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傑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拉過她的手,開始輕輕的撫摸,小逸和小桐也已經習慣了,畢竟她曾經親手把吳嬸變成那般摸樣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在身邊。
也就沒有什麼好奇可言了,看了一眼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揉了揉她的左臉,今天真是衰,一下子被兩個女人間接直接的弄傷了。還都是左邊,手指浮上了一層東西,然後包紮了起來。
“找個地方埋了吧,就當做不知道,免得二叔要死要活的。”
看了一眼被包紮起來的手指,雖然知道二叔對這個女人沒有愛情,卻還是怕那個男人看到曾經的夫妻,如今變成這番模樣。。心會受不了的吧,畢竟人是一種有感情的動物。
如今考驗也已經結束了,告訴這羣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然後看了阿露一眼,叫阿露去辦這件事情,畢竟也只有這個女人她放心的下,叫她做完後,到她房中來一趟。
也該好好的搞明白這幾日阿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帶頭走出大堂,卻發現迎面走來的二叔二嬸,她感覺自己的冷汗瞬間溼透了整個背部,然後對著後面的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三個男人站在她身後,阿露已經退了下去,拉著那個女人往另一個門拖去,千萬不可以讓二叔看到,否則指不定二嬸會定下什麼罪名給她,如今她算是怕了。
“茶兒你們也在這裡呀,怎麼,知道二叔來了,前來迎接?今日可是第二場比試?可曾分出勝負?”
然而已二叔的這番智慧也看不出他們此刻緊張的心裡,也不知道阿露是不是已經把那個女人拖出去了,若是沒有拖出去,日後該怎麼辦,看到二嬸那隻狗鼻子到處聞,才猛地反應過來。
地上還有那麼多的血跡,若是被發現,更糟糕。
似乎感覺到她此刻的心情,肩膀上搭上了一個手臂,然後聽到小桐說了句什麼,然後向後退去,難道真的可以猜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和二叔說笑著,卻站在門口不願意讓開。
開始也沒有什麼,二嬸神色有些不好的時候,纔有些不安的讓開道路,已經有種致死如歸的心情了,不過好在進去後,地上已經和最開始一樣。
她瞬間鬆了口氣,整個人就和虛脫一樣的靠在伍子傑身上。
伍子傑手一撐,她整個人就被扶了起來,這才恢復了當初的那份輕盈,笑容纔沒有那麼的僵硬。
後來說了些什麼已經不再那麼重要,只知道最後身下的兩個人也離開了,領走前伍子傑拍了拍她的手背,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擔心?
“看來茶兒和子傑的關係也是甚好呀。想來過不了幾日茶兒就是人妻了。”
原本還有些緊張阿露是否已經埋好了,聽到這句話之後,剩下的只有羞,若是十幾年前,她應該不會有像現在這樣的神情吧,只是這十五年來的薰陶,慢慢的她也開始復古了,不是嗎。
二叔二嬸的臉上都是笑容,卻也有本質上的區別,畢竟二嬸的笑容裡面還包含著一種不屑,或許女人和女人之前也真的就是這麼點東西,嫉妒羨慕以及最後升級的恨意。
和他們兩個之間,總是有數不盡的代溝,看著二叔臉上慢慢爬起來的滄桑,是不是再證明
,人總是有老的一天,然而她的那一天也快來到,曾經的二嬸雖沒有風華絕代的美貌,卻也很漂亮。
如今也只能說是歲月不饒人,那二嬸這個年齡,是不是自己也會變成這樣,伍子傑是否會呆在她的身邊,如同現在這樣默默的守護著。
如果爺爺奶奶還在世上,他們是不是也會想二叔這樣,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原以爲和二叔之間沒有親情可言呢,她笑的很淡,卻如同看見了紅塵卻依舊看不破那樣。
看著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對視笑著,看著對方的眼中透露出來的柔情,卻讓她有些心動,她也希望老了,也有這樣一個人,看著自己,露出同樣的眼神。
告退了二叔二嬸,他們的話語間也不過是覺得,此刻的她終於有一個好的歸宿了。如今兩個老人家的日子也不會有多長,古代活到八十已經算是很長的了,兩個人應該也有五十多了吧。
留給兩個人的時間應該多一些了,轉身走向她房間的路上,心裡依舊在想著,她如今年齡那麼小,這個世界似乎多讓她活了二十多年,或許也算值得了,至少現在她有了自己的歸宿。
“露姐姐,那個人處理好了沒?”
回到房間,阿露已經坐在裡面,臉上還有泥土,然而一幅驚恐的樣子,讓她有些吃驚,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坐在阿露的前面,看著此刻還驚魂未定的阿露,她有些慌張。
推了推坐在那裡的阿露,卻發現這個女人理都不理她一下的,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此刻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人,就只有小逸和小桐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這麼依靠他們兩個人了。
拉上兩個心情不好的人,就往她的房間跑,在兩個人質疑的眼神中帶到阿露面前,小桐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最後還是蹲了下來,手放在阿露的脈搏上。
“茶兒,阿露似乎是失血過度加上驚嚇過度變成這樣的。”
小桐皺著眉頭看著她,其實她也有些不明白呀,驚嚇過度還有的說,畢竟埋私事沒有驚嚇奇怪,但是,有什麼道理失血過度呢?阿露也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或者說是流血的地方呀。
三個人徐徐相對,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點什麼,但是三個人的眼神是那麼的一致,看起來都像是在問對方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低著頭,看著如今像是沒有魂的女人。
心裡很難受,畢竟在一起度過了那麼多個日夜,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如今卻變成這樣,如果日後都是這樣,她該怎麼樣面對自己?
“有什麼辦法讓她好過來嗎?”
小逸的眼珠一直在眼眶中轉動,小桐則是繼續把脈,想從中找出一點線索?然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忙碌,她此刻就如同廢物一般,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沒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小逸的神情似乎在她的眼光下變得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小桐站了起來,卻說出了一句讓她震驚的話。這樣失血過多的情況已經很多時日了,只是一直未被髮掘。
也就是說,前幾日阿露那麼疲憊也就是因爲失血過多,然而今天加上驚嚇過度,才導致現在的這種場面?
她有些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兩個人那麼這幾天又是爲什麼失血過多?
“我們去阿露的房間看看吧。”
現在也沒有說不的可能了,帶著這兩個人一起去阿露的房間,把阿露放在椅子上,就開始四處找證據,然而就在一個杯子上面發現了劇毒,她看著上面還殘留著的脣印,應該是阿露今早來的時候喝的。
打開茶壺,把小逸的銀針放進去,銀針瞬間變得漆黑,她的顏色也隨之便的漆黑,什麼情況,是茶水有毒,還是茶杯有毒,只是這種毒爲什麼會讓人長生這種失血過多的情況。
她這個人就是那種想到哪就說到哪的人,一連串的問題就如同鞭炮一樣的炸出來,兩兄弟被她問的七葷八素的,最後還是露出一個不知道的表情,兩個人就在那個地方研究那個毒藥。
把阿露抱在懷中,到底有什麼人會如此恨阿露,竟然下這種慢性毒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她竟然這樣無緣無故的開始討厭那個下毒的人,是因爲對阿露她存在的那抹友情嗎?
“茶兒,這種毒無色無味,而且下在茶葉裡,定然是有人送了茶葉給阿露,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留下了這個毒,但是這種毒,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似乎是幾種毒藥混合而成的,不過毒藥也有相剋的,以至於原本劇毒的藥,現在變成了一種慢性毒藥,而且只會讓服藥的人失血過度,看來應該是一個不懂毒藥的人所做的。”
小逸的話讓她有種抓狂的感覺,原來是她猜錯了,那個人不是想要阿露慢慢死去,而是瞬間死去,不然也不會下這樣的混合的毒。到底會是誰呢,看來也就只能等到阿露活過來才行了。
“哥,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個像師父那樣的配毒能手,爲了達到目的混淆視聽,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還好,如今這種知識讓阿露變得有些失血過度,等下吃點藥就可以慢慢康復了。”
低著頭在那裡研究的小桐,頭都沒有擡一下,直接來了這麼一句,還沒有等她緩過神,阿露就被兩個人扶到一邊,往阿露的嘴巴里面灌什麼液體,她有些緊張的走過去,那種液體散發出很刺鼻的味道。
眉頭立刻皺在一起,然而阿露的神色也慢慢的恢復正常,也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癡癡呆呆的,開始皺著眉頭,卻還是沒有什麼思想反抗。
藥被這樣一口口的喂下去,小逸說,只要每天喝這種藥一天一碗,十天之內絕對能夠好起來,但是現在開始只能吃有保證的食物,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毒,若是再中,神仙都救不了!
扶著阿露到牀邊,然後讓這個女人睡下了,把茶葉茶碗一類的東西全部都搜出來,放在桌子上面,一個一個的驗毒,到其中一個的時候,銀針出現黑色的跡象,卻也沒有用水泡的那般毒。
最後還是不信邪的把那毒茶泡開,一股清香的味道里面隱隱約約可以聞到一種毒藥的腥味,卻也很難發覺,小逸小桐給出的肯定答案,讓她的心慢慢沉下去,會是誰呢,想來想去也沒有呀。
看著牀上那個皺著眉頭的女人,或許有的時候要等到這個人活過來,纔可以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此刻就算再急也沒有任何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