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點了點頭,說:“對,運輸公司,運輸公司……那個,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楊烈想了想,然后用手扶著玻璃,問道:“那邊有人搶劫啊,你們看沒看到什么可以的人物。”
胖子用手指著楊烈說:“你同事過來問過八千多次了,八千多次!”
“哦。”楊烈失望的點了點頭。
胖子一臉不耐煩的問道:“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我很忙的。”
“沒了。”楊烈搖了搖頭說。
“那我走了。”說完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楊烈心里總是覺得這個胖子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究竟哪里不對勁,反正就是怪怪的,表情也不自然,肢體動作很僵硬,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是在說謊。
也就是說這家公司并不是運輸公司,那么這會是家什么公司呢?楊烈心里揣摩著,可以肯定的是,這家公司運營的項目不是普通的項目,說不定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嗯,對,我得趕快去查一查!
這個時候,小李也走了過來,小李問道:“怎么了楊哥?”
“我覺得這家公司很古怪。”楊烈摸著下巴,鄭重其事的說。
“我不覺得啊,我覺得挺正常的啊。”小李一臉的疑惑,等待著楊烈說出原因。
楊烈卻用手指敲了小李的頭一下,說:“我不是說財務公司,我說的是隔壁這家。”
“哦。”小李哦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說:“是很奇怪。”
楊烈想了一會兒,然后對小李說:“咱們回去吧。”
小李點了點頭,說:“好,反正呆在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了,不如回去大家討論討論。”
“對!”楊烈點了點頭,然后說:“大家研究研究說不定就能想通了!人多力量大嘛。”
兩根一路插科打諢,離開了財務公司,然后上了車,回到了警察局。
他們兩個雖然回到了警局,可是運輸公司隔壁那家搞運輸?shù)霓k公室里,故事卻還在繼續(xù)。
光頭男的辦公室里,氣氛異常的肅穆,他的那些手下在辦公桌前站成一排。
光頭男笑了笑,說:“算命的給我相過面,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大家的眼神都盯著光頭男,一句話也沒有。
光頭男擺了擺手,說:“不過我不同意啊,我覺得出來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決定。”
“嗯。”底下的幾個小弟點了點頭,隨聲附和道。
光頭男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手提箱,環(huán)視了一圈,然后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箱子里的寶石值多少錢?”
底下的小弟紛紛搖頭,他們只懂砍人,哪懂寶石啊。
“一億五千萬!”光頭男重重的說。
底下的小弟一片嘩然:
“哇,這個寶石居然這么值錢。”
“真想不到,這么一個石頭比一箱毒品還值錢!”
“看來這次我們公司要賺大發(fā)了。”
光頭男微微一咳嗽,現(xiàn)場便霎時間安靜了起來,光頭男走到那個胖子面前,問道:“阿肥啊,你跟我?guī)啄炅耍俊?
“鷹哥,我跟你三年了。”阿肥挺直腰板回答道。
“哦,都這么久了,時間真快啊。”鷹哥一邊說一邊緩緩點頭,然后鷹哥又回到了辦公桌后面,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鷹哥把茶水輕輕放回辦公桌上,說:“在這里的弟兄,最少的也跟我三年了,所以我信任你們,就像信任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知道我把你們叫過來什么事情嗎?”鷹哥再次的問道。
大家紛紛搖頭,表示并不清楚,其實這隊伍里有幾個人是知道的,但是為了配合大家,他們也只能搖頭。
鷹哥拍了拍辦公桌上的手提箱,說:“就是為了這里面的寶石,寶石名為幽蘭之心,價值一億五千萬,你們這些人要二十四小時盯緊它!”
“是!”底下的這些小弟幾乎是齊聲應答道。
幾乎是與此同時,警察局里正如火如荼的討論著案情。
楊烈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四周的椅子上也坐著五六名警員,楊烈有理有據(jù)的分析道:“現(xiàn)在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名劫匪為什么要求搶劫財務公司呢?”
“同一件寫字樓里,有珠寶店,有古董店,為什么不搶劫那些地方,而偏偏搶劫財務公司?”楊烈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提神。
“其次,為什么要選我?為什么不是你,不是他,偏偏是我呢?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想從我身上獲得什么,或者是達到某種目的,所以呢,大家?guī)兔ο胍幌搿睏盍叶酥Х缺瑸榇蠹抑v解著案情。
這個時候一位女警員舉起了手,楊烈一看有人參與討論,頓時有些興奮,這一下午都是他一個人在講,現(xiàn)在終于有人應答了。
沒想到女警員并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手上的手表。
“哦。”楊烈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了笑說:“我知道,要下班了嘛。”
“嗯。”大家?guī)缀跏驱R聲說道。
“你要去接你兒子。”楊烈用手指著那個女警員。
女警員點了點頭,說:“對啊,已經(jīng)五點多了。”
楊烈又看了看小李,說道:“你要去看球賽,對吧?”
小李點了點頭,然后揮了揮手手中的球賽門票。
楊烈看了看身邊的小趙,問道:“你呢?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和女朋友約會。”小趙略微有些羞澀的回答道。
“對不起了,當誤大家下班的時間了,可以下班了!”楊烈擺了擺手說。
實際上楊烈也非常的無奈,同事們都說他是工作狂,楊烈心中反復反駁這一理念,他認為自己不是工作狂,只是遇事比較容易專注罷了。
當天晚上,楊烈坐在辦公桌前發(fā)呆的時候,舒敏過來了,但是楊烈卻絲毫沒有察覺出來。
“喂!”舒敏喊了楊烈一嗓子,楊烈這才反應過來。
楊烈拍了拍剛剛收到驚嚇的小心臟,道“怎么了?嚇我一大跳。”
“你想什么事情呢,這么專心?”舒敏好奇的問道。
“沒想什么。”楊烈隨口說。
“你吃晚飯了嗎?”舒敏看著楊烈問道。
“沒有。”
舒敏笑了笑,然后說:“我們先去吃飯吧,別想那些事情了,要勞逸結(jié)合嘛!”
楊烈仔細一琢磨,舒敏說的也對,的確應當勞逸結(jié)合,整天思考這檔子事情,只能是越想越想不通,說不定出去吃個飯,遛個彎,回來就想通了呢。
于是楊烈點了點頭,說:“走!”
在楊烈的提議下,舒敏和他來到了那家好美味餐廳,相比中午的熱鬧來說,這家餐廳晚上就安靜了許多。
楊烈和舒敏選擇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點了菜,然后靜靜的坐著。
忽然,楊烈率先打破了沉默:“舒敏,我遇到一個非常奇怪的女人。”
“什么女人?”舒敏疑問道。
楊烈想了想,喝了一口可樂,然后緩緩說:“她搶了財務公司保險箱里的鉆石。”
舒敏連忙放下了剛剛拿起的薯條,詫異的問道:“你說什么?”
“一個女人,持槍搶劫了財務公司。”楊烈放下了手中的可樂杯,緩緩說道。
舒敏感覺太不可思議了,竟然有女人去持槍搶劫,而且還成功了,看來現(xiàn)在男女平等真是達到一定高度了,連犯罪領域都已經(jīng)無性別門檻了。
“搶走多少錢?”舒敏好奇的問道,本來她對這些警察局里的事情是不關心的,但是今天這件事情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保守估計一個億。”楊烈淡淡的說。
舒敏口中的可樂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她一邊用紙巾擦嘴,一邊問:“你說多少?”
“保守估計一個億。”楊烈再次重復道。
舒敏簡直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江洋大盜竟然是個女的,她不禁感嘆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還有更奇怪的呢。”楊烈說著咬了一口漢堡。
舒敏兩眼緊緊盯著韓陽,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什么更奇怪的?”
楊烈咽下了嘴里的漢堡,喝了一口可樂,說:“更奇怪的是她說要和我玩一個七十二小時的游戲。”
舒敏指著楊烈問道:“和你?”
“嗯,對,今天下午她還特意點名說要和我談判,我去了,她很聰明,把我們大家都騙了,然后跑了。”楊烈放下了漢堡,言語之中有些沮喪。
“把你給騙了?”
這下舒敏就更加奇怪了,她對自己的這個男朋友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說他比不上福爾摩斯那么牛逼,但是絕對比國內(nèi)的一些偵探的頭腦要靈光的多。
現(xiàn)在,有一個搶劫犯,還是個女的,竟然給他給騙了,舒敏覺得這件事簡直是不可思議。
可楊烈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分析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我已經(jīng)叫你爸去調(diào)查了。”
“哦,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線索?”舒敏喝了一口可樂,然后問道。
“沒有。”楊烈要了搖頭,說:“完全摸不著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