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真是一個細水長流的名字?!?
紀茶冷冷一笑,往回走,當初在那個地方,她殺不了這個女人,殺了長清,自己還要被憲法所制裁,如今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在這個地方,死了人也不會質(zhì)疑道她的頭上。
走回屋子的時候,一屋子的人,裝得滿滿的,小逸臉上的愁容,看著讓人心疼,小桐就那樣站在一旁,兩個孩子都在一旁站著,什麼都沒有做,如今氣氛的確有些緊張,然而屋子裡面。
竟然沒有看見阿露的身影,倒也是奇怪,這個時候阿露怎麼會不在房間裡面呢?雖說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漫步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朝向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至少身邊的人,還是有人真心對待她的,雖然,這種真心真意不知道有多少的成分,看著屋子裡面的人臉上的面容從那種牽腸掛肚變成了驚喜的表情,她淡淡的笑了笑。
下一秒,就進入了小逸的懷裡,她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對她投下的愛情是在有些太多了,這樣的愛情實在太過於沉重,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承受不住,有那麼一瞬間,真的覺得有些痛苦。
真不知道這樣的感情,還會維持多久,她是多想快些結(jié)束,但是如今哪還有快些結(jié)束的道理,到了這個地方,所有人都已經(jīng)變了種摸樣了,等到進了京都,所有人又是另外一番樣子了。
不知道伍子傑現(xiàn)在如何,桂柱又會是如何呢?他們兩個人是否又會在不知不覺間認識呢?她安靜的享受這樣的時光,再過幾日,就沒有了,就不會再有這樣開心的日子了。只有懷念的份了。
“小姐?允兒呢?”
怎麼每次她回來了,阿露也就回來了,難道這種事情的巧合可以如此的讓人難以捉摸麼?她指了指外面,然後就往房間深處走去,坐在自己的牀上,小雅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她,兩雙眼睛對視的時候。
小雅只是低下頭,沒有任何的說辭,還以爲會說一聲小姐好呢,沒想到也是這樣的一幅場景,坐在房間裡面,小逸只是一隻在身邊罷了,其他人都分散開來,原本覺得滿滿的房間。
瞬間變得空曠起來,或許還是因爲這羣人剛剛開始都站在門口的原因吧,她在等待允兒的消息,所有人在等待她的回答,時間還在滴答滴答的過著,她也在漫長的等候著,允兒的功夫不錯。
不可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要對付這麼久,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嗎?不可能呀,那個人絕對是長清這是一定的,不可能有假,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xiàn)了錯誤,纔會讓事情變成這樣?
又過了一會兒,允兒才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戴著一把刀,上面還有未被風乾的血跡,阿露突然驚呼起來,兩個孩子也抱成一團,小逸更是把她抱在懷裡,只有一個小桐在那裡安靜的站著。
“姐姐,允兒始終不知,到底姐姐與那女人是有什麼淵源,那女子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難道有什麼事情,非要姐姐去殺了這樣一個快成爲人母的人嗎?”
本來還有些愧疚的心裡,被這句話打的蕩然無存,那個女人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也就是說,那個孩子是
伍子傑的了?她的眼睛瞇在了一起,讓心中的怒火降到最低。
和伍子傑成婚的人不是她也罷,如今又有一個人想要懷有伍子傑的孩子,如今她已經(jīng)把這個人扼殺在搖籃中,日後就算是那個人找上門來,找她要會原來的孩子,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呢。
說她殺了這個男人唯一的孩子麼?她真的很好奇,明明當初說的多麼的冠冕堂皇,如今卻變成這幅摸樣?到底是要說她太過於仁慈,還是要說她太過去癡傻?真是覺得有些可笑。
身邊的人竟然從伍子傑,變成了小逸,這樣的轉(zhuǎn)變難道不夠大麼?這個男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還有沒有想過她日後該如何的生存,難道在這個世界上面,就沒有值得他伍子傑留戀的麼。
難道就不能真心真意的去愛一個人麼。
紀茶是多麼的愛他,但是這個男人卻已經(jīng)離開了,這一點又有什麼好說明的麼?終於,她站起來,拿過允兒手上的刀,臉上露出淒涼的笑意,小桐連忙走過來,打掉了她手上的刀。
這個男人難不成以爲她想要殉情或者自殺麼?地上的刀上面雖然說沾滿了血跡,但是這個女人死了以後,不是還有千千萬萬的女人站在她的前面,涌入伍子傑的懷中麼,不是說要去忘記這個男人麼。
爲什麼現(xiàn)在她還是這樣的想念,還是這樣的放不下,這樣的自己真的好讓人討厭,真的讓人覺得有些厭惡,什麼時候纔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這裡,什麼時候纔可以安安靜靜的等待生命的盡頭。
但是,紀茶的心裡,爲什麼總是有一句話,在閃爍,爲什麼總是希望陪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會不會是伍子傑呢?日後會不會愛上別人呢?愛是一種很奇妙的詞語。
她如今只用了一次,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用到呢?還真是覺得有些難受呢,地上的血或許有一點點是那個未出生的小生命留下的吧。
“做的乾淨利索了?明天,我希望,在這裡的衙門門口可以看到那具屍體,一屍兩命?!?
不敢去相信允兒做事,指不定她就是留下了長清和那個孩子呢?然後讓那個孩子長大之後,給她收更大的苦,如今她就不相信了,這個女人還能如何造出假的屍體,就憑這個女人的易容術(shù)。
簡直不堪一提,若是真的找了一具女屍來這樣假裝,她就不相信,她會認不出來,看到允兒點頭之後,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刀,遞給這個女人。
“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
允兒看了她一眼,拿上刀很愉快的就走了,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她,眼神中蔓延著一種疑問,似乎是在問她爲什麼這個女人會使用刀這樣殘忍的東西,然而上面還有鮮血。
她也沒有做回答,明眼人應該可以看出來不是麼,這樣深藏不漏的一個人,本來就是危險,現(xiàn)在是否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呢?只是,那種危險的氣味一直在鼻子四周徘徊著,一天一天的加重罷了。
那羣人並不傻,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事情有蹊蹺,到時候自然會找到她,到時候就是真的在劫難逃,等到幾日後的比賽,她就要迅速離開這個地方了。
“露姐姐,去幫我調(diào)查一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比賽的,錯過了就不好了。”
阿露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她皺著眉頭,腦子裡面還在想那件事情,允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爲什麼呆在她身邊卻遲遲不願意動手?難道真的是在等待時機麼,如果是這樣。
時機是不是已經(jīng)在這時間裡面慢慢的成熟了?如果有一天死在了那個女人的刀下,或許真的就有些恐怖了,但是這個女人如果和那些黑衣人不是一夥兒的,那麼,這個女人又是誰派來的呢?
“茶兒,這個允兒,到底?!?
小逸的手放在她的眉間,輕輕的按了按,她送了送眉頭,眉頭就不再皺起來了,這個男子呀,真讓人愁的慌,但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東西了。
“沒事的,到時機成熟,自然會知道,這個女人怕也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這個男人病還沒有好,她也不想讓這個男人爲了她而操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讓這個男人養(yǎng)好傷纔可以徹底的保護她的安全。
“過幾日,就要去比賽了,我這幾天可能就要好好的練習一下了。”
紀茶笑了笑,站起身,對著門口,突然間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了,但是自己選擇路,又怎麼可以不去走完,她做不到,中途放手,做不到真正的不聞世事,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去選擇。
邁出一步,真的,她覺得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有著難以言說的重量,她感覺腳上都是那種千斤的東西,壓著,擡起腳的時候就覺得很沉很重,放下去的時候,還是覺得很沉。
去找些繡布過來試試,這纔是真的,總不能一下子就去比賽吧,若是幾個月前,或者半年前,她還有那樣的把握,畢竟自己的繡圖曾經(jīng)得到皇太后的賞識,但是幾個月以後。。。
現(xiàn)在的繡功真的不敢恭維,還是好好的練一練吧,等待阿露的消息,然後等待著所有人露出吃驚的摸樣,然後對著她露出崇拜的目光,這纔是她所想要的不是嗎?
“茶兒?!?
突然身後有人叫她,她微微回頭,身子並未動,最後小逸的那句沒事,讓她繼續(xù)了自己的步伐,真希望這一步一步的,可以走到最巔峰,但是這隻能是想想而已,什麼都辦不到,不過自己不自量力的想法罷了。
找到主持,找了幾塊破布,幾根針線,現(xiàn)在這裡材料不足,也不能找到什麼好的東西,現(xiàn)在只可以隨意的試一試了,坐在寺廟的長椅上,手拿著針,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難道這麼多時日,真的就忘記了?不可能呀,當初練習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當初爲了那些兒女情長忘記了嬤嬤的話,現(xiàn)在終於後悔了吧,哎?”
看著手上已經(jīng)穿好線的針,就在那裡看著針和線就在那裡自言自語,真的很搞不明白,爲什麼就會變成這幅摸樣呢?針刺進布里面,然後慢慢的開始修,按照自己腦子裡的方法,慢慢的繡著。
她不知道繡出來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總算可以感覺到,至少可以慢慢尋找回來當初的那種感覺,卻也不是一件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