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恐懼,想來應(yīng)該是沒有惡意的。
不管怎麼說,像這種身份的人,應(yīng)該是偶爾路過的有緣人吧!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第一次覺得睡覺睡得特別的安心。
因爲(wèi)睡得好,所以精神也特別好,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冰冷的山泉水洗個臉,讓自己瞬間清醒了不少。
“覆昔姐姐,覆昔姐姐你醒了!”銀塵喊了幾聲說道。
“快進來吧,我早就醒了。”秦覆昔說道。
門被推開,陽光鋪灑了一地,他端著托盤,裡面裝的是今日的早餐,“覆昔姐姐,你快些用餐吧,師兄在山口等你呢!”
“等我?”秦覆昔拿起了粥,喝了一口,“等我做什麼?”
“當(dāng)然是來接你回家啊,竟然是八匹馬拉的大車,好像是皇上去圍獵剛回來,要和全家人一塊兒聚聚,正巧湛炎溟告訴他離洛寒在西雲(yún)山,皇上便派了人來接,說是最好能把師傅給一同請過去。”
這西雲(yún)真人是閒雲(yún)野鶴,不喜歡官場的銅臭,當(dāng)然不會去了。
本來秦覆昔是不想回去的,尤其是不想跟離洛寒一塊兒回去,不過,皇上派的人來接,總不能把事情鬧到皇上那裡去。
沒有辦法,秦覆昔只好換了身衣服,跟著離洛寒一塊兒回王府了。
一路上,不管離洛寒說什麼,秦覆昔都不做回答,就當(dāng)車上只有她一個人。
到了寧王府,就看到門口有很多人站在那裡,雖然離洛寒走得匆忙,不過回來的時候卻是興師動衆(zhòng)的。
許久沒有看到離洛寒的敬平郡主,對他想念得緊,早早的就帶了王府的人一塊兒在門口等著了。
“恭迎王爺回府。”敬平郡主帶著衆(zhòng)人跪下。
而離洛寒卻從馬車上緩緩下來,緊接著,秦覆昔也下了馬車,離洛寒急忙扶著她。
本來,秦覆昔是要躲的,可是看到敬平郡主的眼神的時候,還是抓住了離洛寒遞過來的手。
本來,敬平郡主是沒有想到秦覆昔會回來的,因爲(wèi)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很確定了,秦覆昔已經(jīng)死了,所以,離洛寒的歸來讓她萬萬沒想到,會帶著秦覆昔。
那驚訝,錯愕,簡直無以復(fù)加。
不過秦覆昔就是看到了她的眼神,才和離洛寒故作恩愛的。
秦覆昔並不是隨便這樣做的,而是這個敬平郡主,秦覆昔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
如果這藥是離落雪下的,那麼和她也脫不了干係,畢竟,是她很殷勤的送過來的。
對於這樣的意外,敬平郡主很快就掩飾過去了,笑容滿面的說道,“想不到覆昔竟然這樣健康的回來了,你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
只是秦覆昔連一個笑容都懶得露,從前,正是因爲(wèi)她過慣了古代的這種生活,懶散又緩慢,以至於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現(xiàn)在,她要強硬起來,她要把自己保護起來。
看著敬平郡主伸過來的手,秦覆昔微微躲開,“我能回來,郡主應(yīng)該很詫異吧?”一絲臉面都懶得留,也不想再多說一句。
淡然的看著所有人,沒有露出一點點的善意。
這個秦側(cè)妃,雖然在王府住了幾個月,但也是個善人,基本上不會與人爭吵或者是爲(wèi)難別人,她一直就是個很淡然的人。
只是現(xiàn)在,她的性情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讓那些下人看到她之後,忍不住低垂下了頭。
只是秦覆昔也不說話,而是衝著離洛寒施禮,“王爺,妾身累了,就先告退了。”
自從那事發(fā)生之後,秦覆昔的身子大不如從前,這個,離洛寒是最清楚的,聽她這麼說,連忙說道:“快回去吧,若是宮中晚宴不能參加也沒關(guān)係。”
“是啊!”敬平郡主被秦覆昔給拒絕有些尷尬,現(xiàn)在聽離洛寒這麼說,立刻接話,“覆昔的身子不好,不去也可以的,我會給說的。”
“我是寧王府的側(cè)妃,怎麼能不去?這樣的便宜可不能白白讓人得了。”秦覆昔說完,看都沒看敬平郡主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只見敬平郡主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秦覆昔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看向離洛寒,然而,離洛寒的面上竟然也是淡淡的。
“王爺,你說,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覆昔怎麼突然這樣呢?”敬平郡主眼淚含著眼眶,似乎很委屈。
離洛寒看她一眼,“她經(jīng)歷了那些,心情不好是自然,況且,那件事情,你也有份,她怨,你也要承著。”
聞言敬平郡主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句話,看來,王爺果然還是向著秦覆昔的。
回到了西苑,秦覆昔看到了往日的蕭條,昔日那種熱鬧的場景不見了,門虛掩著,能看到有人影晃動,卻聽不到說話的聲音。
“夙沙,封子修?”秦覆昔邊走邊喊。
房間裡的動靜突然靜止了,緊接著,一個白影閃了出來,秦覆昔就被一個花香味的懷抱給包裹住了。
“天哪,我不是做夢吧?”夙沙鬆開手,圍著秦覆昔一陣猛看。
緊接著,玉兔天啓也跑了出來,兩個人高興得手足無措
本來天啓想要去抱秦覆昔,後來也知道自己是男人,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只是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秦覆昔看。
“主人,我沒做夢吧?”玉兔捂著嘴,眼睛已經(jīng)流出了淚水。
“你們別這樣,我現(xiàn)在的身體好不容易纔能正常走路,若是把我惹哭了,我的身子該又不好了。”秦覆昔紅著眼睛說道。
只見封子修理了理狐貍尾巴,一下跳到了秦覆昔的懷中。
“都別哭了,隔牆有耳,咱們進去說吧!”封子修說道。
別看封子修是一隻小狐貍,可是在這些人中,說話還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一般都聽他的。
一衆(zhòng)人進了房間,雖然很欣喜,卻都不哭了。
“怎麼一直沒看到碧蓮呢?”秦覆昔看了一眼周圍,問道。
聞言夙沙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姐姐不知吧?你走了的第二日,敬平郡主就把碧蓮給帶走了,說是她那裡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