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真是不敢相信你了,敢問莊氏夫婦是在什麼時候出事的?”我問道。
“就在昨日晚上!就是我親眼看見的你!”他還是口無遮攔,說的真是精彩。
我的回答就更加的淡然了:“不好意思,穿過一天的衣服,我就已經厭倦了。更何況我殺完人還怎麼可能穿著這一身呢,唯恐兇手就是你吧,反而弄巧成拙了吧。”我便又繼續對欽差大臣提醒道:“想必大人也已經聽見了剛纔的對話,他所說的漏洞百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在掩耳盜鈴,或許今晚之時,他這個人也只是順水推舟罷了。或許他真的是經過那裡,而躲在一旁,當那個酒鬼說出是我殺了莊氏夫婦以後,這個人便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報案,也不可否認這樣的發現,我心思縝密,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
話罷,我就看向了那個男子,此時他的額頭上已經起了細密的汗珠,看起來他是在畏懼了。
那欽差大臣隨即就盯住那個男子,質問道:“我問你,你說這名女子殺了莊氏夫婦是因爲什麼?”
“她是在了錢財纔要殺死莊氏夫婦的!”沒想到,這個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指責著我,也果真令人感到好笑。
“錢財?我從來就未覺得錢財是什麼好東西。況且我也從來都不缺。”話罷,我打量了一番男子,冷嘲道:“看你身上的打扮需要錢財的人也應該就是你吧,衣衫襤褸,就連說出來的證詞也是那樣的漏洞百出。”
這個男子指責著我:“你胡言亂語!你信口雌黃!!”
我漠然:“胡言亂語的人是你,信口雌黃的人也是你,我想大人現在也應該已經明白了吧,誰對誰錯,誰纔是真的殺人兇手,我相信大人聰明,所以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還要回去,不然家裡的人就該擔心了。”
那男子依舊不依不撓的指認著我:“大人!您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殺人兇手啊!她這是在誣陷著我!!”
而此刻那個欽差大臣冷笑了一聲,說道:“來人,把這個真的罪魁禍首收監!你的話裡上句不接下句,很明顯這是你自己在咎由自取。還自作聰明的想要把殺人這項罪名扣到別人的身上,不叫聰明,叫做愚蠢!”
還算是清官。也是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心思縝密的好處也是有的。
我勾起一抹冷笑,淡然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你,愚蠢
。”
很快,那個男子就被帶了下去,但那個欽差大臣還似乎並未有放過我的意思,只見他質問著我:“你的確和莊氏夫婦的案子沒有關係,但是你一個女子深更半夜,帶著兇器,竟會對一個醉鬼下此毒手,那麼想來你也應該是殺手吧,你究竟殺了多少的人?”
對於欽差大人所說的話,我還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畢竟,我還是個女子,這樣做肯定也是會令人懷疑的,我的回答很懶散:“這還算是輕的,哦,我忘了告訴你,這個醉鬼等到他明天酒醒以後,我會讓他五馬分屍。”
他愕然:“什麼?五馬分屍?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如此看來,你肯定就是個殺手了,說清楚你的目的,或許還可以救你自己一命。”
“沒有目的,不是殺手。”我的回答也亦是很淡然,畢竟在這之中有太多的繁瑣碎事了,而我也已經在這裡耽擱太多的時間了。
他怒斥著我:“你在說謊!”
“我說不說謊沒有關係。只是我真的已經沒有功夫和力氣再跟你說下去了,因爲我,還有要事處理,所以說,改日登門再跟你解釋吧。”我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些心焦了,我即刻就要往出走,卻被那些侍衛攔下。
我有些怒意,命令道:“你們誰若在敢阻攔,不要怪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氣!來人!給我把她收監!明天本官要好好審問她!”而就在此刻,我突然覺得身子一軟,眼前模糊一片,頓然就昏厥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白天清晨了,我扶額微微嘆了一口氣,看向四周,我是在監牢裡了,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在熟悉不過,也是我最厭惡的一個地方了。
我冷然,大喊著:“來人!放我出去!”
因爲我實在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畢竟,這個地方對我來說記憶尤深,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的,若非昨日的事情,想來我現在應該安安穩穩的在王府待著,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只好暫且如此了。
就在我大喊的時候,來的是欽差大臣,他的眼神之中彷彿含著深意看了看我,問道:“你想出去,就要說出實話。”
他依舊是不肯死心的樣子,那麼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有一條捷徑可以走了,而這條捷徑也是直接可以抵達寧致息那裡的。
所以,我選擇了欲蓋彌
彰,我坦然道:“好,我告訴你。我是錦國來的暗探,爲的就是能夠查探到你們寧國下一步的動向,可未料,居然捲進了一樁兇殺命案來,就這樣被你們抓住了,我的話也已經講完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了嗎?錦國的暗探嘴皮子都是很厲害的,她們從來不會自己說出來她自己就是暗探!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寧國是想要做什麼?!”
隔著這監牢的一道門,聽著他的話也確實有些微微空蕩,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讓他相信我就是錦國的奸細,我再次淡然道:“可是我不想受著牢獄之苦啊,我也不想被刑法,所以我知道只要坦然說出真相,我纔有可能被免去這些刑法,畢竟我是個女子,我也害怕疼痛,所以說,我自然會明智的選擇輕鬆的方式,而不是纔要屈打成招的。”
那欽差大臣似乎有些微微動容,他問道:“那麼你來寧國是爲了打探什麼?”
而此時此刻,他的問題也著實讓我很難回答,但是最終我還是直言不諱的說道:“爲了打探你們寧國現在的兵力部署如何,然後拉攏一些你們朝中的大臣,來進行交換機密。”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微微怒意,他冷哼道:“看來你們錦國的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寧國的大臣是絕對不會讓你錦國買通的!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我繼續編著那些謊言:“但是現在朝中的大臣有的已經被我買通了,而且他們還一直在跟我聯絡,我給他們利益,他們也會給我機密,所以說不要太相信了。”
我說到這裡,他就已經再也按耐不住了,他質問著我:“朝中的那些大臣被你買通了?!你一一說出名字來!”
因爲我知道這個事情對他們來說無疑都是致命的傷口,而對於這樣一個清官來說,也更是致命的。
但是我也並沒有那麼隨便的就可以告訴他,因爲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我只是在說一個謊言而已,久久,我纔開口道:“這件事情,只有帶我見了你們寧國的皇帝,我纔可以說出來,如若見不了他,那麼就不要指望我吐露一個字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願!來人!馬上備車,立刻趕往皇宮!”他的回答也亦是肯定的。
我知道,我的這個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也索性算是躲過了一劫吧。只希望,路上不要出什麼岔子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