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強驚恐的看著那幫黑衣男子,看得出來他很害怕,因為他渾身都在哆嗦,安強支支吾吾的問道:“你們……你們究竟是……是什么人?”
宇哥笑了笑,對安強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只需要知道我們來干什么就行了。”
“你們……你們來干什么?”安強仍然驚恐的問道,但是其實安強已經猜到了,這幾個男人跟他的相機中錄下的男人一模一樣,想必一定就是那些殺人燒車的壞人。
安強心想,一定是我拍到了他們殺人的證據,他們要殺我滅口……不對,安強轉念又一想,他們一定是來找那個相機來了,因為相機里面有他們殺人的證據。
不過那個相機現在不在安強的身邊,安強那天錄完了錄像之后,那群黑衣男子追了上來,然后安強就背著背包逃跑了,逃跑的過程中因為腳步太急促,因而跌落了山坡,一直順著山坡滾了下去,等滾到山下的時候,安強已經昏了過去。
安強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醫院里面了,是山下種菜的老伯把他救了送到醫院的,那個相機被安強裝進了那個背包里面,安強知道,那個背包現在八成仍然在那座山的草叢里面呢。
宇哥的行動果然不出安強所料,宇哥對著手下做了一個手勢,并且說道:“給我搜!”
手下幾個大漢立即在病床開始搜查了起來,幾乎把整個病床翻了一個底朝天,他們也沒有找到那部相機,于是其中一個大漢對著宇哥說道:“宇哥,沒找到!”
“找仔細了!”宇哥提醒那個大漢說道。宇哥知道他手底下的這些人的缺點,就是做事不夠謹慎不夠仔細,不然的話也不會被這樣一個毛頭小伙子掌握他們犯罪的證據。
那個大漢搖了搖頭對宇哥說道:“已經找的很仔細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肯定不在這里。”
宇哥點了點頭,他心里想道,的確很有可能不在這里,狡兔三窟,人也是一樣,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我自己得到了這么寶貴的證據,而且是和我的性命直接劃等號的證據,那么我也不會將這個東西放在這么顯而易見的地方,因此宇哥推論,這個相機一定是被那個安強給藏起來了。
于是宇哥走了過去,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安強的病床旁邊,面目猙獰的問安強道:“說!你到底把相機給藏在哪里了!”
安強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把相機所在的地方告訴宇哥呢,那里面可是有這些壞人作案的證據啊,如果不把這個證據交給警方,說不定又要有多少無辜的人被害。
這么想著,安強堅定的搖了搖頭對宇哥說道:“我不知道!”
宇哥笑了笑,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安強的頭發,然后把他的頭重重的往床板上面一敲,頓時發出“咚!”的一聲,安然感到頭部十分的疼痛。
宇哥接著又對安強說道:“你最好快點告訴我相機在哪,要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忘了告訴你了,我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我一發起火來是要殺人的!”
安強心想,如果我把相機交給他,我一定就死定了,到時候他們肯定不會留活口的,反正說出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不如當一回英雄!
于是安強咬著牙對宇哥說道:“我不知道。”
宇哥心想,這個安強真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了還不說出相機的位置。如果不是那個相機對宇哥的威脅太大了,宇哥早就一槍把這個安強殺死了。
宇哥冷冷一笑,他瞪大眼睛盯著安強說道:“就因為找不到你,我們已經殺了你的朋友,你要不要和你的朋友去作伴啊?!”
安強聽到這里頓時心頭一驚:“你說什么?!”
“你的那個叫做阿豪的朋友,我們查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因為他的嘴太硬,我們把他給殺了。”宇哥一邊說還一邊陰森的笑著。
安強立刻撲向宇哥,并且大罵道:“你不是人!”
宇哥一把將安強按在了床上,并且對安強說道:“別忘了,現在你的姐姐,和你的外甥女都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一聲令下,她們立刻就會死!如果你不想讓她們死的話,也許我會考慮一下,不過你必須帶我們找出你的照相機!”
安強一聽姐姐和安晴在宇哥的手上,立即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要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也就無所謂了,大不了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條好漢,但是安強絕對不能讓姐姐和安晴也跟著他一起遭殃。
于是安強抬起頭問宇哥道:“如果我帶你們找到相機,你們會放了她們嗎?”
“當然。”宇哥義正言辭的對安強說道。
安強似乎還是有點懷疑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于是他又接著問道:“你確定?”
宇哥點了點頭,對安強承諾道:“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話。”
其實宇哥根本就是在撒謊,此刻他的心里面已經做好了打算,等拿到相機之后立即把安然一家三口全部滅口,這么明顯的后患宇哥可不能留,要知道他可是一個謹慎的國際刑警,宇哥的座右銘是,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因為放過的這一個,有可能就會置他于死地。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謹慎的性格,宇哥才能在黑白兩道游刃有余這么多年。
安強哪里知道宇哥心里的想法,他立即對宇哥說道:“好!我這就帶你去找相機!不過找到相機之后你一定要放了我姐姐和她女兒!”
“好!”宇哥義正言辭的對安強如此說道。
接著,宇哥就對手下說道:“馬上把他帶走!”
幾個手下立即就架起了安強,把他架著往前走,一點點的走出了病房,這個時候楊烈看見了這一幕,電話那邊的安然問道:“怎么樣了?”
楊烈垂頭喪氣的對安然說道:“他們把你弟弟帶走了。”
安然并沒有表現的多么沮喪,因為安然知道,現在再沮喪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最為重要的是盡快找到事情解決的辦法。于是安然對楊烈說道:“你馬上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里!”
“好!”安然的堅定頓時感染了楊烈,楊烈悄悄的在后面跟著宇哥他們,看他們究竟要往哪里走。
這個時候,有一個護士攔住了宇哥并且說道:“對不起先生,這位病人現在還不能出院。”
“為什么不能出院?!”宇哥大聲的質問道。
那位護士頭一次遇到這么蠻橫的人,心里面頓時也有些不爽,于是對那個宇哥說道:“是這樣的,這位病人還沒有完全康復,他的肘關節骨折,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容易形成后遺癥……”
宇哥沒有心思和那位護士在這里討論什么康復和后遺癥,他對護士說道:“對不起,我是國際刑警,這位是我們的疑犯,我要帶他回去協助調查。”
聽宇哥這么一說,護士立即就是一愣,她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宇哥,然后用懷疑的語氣說道:“國際刑警?”
宇哥點了點頭對護士說道:“對,我是國際刑警。”
可是護士很明顯還是不相信,她義正言辭的對宇哥問道:“請問可以給我看一下證件嗎?”
宇哥無奈的撇了撇嘴,然后從懷里掏出了國際刑警的*,遞給了護士看,*上面全是英文,那名護士也看不懂,不過護士感覺不像是假的,于是就將證件還給了宇哥,并且說道:“不好意思。”
“沒關系。”宇哥笑了笑對護士如此說道,然后就繼續走了,很快他就帶人走出了醫院的大門,楊烈緊隨其后。
楊烈看見宇哥帶著安強坐進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沒錯,就是之前綁架安晴的那輛銀灰色轎車,看著轎車發動了之后,楊烈也急忙坐進了自己搶來的那輛跑車,跟在銀灰色轎車的后面。
楊烈特意與宇哥的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因此如果跟的太近的話很容易被發現,楊烈對于跟蹤倒是很精通,因為以前做便衣警察的時候,每天最經常做的兩件事情就是跟蹤和蹲點,跟蹤也是有訣竅的。
倘若跟的太近,很容易被發現,如果跟的太遠,又容易被甩掉,于是掌握這其中的尺度就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這個時候,在那輛銀灰色的轎車里面,宇哥轉過頭來問安強道:“那個相機在哪?!”
“我要和我姐姐通話。”安強如此說道:“我只有確保我姐姐的安全之后,才會告訴你相機在哪。”
不得不說,這個安強還是有點頭腦的,萬一他的姐姐現在已經被殺死了呢?就像阿豪那樣。于是安強多留了一個心眼,首先要確定姐姐的安全,然后才會把相機的位置告訴宇哥。
宇哥笑了笑點了點頭,對安強問道:“你要給你的姐姐打電話是吧?”
“對,我必須得知我姐姐是安全的。”安強理直氣壯的對宇哥說道,安強知道,只有他才知道錄像的位置,他的手上有主動權,因此他才會說起話來這么理直氣壯。
這就是一場博弈,誰最狠心誰就能獲得最后的勝利。
宇哥點了點頭,對安強說道:“好,那我就滿足你的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