哽咽了,他對楊烈說道:“他們把阿豪給殺了……”
說完安然就哭了起來,畢竟她是一個女人,怎麼能承受的了這樣的打擊呢,她現在唯有哭才能釋放心中的悲傷。
楊烈一聽安然哭了起來,於是連忙勸說道:“你,你別哭啊,喂,你別哭……”
楊烈從來都是最討厭女人哭了,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安慰。舒敏對付楊烈的絕招就是哭,楊烈一旦和他吵架,舒敏就會哭鼻子,於是楊烈就要停止和她吵架,去哄她開心。
突然安然停止了哭聲,安然對楊烈問道:“現在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吧?”
“知道了?!睏盍尹c了點頭對安然說道:“可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俊?
楊烈很少有這麼沒有主見的時候,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實在是有點太突然了,完全超出了楊烈能夠理解的範圍,楊烈沒有想到這樣一通電話就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風險。
安然沒有回答楊烈的問題,而是反問楊烈道:“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烈?!睏盍伊⒓慈绱嘶卮鸢踩坏馈?
安然接著連忙對楊烈說道:“楊烈,你現在是我們全家唯一的希望了,你是唯一能救我們的人?!?
安然這一句話頓時讓楊烈感覺有一座山似的壓力壓在了身上,楊烈對安然說道:“我知道,可是我要怎麼救你們???”
楊烈不知道安然現在在哪,也不知道那幾個黑社會究竟是什麼人,即使楊烈想救安然也沒有辦法。
“聽著?!卑踩蝗绱藢盍艺f道:“現在那些男人要去接我女兒放學了,你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將我女兒接走,首先要保證我女兒的安全,你就算救了一個人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