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對肖志徐徐說道:“你把錢借給我就行了,五十塊錢就足夠了,不需要太多,比起你管我借的錢是不是便宜的多了?”
“嗯,錢是可以給你,不過要知道為什么。”肖志從兜里掏出錢包之后跟楊烈說道。
楊烈擺了擺手對肖志說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只要花錢找個人假裝成報案的人,這個問題就解決了,我們可以說我們是接到報案之后來到了這里,這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肖志忍不住對著楊烈豎起了大拇指,并且說道:“嗯,你真是天才!”
楊烈一聽肖志夸獎他,恨不得立即腳上長著翅膀飛刀天上去,他也不謙虛,反而是說道:“那是當然了。”
這個時候,肖志突然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問楊烈道:“可是我們到底到哪里去找這個人呢?”
楊烈四下掃視了一圈,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牽著狗從樓梯拐角處走了上來。楊烈頓時靈機一動,他對著肖志說道:“就是她了。”
說著楊烈朝那個大嬸走了過去,肖志看楊烈走了過去,也跟著楊烈的后面走了上去。
大嬸看到一個大小伙子朝她走了過來,心里不免有些擔憂,這個時候,韓陽突然跟大嬸打招呼道:“這位大嬸你好!”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大嬸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楊烈,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語氣之中防范多余友好。
楊烈也看出了大嬸心中的顧慮,他掏出了口袋里面的*對大嬸說道:“你好,我是警察。”
“警察?”大嬸上下打量著楊烈。
楊烈點了點頭對大嬸說道:“對,警察,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什么事情?”大娘一臉疑惑的看著楊烈,她實在想不出來一個警察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幫忙,要知道她只是一個沒用的中年婦女,就連他剛上初中的兒子都不喜歡她。
楊烈對大娘說道:“嗯……事情是這樣的,一會兒我們的同事會來,他會給我們做筆錄,到時候你就說是你報的警,就這么簡單。”
“什么意思?”那個大嬸似乎沒有聽懂楊烈說的是什么意思,她狐疑的問道。
楊烈又把事情跟大嬸復述了一邊,并且把警察到了之后需要她說的話全部都告訴了大嬸。
大嬸聽完之后搖了搖頭,對楊烈如此說道:“額,警官,這件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去吧,我想我真的不合適,我這個人不太會撒謊。”
肖志一聽大嬸這么說,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沮喪的神色,但是楊烈卻明白大嬸是這么想的,她只不過是不想無緣無故惹禍上身,現(xiàn)在城市里面的人都是這樣,不愿意管閑事,這叫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不過楊烈對付這樣的人可是有足夠的辦法,他從兜里掏出了五十塊錢,遞給大娘說道:“大嬸,這個錢是你的酬勞。”
大嬸一看到錢簡直就比看到自己親娘還要親,她笑呵呵的接過錢,然后對楊烈說道:“警官,你們警方有難,我們當老百姓的能不管嗎,你讓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
楊烈心里面冷笑了一聲,這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就區(qū)區(qū)五十塊錢,就能讓大娘的態(tài)度有翻天覆地的改變,楊烈心里不禁感嘆金錢的力量。
肖志一看大娘答應了下來,立刻撥通了警局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喂。”
肖志立刻直入主題說道:“嗯,事情是這樣的,我說肖警官,我和楊警官今天下午接到了報案,報案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她聲稱鄰居形跡可疑,于是我們就及時趕來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她的那個鄰居家里有許多的殺人的證據(jù)……”
還沒等肖志說完,電話那邊的那個警察就立即說道:“明白了,我們這就去現(xiàn)場看看。”
“把鑒定科的人也叫來,現(xiàn)場需要鑒定一下指紋。”肖志對著電話那邊的警察如此說道。
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然后對著肖志說道:“好,我一定叫上他們。”
“還有,最好快點來,我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肖志急切的對警察說道,肖志說的是實話,雖然他表面裝作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其實此刻他的心里已經(jīng)非常的急切了,他恨不得立即就沖進屋子里面,看看現(xiàn)場到底有沒有什么證據(jù)。
楊烈看著肖志打完了電話,接著楊烈問肖志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等著吧,等做筆錄的警察來了我們再進去。”肖志如此對楊烈說道。
楊烈點了點頭,他對著肖志說:“嗯,好吧。”
此刻的楊烈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沖動,大嬸在旁邊問楊烈道:“那我呢?什么時候做筆錄?”
楊烈和善的對大嬸說道:“大嬸,你先回家呆著吧,你的家是五號房間對嗎?”
“嗯。”大娘點了點頭,表示楊烈說對了。
楊烈點了點頭,然后對大娘說道:“大娘你還是先進屋待一會兒吧,等警察來了我們會叫你的,到時候我一敲門你就出來,好嗎?”
“嗯。”大娘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接著就牽著寵物狗回到了房間。
楊烈蹲在墻角抽出了一支煙,然后叼在了嘴上,接著點燃了火,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
肖志也站在旁邊,掏出了煙。兩個人都不說話,而是在那里默默的抽著煙,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
過了大概十分鐘,樓梯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楊烈和肖志忍不住都扭頭看過去,當即就看見了一名警察走了上來,楊烈看那名警察東張西望著,似乎找不到方向了。
于是楊烈急忙站了起來朝那家伙揮手道:“喂!在這里!”
那個警察聽見了楊烈的呼喊,當即轉過了頭朝這邊走了過來,楊烈不認識那位警察,可是肖志卻對他很熟悉,肖志跟那名警察打招呼道:“小趙你可算是來了。”
“對不起,路上堵車當誤了時間。”小趙嬉皮笑臉的說道。
楊烈東張西望的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過來,于是就問小趙道:“不對啊,那個……鑒定科的人呢?”
小趙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他們啊,還在路上堵著呢,只有我一輛車沖了出來,那個道口堵的太嚴重了,交警正在疏通的,不過我看他也是一團亂麻……”
肖志一聽小趙說跑了題,當即提醒小趙道:“不,那不是重點,我們不提那個了好吧。”
“好,先給報警的人做筆錄吧,人在哪呢?”小趙點了點頭然后四處張望著,發(fā)現(xiàn)這條長長的走廊里面就只有楊烈和肖志兩個人,根本沒有看見什么別的人。
肖志也看出了小趙眼中的疑慮,于是對他說道:“就是嫌疑人隔壁的大嬸。”
說完,肖志朝隔壁的五號房間走了過去,咚咚咚的敲了門,里面的大嬸當即開開了門,只見那個大嬸這十多分鐘的時間竟然還敷上了面膜,活像一個白臉怪。
大嬸看見小趙之后,便對著楊烈和肖志問道:“來了?”
“來了。”楊烈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小趙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大嬸,問道:“你就是報案的大嬸?”
大嬸連連點了點頭,對著小趙說道:“沒錯,就是我報的警,怎么了?”
小趙點了點頭,他對大嬸說道:“沒怎么,只不過我要給你做個筆錄……就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大嬸點了點頭,對小趙如此說道。
小趙拿出了一個隨身的筆記本,然后又拿出了一支筆,然后問大嬸道:“為什么你會報案呢?”
“嗯……”大娘這一緊張,竟然還把預先準備好的說辭全給忘了,于是只好臨場發(fā)揮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注意到我的鄰居經(jīng)常外出,而且形跡可疑,于是我就想到了要報警,因為他有一天回來的時候襯衫上面有血,我聽說了最近的殺人案的事情了,于是我就報了警……”
楊烈看大娘把詞給忘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后續(xù)的話,于是連忙接著說道:“然后我接到了電話,我認為這可能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于是就跟著肖警官一起來了,接著就像現(xiàn)在這樣了。”
只見楊烈一邊說著,那個小趙一邊在那個筆記本上面記著,記完了以后,小趙沖楊烈點了點頭,并且對他說道:“可以了,筆錄就這樣吧。”
筆錄做完之后,楊烈和肖志便急不可待的沖進了韓方的房間,映入眼簾的第一件東西就是一排的鑲嵌在墻壁上面的櫥窗,第一個櫥窗里面是一大堆的意大利面,第二個櫥窗里是類似已經(jīng)曬成了干的肉,第三個櫥窗里面是一只泡在福爾馬林里面的手,手的指甲已經(jīng)生長的很長,而第四個櫥窗還是空的。
楊烈是這么理解的,第一個櫥窗里面的意大利面象征著第一個被殺的那個胖子的暴食,而第二個櫥窗里面的肉應該是人肉,如果楊烈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應該是從高德身上割下來的肉,韓方把它當做紀念品,而第三個櫥窗里面的手臂顯然是曾森嶺被割下來那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