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劉聽到局長的命令之后當即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局長辦公室,去找肖志去了。
楊烈百無聊賴的和局長在局長辦公室里面等著,楊烈和局長有的沒的聊了半天,小劉這才回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并沒有人在后面跟著。
局長一看只有小劉一個人回來, 便抬起了頭問道:“怎么就你自己?肖警官呢?”
小劉對局長說道:“報告局長,肖警官出去了。”
“他出去干什么去了?”局長一臉詫異的如此問道,因為他知道,一般在沒有案子大的時候肖志是不會脫崗的,除非是去查案。
小劉想了想,然后對局長如此說道:“出去查案子去了。”
“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局長看著小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解,因為警局里發生案件,一般會第一時間通知他,但是這次發生了案子他卻不知道。
小劉頓了頓,然后對局長說道:“嗯……是謀殺案,其實也不算謀殺,應該算沖動殺人吧……”
小劉說話間斷斷續續的表達著有關案件的看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直接說就可以了,不用在這里拐外抹角的,楊烈也不是外人,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局長拍了拍桌子,不耐煩的小劉說道,他最受不了別人跟他拐外抹角了。
小劉聽局長這么說,才放下了心來,他對著局長直白的說道:“妻子和丈夫之間的案件,妻子把丈夫給殺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肖警官現在應該是在現場。”
“哦,是這樣……”局長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似乎他已經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
楊烈看著局長云淡風輕的表情,他心里想到,嗯……沈河市果然名不虛傳,剛來就有殺人案發生,夠混亂,不過楊烈可沒有臨陣退縮,相反這正和他意,楊烈心想,看來我大展身手的時候又到了!
局長略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楊烈說道:“那,楊烈你先在這等一會吧,可以去大廳隨便找個位置坐著,過兩天我會給你安排辦公室。”
“不了。”楊烈當即對局長說道:“我不等了。”
“嗯?”局長顯然是沒聽懂楊烈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不等了……
楊烈當即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并且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他對局長說道:“我要去兇案現場去看看。”
局長略微猶豫了一下,他似乎對于楊烈這么敬業感到十分的驚訝似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警員在上崗的第一天就主動要求去兇案現場偵查,當然,對于楊烈的這個請求局長很滿意。
因為沈河市比較混亂,因此一向兇案比較多,所以警局的人手總是顯得相對有點不夠用,因為局長對于楊烈甚至有點視若珍寶的感覺,于是局長對楊烈說道:“好的,你可以去看看,肖警官應該在那里。”
“怎么走?”楊烈雷厲風行的對局長說道:“我不知道兇案現場在哪。”
“嗯……”局長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然后抬起了頭對楊烈說道:“這個好解決。”
然后局長對著小劉命令道:“你開車送楊烈去兇案現場。”
“好。”小劉畢恭畢敬大的點了點頭。
可以來的出來,局長對于楊烈還是比較重視的,楊烈偵破過很多的案件,比如說黑熊幫那次,也是轟動一時,雖然新聞宣傳上面都說是蘇佑軍的功勞,但是其實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楊烈。
還有半年前的那次九巍山連環殺人案,雖然后來警察也及時趕到了,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楊烈,恐怕兇手早就跑掉了,因為在那之前白文東已經打算要離開了,如果沒有楊烈,警察們即使后來趕到,恐怕也只能撲空,那樣白文東就又逍遙法外了。
唯一失敗的恐怕就是韓嶺鎮的那次雨夜連環殺人案了,不過那個案子實在是太詭異了,甚至被列為寧海省有史以來四大懸案之一,被劃進了警校的案例教材之中,所以楊烈之所以小有名氣,其實是因為這個沒有偵破的案件的緣故。
雖然這個案件沒有偵破,但是幾乎所有了解這個案例的警員都會知道,最后那個小白臉一定是兇手,因為條條線索都指向他,最后的DNA檢測不符很有可能是因為技術不成熟的原因,或者檢測過程中有什么意外。
就這樣,楊烈坐上了小劉的警車,期間小劉還在警車上面和楊烈聊了起來,小劉對楊烈如此說道:“楊警官,我早就聽說過你。”
“是么?”楊烈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他雖然偵破的案子不多,但大多數都屬于那種轟動一時的大案,因此楊烈也經常名震一時,這個時效期過了之后,大家對于案件的具體內容都會遺忘,但是對于楊烈這個人卻能記住很長時間。
這不是因為楊烈有堪比福爾摩斯一樣高超的破案技巧,而是因為楊烈那獨樹一幟的辦法風格,暴力執法、以暴制暴、性格暴躁、沖動易怒、行動力強……像這些等等特點,都被一些關注重大案件的圈內警察說熟知。
不過大家對此也褒貶不一,有人認為楊烈這種辦案方式不符合法律程序,應該予以制止,不可大力宣傳,容易對其他警察造成一定的誤導,更有甚者評論道,若警察部門長此以往,現代法律將蕩然無存。
雖然后者說的有些過激,不過對于楊烈的爭論似乎這半年來從來也沒有停止過。
小劉接著對楊烈說道:“我聽說過你在九巍山連環殺人案里面的表現,我覺得你酷斃了。”
楊烈點了點頭,說道:“有什么酷的,最后還不是沒救出那個女人。”
小劉一邊開車一邊對楊烈說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是嗎?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能救她。”楊烈如此對小劉說道,他似乎對于此時仍舊十分內疚。
小劉從楊烈說的話里面隱約感覺到了楊烈的自責,于是小劉安慰楊烈說道:“楊警官,你也不必自責的,沒有人可以做到完美的,你已經很不錯了。”
楊烈想了想,于是重新鼓起了干勁,他對小劉斗志昂揚的說道:“那些畢竟已經是從前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現在我在沈河市,我打算在這里大干一場。”
“嗯,我支持你!”小劉一邊開車一邊有些興奮的說道。
楊烈接著握緊拳頭慷慨激昂的說道:“五年之內,不,三年之內,三年之內我要把沈河市的犯罪分子掃蕩一光!”
“好!”小劉徹底被楊烈所說的話給感染了,他仿佛已經看到沈河市百姓安居樂業的場景,不過在此之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說幾乎每個月都有命案都是輕的,簡直可以說沒半個月都會有命案發生。
不僅如此,殺人動機也是越來越種類繁多,最開始人們殺人往往是為了仇恨,為了復仇,緊接著人們為了情殺人,在沈河市最危險的事情就是睡別人的老婆,那段時間曾經有一個月,一共發生了五起謀殺案,其中有四起是為情殺人。
緊接著殺人東西又變成了錢,如果說以前不睡別人的老婆就安全了的話,現在只要你兜里有錢就不安全,隨時有可能沖出幾個混混搶劫,如果你反抗的話,他們就會殺了你。
演變到最后,就拿上個月來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他的殺人動機竟然是刺激,因為這份刺激,他這個月接連殺害了三個人,都是他的朋友。
楊烈和小劉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楊烈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楊烈在開口前也有一段頗為復雜的心理活動,他想要打聽一下他的新的合作伙伴的事情,也就是肖志,但是又覺得自己才剛來,就背后品評別人,如果讓他知道了恐怕會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不過最后楊烈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向小劉打聽。
于是他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后問小劉道:“嗯……你們這個肖警官是什么人啊?”
“什么什么人?”小劉似乎沒聽懂楊烈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楊烈想了想,然后又問小劉道:“也就是說,他性格怎么樣?優缺點是什么?”
楊烈想的是,既然我即將要和他搭檔了,這些事情還是先問明白的話,不是有這么一句話么,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嗯……怎么說的……”小劉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想著用什么樣的語句來形容那位肖志肖警官,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如果要我說的話,我覺得他的性格有些古怪,最近一段時間也有些消極……”
“古怪?”楊烈似乎沒聽懂這個古怪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怎么個古怪法子。
小劉想了想,然后對楊烈如此說道:“嗯……你知道的,像這種沒兒沒女的孤寡老頭子,性格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古怪,而且很倔強。”
“哦……”楊烈這下子似乎終于聽懂了,他以前也遇見過那種孤寡老人,都有些古怪,特別是那種老頭子。
接著小劉一邊開車一邊對楊烈說道:“你可千萬比告訴他是我對你說的啊,那老頭很小心眼的。”
“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人。”楊烈如此對小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