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先前之所以強忍著沒殺門軒堂,就是要看看李其穆對他蒙大志和蒙*濤的關系知道幾分,又究竟為什么對蒙*濤那么“念念不忘”,甚至還留了半年的照片!
而且,他更想確認一下,李其穆究竟有沒有那么一分一毫欺騙或利用他的意思……這一點他理智地全盤否定過了,但情感上,他還是想要親自確認。
所以,他此時哪怕恨不得將門軒堂千刀萬剮,也還是不殺他——就算要殺,也要等到最后關頭再殺!他只死死盯著李其穆,等著看李其穆的反應。
李其穆聽到門軒堂宣告鐘情一般的話,表面上沉靜如常,實際上心里頭不僅沒有飄飄然的榮幸,反而莫名的惱怒!幾乎是突然的,他對繼續和門軒堂進行這種無聊的曖昧產生極大的反感,就沒對門軒堂做出任何回應。
身旁,恢復清醒后的少年盜賊凱里滿臉羞恥,正沖他道歉:“大人,給您造成麻煩了,我,我險些傷害到您,請您……打我一頓吧。”凱里面紅耳赤,撓撓頭,宛如犯了錯的孩子。
李其穆的心情就好了些,微微笑著搖頭:“被蠱惑也怪不到你,繼續走吧。”
斗篷遮住了他的表情,長腿邁開大步,走出沒了火焰封鎖的黑石大廳,走向傳送魔法門。
現在是第二層的末尾,之前的連綿小怪和火焰BOSS都只是開胃小菜,第三層才是戰斗,也才是他們此次冒險的終結。
地下迷宮其實遠遠不止這三層。至于第三層后面還有多少難關,只怕親身經歷過的人鳳毛麟角。還好他們要擊殺的惡魔領主只是第三層的中央BOSS,若是再深一些,一整夜過去都到不了頭。
“木齊里?”
門軒堂沒得到李其穆的回應,又感覺出他的些微冷淡,自以為是地當他是在別扭和糾結,心里癢癢的猶如貓爪,好不難受,笑著搖搖頭說,“木齊里,遇到你是我的緣分。我恐怕對你一見鐘情,離不開你了,呵呵。”
深情真摯地表現完,眼看李其穆頓了頓,加快腳步走遠了,門軒堂才悄悄吹個口哨,握拳屈臂,做出個勢在必得的動作,振奮低語著:“這么少有的酷小子,放手我就是白癡。”
轉眼看了看大廳中心。火焰BOSS只能算個堅韌的小BOSS,死后爆出的也只是一些煉制裝備的珍稀材料,拾取就會綁定,他用不上,也看不上眼,便轉身殷勤而坦蕩地跟上了李其穆。
狼牙殺機隱隱地盯著他的喉嚨,雙手把匕首握得僵硬。
“離不開……難道我也喜歡上那小子了?”
狼牙皺眉砸砸腦袋,深覺得累,隱身著自我剖析心理,“的確是喜歡,可不是那種喜歡,要是能那種喜歡,老子早喜歡他去了……呸,繞口令了!好幾天沒睡,都被那小王八蛋給害的。”
狼牙嘴角直抽,自語著緩緩跟上,然后在大廳后面靠近魔法傳送門的地方蹲坐在墻根。沉默地看著李其穆在前,門軒堂在后;一個溫文卻沉穩,一個惡心卻英俊,都是一樣的挺拔,相繼消失在傳送魔法門中。
就好像,連李其穆也終于、當真、成功地被蒙*濤從他身邊搶走了,跟他的父親、他的家庭一樣,最終什么都不剩,全都永遠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如果蒙*濤不是打算戲騙,他要不要成全李其穆?這個念頭又起。
其實想想吧,無論怎么說,不可否認的,李其穆和蒙*濤都喜歡男人,這才是重中之重;他們也都是英俊健實的年輕男子,拋開其它一切因素,單論他們兩個人的性向和形象,是挺合適的……
是合適,合適個鳥!鳥個合適!
狼牙眉間皺出個川字,陰沉地歪著脖子看了半晌,才面無表情、懶洋洋地慢慢回過頭去。
他終于再一次地覺得,現在必須得,更深刻地反思一下了。
“……瞧瞧,這里的火焰門打開了吧?我就說這里很有可能是第二層的出口,你還告訴我說是火墻禁地。”獵人裝的小青年昂然大步,從大廳前面走來,經過廣場般的黑石大廳,向傳送魔法門走過來。
一個高挑健美的漂亮女騎士跟著他,恭謹而慚愧:“對不起,大人,是我多嘴了。”
小青年臉上就笑了笑,偏開頭道:“呃,也不是啦,你不用這樣,我剛才也沒堅持不是?走吧,咱們繼續冒險。娶不娶到公主都無所謂。”扯了女騎士的小手一下,在狼牙面前跨入傳送魔法門中。
狼牙隱身不動,目光從消失的女騎士身上收回,若在往常,指不定他會故意吹個流氓口哨,說:“□,正點。”現在他卻沒那感覺,也沒那心情,繼續反思著自己的心境。
“唉,真他媽累。”
想了片刻,難得地又嘆氣一聲,雙臂抱起膀子,仰頭倚靠上陰冷的黑石墻。
又有玩家尋過來:“終于找到第三層入口了,我都快繞迷糊了。”進入傳送魔法門。
狼牙隱身著,任憑人來人往,他根本沒睜眼。
過了會兒,還是沒明白。悠悠吐了口氣,垂下頭已經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他能清晰地察覺出,自從今晚他抱著“暗中保護那小子,幫那小子娶到公主”的念頭地下迷宮,并看到李其穆和蒙*濤逐漸曖昧之后,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受控制了。
可他從沒有糾結過這么細膩的情感問題,感情是個金貴的玩意兒,他沒條件瞎折騰。
“友情,*情,親情,敵情,奸-情……草,分那么多干嘛?”
“離不開,離不開……”他晃晃腦袋,狠狠揉搓糾結的眉心,“離不開也分很多種吶,我個大老爺們又沒喜歡那小子,這又是哪一種?”
他蒙大志是個直的,確認無疑!
大哥生前就常笑話他,說他四歲就盯著女人胸部看,五歲就常跑人家超市里去脫塑料女模特的褲子,六歲就能偷偷翻找十八禁漫畫了……早熟到那程度,喜歡了女人二十來年,雖然沒談過戀*,可現在也明擺著只因女人而產生欲望啊。
腦海中,突然不自在地想起那次在主城秘境里的事兒。
那天,李其穆把他扒了個精光,在他身體肌肉上**。摸他胸肌還不算,竟然連他下半身那根東西都攥住了,結果還把他摸得不受控制地性起。他當時忍得好不辛苦才沒硬漲起來。
緊接著李其穆做得太過分,險些用手指捅進他后面那里,他暴怒之下召喚系統技能將李其穆給劈死,然后又懊悔,想起李其穆的話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李其穆的胸膛。
李其穆的胸膛勻稱寬厚,健實平滑,是挺有彈性手感的……但那也僅限于手感不是?他怎么可能會以情*的喜歡,去喜歡上那個比他還硬氣的小子?扯淡嗎這不是。
果然不是那種喜歡。
狼牙再一次皺眉,長長嘆了口氣,猛地站起身來,用力擴了擴胸$*小說 *WWw.*class12/,扭扭脖子。料想第三層剛開始的小怪攔不住李其穆多長時間,李其穆肯定已經走遠了,他就暫時止住亂成一鍋漿糊的心思,踏進傳送魔法門中跟上去。
心里突然擔憂:那小子現在進游戲有四個多小時了吧?我見他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九點,這會兒得凌晨一點了,明天是周四,他還得上課呢!接下來第三層肯定更大,他打算玩一夜?這小混蛋,欠收拾!
進入傳送魔法門中,眼前剛剛一晃,還沒徹底現身出來,他就早有防范地立即以意念催使手上戴著的破扳指隱身。等他隱身抬眸,覺得空氣炙熱,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不由張了張嘴巴,傻了眼。
“咋回事兒這是?那小子去哪兒了?”
入目滿眼都是火紅的巖漿,乍一看竟紅得刺眼。巖漿滾滾震蕩,到處“咕嚕咕嚕”地冒著巨大的肺泡,一冒出來就轟然炸開,濺起的巖漿粘稠**像是正在燃燒的三米多高的火舌。
巖漿這邊的傳送魔法門在一個五十多米長寬的大平臺上,平臺上有四個人兩兩為營,正是先前從他眼前路過的兩組,左邊是先進來的小青年獵人和他的NPC女騎士,右邊是后進來的那倆。
狼牙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看出他們的焦急和不甘,那小青年獵人身上還有大片的血跡沒有消失,心頭咯噔一下,急忙往前沖。
平臺前方連著一座幾百米長的石橋,石橋已經被砸塌了幾個大豁口,好在沒有徹底斷掉,上面密密麻麻地躺著巖漿怪的尸體,一直延伸到極前方的石門。
石門大開著,后面漆黑一片,遠遠能聽到暴虐的怪獸大吼,和“轟隆隆”“咔嚓”連響的隕石爆裂聲音……
——老子就晚了會兒進來,怎么出這么大變故?那小王八蛋沒事兒吧!
狼牙神情陰沉,健壯堅韌的長腿沖出百米賽跑的速度,迅速靠近石門。
“……凱里,站在那里別動,千萬別碰到腳邊周圍的黑火!門軒堂,你快幫我殺了凱里,送他全尸出去復活!”
李其穆的聲音鎮定沉冷,理智得近乎漠然。凱里與他簽的是有些限制的主仆契約,除了被蠱惑的特殊情況之外,一般是互相傷害不到的,唯有求助于門軒堂了。
“現在只能這樣,凱里,抱歉!閉上眼睛吧!”
門軒堂氣喘吁吁,使出殺招。
“大人,您就要贏了,您自己保重——”
似是凱里身死之前的大吼。
狼牙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們的聲音,既有心松又覺暗驚,疾沖的同時仍舊小心翼翼地注意偵探地上有無陷阱,沖過石門,又拐了個走廊彎道,迎面竟看到一只龐然大物的三頭地獄獸在守門。
兇神惡煞的三頭地獄獸明顯超過小BOSS等級,把整個門戶道路擋去了大半,中間的腦袋呼嚕呼嚕地睡大覺,右邊的腦袋啃咬著身前的巖漿怪血肉,左邊的腦袋則警戒著往四周看。
狼牙看得暗疑,李其穆和門軒堂是怎么從它身邊繞過去的?難怪后面那四個人都不敢過來,在等什么?莫非等著什么可以越過這個三頭地獄獸的時機?
狼牙腳步毫不放慢,一面暗暗分析著,一面隱身避開三頭地獄獸的身體。
忽然,三頭地獄獸左邊的頭顱轉過來望了望他所在的方向。狼牙眼眸一縮,立即收回目光不去看它,只繃緊著肌肉,握緊匕首側身移動。三頭地獄獸便轉回了頭。
狼牙遠離三頭地獄獸,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去尋找李其穆,才見眼前景象:
比最初的巖漿廣闊了百倍不止,浩浩蕩蕩的巖漿看去簡直波濤洶涌、無邊無際,上面神奇地縱橫著無數長形石橋。石橋都是漆黑色,交錯成阡陌,許多都已經斷裂破爛,陰冷的氣息與炙熱的巖漿形成詭異的和諧。
石橋圍拱的中央,惡魔領主頂著兩只羊角,糾結著壯碩的肌肉,渾身黑色火焰若隱若現地從肌膚上冒出,側倒在石橋中間的祭臺上,粗壯的脖子上赫然插著一把白光閃爍的盜賊匕首。
那柄匕首傷害似是惡魔領主的致命傷,炙熱刺鼻的黑紅色鮮血從它胸口、腹部,以及脖子上的匕首下汩汩流淌出來,身體一動不動,也不知究竟有沒有死透。
再看惡魔領主的對面,巨大的石像鬼守護著一個氣息奄奄的騎士玩家。
騎士玩家應是防御向,不斷地給自己施展低級治療法術,卻對渾身黑色傷口效果不大。騎士玩家身邊還躺著一具盜賊尸體。那盜賊尸體斷成兩截,死狀極慘,沒有被傳送出去,看來也是玩家,又還沒到消失的時間,可見剛死不久。
“什么東西這么大力氣?”
狼牙看那盜賊傷口,竟像是被硬生生拉扯撕裂的。
而石橋的這端,李其穆和門軒堂穩穩緩緩地沿著石橋穩固的地方后退著,同時還要擊殺那些從巖漿中撲上來的巖漿怪。凱里已經不見了蹤影,應是被殺出去復活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
狼牙看得眼眸直縮,腦海中瞬間拼湊起無數個畫面場景,但一轉眼,再看李其穆和門軒堂相互扶持,相互守護的姿態,他剛剛猜測出來的場景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森寒的眼底只剩下李其穆和門軒堂時不時拉扯的動作。
狼牙經過剛才的自我分析,現在覺得,如果李其穆跟別的能喜歡男人的好男人拉扯,他身為兄長“絕對”不會這么難受。可李其穆偏偏牽上了蒙*濤的胳膊,還對蒙*濤守護治療、沉沉叮囑!蒙*濤是他的死仇,這讓他怎么能夠容忍?
一路看過來,狼牙對李其穆的心思不能理解,沒看出李其穆到底知道他和蒙*濤的幾分關系,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最后……那么,他再不必容忍了,他要立即殺了門軒堂!
李其穆和門軒堂互相倚靠著站定,各自把自己那邊的巖漿怪殺光。他們兩人身高相若,李其穆的斗篷被燒壞了一半,沒有遮擋住沉著俊朗的面龐,再與門軒堂英俊而略顯輕佻的模樣對照,怎么看怎么個……刺眼!
狼牙隱身如無形鬼靈一樣矯健地靠近,殘忍地舔著嘴唇:小子,哥算是想明白了,怎么都不能讓你跟這雜種搞基!就這么簡單!哥就讓你瞧清楚,你存了半年照片的人,只是個孬種!你個傻缺居然對這孬種有好感?
狼牙散散漫漫的神態,襯顯出森冷深寒的眼眸,七拐八繞著從迷宮一樣的石橋上逐漸來到李其穆和門軒堂的位置。
“……木齊里,累了吧?幸虧你機警,不然,我肯定被他們害死得渣都不剩。多謝你了。”
門軒堂英俊的面龐款款微笑,比先前志在必得的情愫更多了兩分嘆服和實質的溫存,雙眼黑亮,熾烈得有如巖漿,簡直能冒出火焰來。
李其穆先前不得不與他如此合作,現在卻不耐煩再接他這個話茬,直接道:“門軒堂,這個騎士的石像鬼雖然強悍,可只能在他身邊極近的距離活動,最多能到祭臺,而且持續時間必然不會太長。等他的石像鬼消失,我就能把他殺了!到時候,咱們倆誰能第一個沖到祭臺,誰就算贏了這場競爭,你看怎么樣?”
“好。”門軒堂沉沉輕笑,專注的眼眸凝在李其穆輪廓自然的面龐上,一面猜測他現實中會不會比游戲里更帥,一面低低地說道,“木齊里,我不會讓你的,我不能容忍你和別人親密。”
李其穆不動聲色地轉過頭,沉然無情的面龐閃過微不可查的殺機。
狼牙剛剛靠近,眸底的陰厲嗜血還沒來得及發泄出來,陡然看到李其穆臉上,那副他再熟悉不過的殺機神情,不由微微一怔,越發搞不懂了:怎么回事?既然對他好,怎么還想殺他?
他眼眸連閃,森亮期待著,緊緊盯住李其穆沒被斗篷遮擋的眼睛。
等候片刻,石像鬼果然消失!
那騎士滿臉極不甘心的憋火,在失去石像鬼的庇護時,就窩囊地說:“你不用動手,我自己馬上離開這里。先前設下陷阱害你們的不只有我,還有這個盜賊,他已經死了,我也道歉——你敢!”
“忒多廢話!”
李其穆面對要殺他的敵人,可沒有圣父的原諒包容之心,沉喝一聲,猛然把早就開始蓄力的“國主的權杖”抬起,隔空狠狠一砸!
積蓄良久的滿滿法力打出法杖自帶的最為凌厲的刀鋒殺招,一招就把騎士的脖子割斷,余威把騎士整個人都撞進巖漿里,咕嚕嚕一聲,沉下去沒了蹤影。
“哈哈,木齊里,我不能讓你娶一個女人!你放心,我也不會和公主親熱的!”
門軒堂早在石像鬼消失、李其穆擊殺騎士的時候,就朗朗大笑著往祭臺沖了。
“你犯規!”
李其穆作勢憤怒地大叫一聲,卻沒有動彈,轉眼往周圍一掃,見這里只剩下自己和門軒堂,二話不說,利落地脫掉斗篷和牧師袍,只剩下里面的一身短打。
狼牙在他身邊先是看得迷糊,繼而睜大了眼睛,怒想:脫衣服干什么?
卻見李其穆將斗篷、牧師袍、國王的權杖瞬間收進魔法口袋,取出“罪惡面具”就往臉上戴,同時另一只手抓起一只巖漿怪的尸體往巖漿中狠狠一砸,口中居然發出驚怒地大叫:“還有人!”
從剛開始脫衣到現在變身成戴著黃金面具、手持匕首、渾身半透明如盜賊鬼影的行動,快得不可思議,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顯然是預謀多時的!
狼牙都看得驚呆了!
下一刻,李其穆往門軒堂狠沖而去。
門軒堂在他驚怒大叫時就毫無懷疑地轉頭,卻只來得及聽見一聲重物砸落巖漿的咕嚕聲,而“木齊里”卻不見了,只剩下這個鬼祟、詭異、明顯不是人族的偷襲者鬼影!
“你殺了他?你敢殺了他!”門軒堂胸中一悶,勃然大怒,猛地轉身拿著盾牌、單手闊劍沖鋒,雙眼噴火道,“老子要你的命!”
門軒堂先前在擊殺巖漿怪、對抗騎士玩家和盜賊玩家的陷阱時,被李其穆引導著出了大力氣,現在的騎士精氣所剩無幾,整體實力連原先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面對幾乎全盛狀態的李其穆,哪里擋得住李其穆各種近身殺招的悍然新職業?
李其穆一聲不吭,連舉止動作都刻意掩飾改變了,化身成一團幽靈——既然打算去殺門軒堂,他就不會臨時心軟!他專揀那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大威力技能,只求速戰速決!
門軒堂因“木齊里”被害死,心里的憤怒難過之余,罕見地出了些愧疚,只當若不是他犯規先沖,肯定不至于讓木齊里被這個可惡的鬼影害死,是以十足的拼命——不管怎樣,他總歸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能看到自己正甜蜜著的“情人”被人害死?
李其穆暗暗咬牙,費了不少勁兒才將他捅個透心涼,強自冷硬下心腸來,不看他臨死還懊悔的表情,將他的尸體一腳踢飛到巖漿里。
然后,謹慎戒備著,緩緩登上祭臺,摘下已經沒有任何聲息的惡魔領主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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