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鐵山藏錢藏武器的密室更為隱秘,是在他院子里的假山下。要是沒他帶路,任自強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地方會有密室。
除非他派人把整個院子挖地三米,否則,挖地三尺都找不到。
老話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任自強也有點喜歡上這種殺人奪寶的把戲。無他,這種無本買賣來錢太特瑪快了!
孟鐵山這幫刀客分得的錢比秋山太郎還多,粗略一看足有近三十個裝大洋的箱子。可惜這幫魂淡玩意有眼不識金鑲玉,暴殄天物,把像古董一般的瓶瓶罐罐、玉石雕像之類的隨意堆放在密室墻角。
除此之外,沒開箱的長槍有一箱,用過的有七八成新的捷克式輕機槍五挺,駁殼槍十把,配套的子彈若干箱。
令任自強尤為欣喜的是還有長柄手榴.彈兩箱,共一百枚。箱體上寫著‘鞏留制造’,
“孟鐵山,你們就這么多東西?”任自強也是抱著有棗沒棗再打一桿子,順口那么一問。
“回強爺,我們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孟鐵山抱著疼痛腫脹的兩臂,滿頭冷汗,齜牙咧嘴回答道。
“嗯,陳三,你去他主房看看,哪些東西值錢你應該認識,去歸攏一下!順便告訴外面的兄弟,手腳都干凈點,不該拿的東西別拿,等明天咱們再論功行賞!”
接下來任自強還要問孟鐵山一些事,這些事不適合外人知道,而且他還要把錢收到儲物戒里,更不能讓陳三看到。
他沒看到當他安排陳三去主房時,孟鐵山眼神微不可察的一縮,有點慌,但接著又鎮定下來。
“明白,強爺!”陳三拱拱手走出密室。
“孟鐵山,你應該和野狼寨胡大彪他們很熟吧?你也經常去過野狼寨吧?”
任自強都懶得問他和青木一郎、秋山太郎做得那些齷蹉事,而是直奔下一個目標。
“強爺,我們之間很熟悉,我也經常去野狼寨!”
“那好,你給我講講去野狼寨的路線和人數、武器裝備,可不要對我有所隱瞞喲?否則,后果我就不多說了!”
“不敢,不敢!強爺,我一定如實相告。”孟鐵山誠惶誠恐。
螻蟻尚且貪生,這家伙此時那還講什么江湖道義,自然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
于是任自強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張地圖和一張白紙,他邊問邊對照地圖在白紙上畫,路線精確到每一個山頭、山腰及山谷。
包括土匪山寨附近的警戒崗哨和路上有無陷阱也問清楚,以及山寨里面土匪頭子胡大彪的住處,房屋布局,防御火力點也勾勾描描畫出來。
“強爺,您這一手絕了,畫的真全,真像!”
看到土匪山寨的平面圖躍然紙上,孟鐵山忍不住給任自強戴了頂高帽。
“像個錘子!我這水平也就比小兒涂鴉好一點!”任自強心里吐槽道。
非但如此,孟鐵山為了賣好,還提供了一條至關重要的信息:
“強爺,胡大彪他們的酒肉糧食都是由我們幫著采買的,三天后他手下三當家魏石頭會帶人來運糧。”
“哦!他帶多少人過來?”任自強聞聽心里一動。
“至少有一百來人,他們每次要帶回去足夠兩個月吃的糧食。”孟鐵山解釋道。
“這么說,山寨里還剩一百來人。”任自強若有所思。他又問了野狼寨各個頭領的喜好和本事,再問他也問不出啥。
孟鐵山光棍一條,他正想再和黃九干幾年,然后按黃九給他的安排去城里娶妻生子,享福。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黃九真正身份是小鬼子,只知道秋山太郎等三個小鬼子,可見青木小鬼子隱藏的多深。
任自強正想把四具小鬼子尸體放出來,好讓他徹底死了心。
這時,陳三興沖沖地又跑下來,邊跑邊喊:“強爺,孟鐵山這玩意不老實呀?您看我又發現啥啦?”
說完他獻寶似的舉起一個裝滿金條沉甸甸的小木盒:“茍逼玩意在床下還有個小密室,里面都是‘大黃魚’、小黃魚,還有好幾盒呢!”
任自強看孟鐵山臉色大變,心疼得都快哭了。他陰陰一笑:“老孟,你看啊,我給你臉是你不要啊,這可怪不得我吧?”
“強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孟鐵山面如金紙,撲通直接跪在地上以肘支地,狂磕頭。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任自強說著話快速踏出兩腳,就聽‘咔嚓、咔嚓’兩聲,剁斷他兩只腳踝。
他想當時就要了孟鐵山的命,可又怕這家伙使詐,只能讓他多活一會兒。但他兩腳已斷,想跑都跑不掉。
孟鐵山疼得“嗷嗚”慘嚎一嗓子,兩眼一翻白疼暈了。
陳三看到任自強的狠厲,不由打個激靈,嘴角抽了抽。
任自強直接提溜著他出了密室,往地上一扔,吩咐一聲:“陳三,把他捆上,嘴也堵上,你先守著他。”
說完接過陳三手里的盒子,進了孟鐵山的主房。
一進門就看到主房客廳的供桌上擺滿了陳三歸攏的值錢玩意,有成封和零碎的銀元,還有一些玉石擺件和金晃晃的雕像,不知是鎏金還是真金,再有一些女人用的首飾。
他顧不上細看,先去了臥室,進去就看到炕頭開了個洞。
小密室在枕頭底下,空間也就能容兩個人藏身,里面還有同樣大小的五個盒子和一個包袱。箱子裝的滿當當,不是‘大黃魚’就是‘小黃魚’。
包袱里裝了不少紙片子,好像是房產地契之類的玩意,他對民國的這些東西也不懂,只能先放一邊。
任自強掃了一眼后也沒清點金條的具體數量,全部搬出來又進了地下密室。進了地下密室他就把裝著金條的箱子收進儲物戒,然后開始掃蕩銀元。
等把二十九箱銀元搬空,他又把武器大都放出來,戒指里只留了十來把盒子炮和十來枚手榴.彈。至于那些古董,他也屬于半瓶子醋咣當,也分不清孬好,只好先扔在那兒。
忙完這一切,他才施施然出了密室,關上密道,又叮囑陳三沒他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內。
其實這話就是對陳三說的,這個密道就他倆和昏迷的孟鐵山知道。
“強爺,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陳三信誓旦旦保證道。
“嗯,陳三,你很不錯,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吧!”
任自強都有點喜歡上他,不說別的,就說這家伙對民國時期有錢人藏錢的地方熟悉,這本事他就比不上。
以后他要碰到舍命不舍財的主,陳三就是人形‘尋寶鼠’,省老鼻子事了!
再說他用人的理念和春秋時期齊國的孟嘗君有點類似,只要非大奸大惡之徒,雞鳴狗盜之輩他也不嫌棄,說不定這類人在對付小鬼子方面能起更大作用。
“謝強爺,承蒙您看得起我,我陳三的這條命以后就是您的了,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陳三受寵若驚,當即雞凍的就要下跪磕頭。
“嗨,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動不動就下跪!”任自強連忙把他扶起來:“陳三,咱們交人交心,只要你跟著我,我絕不會虧待你!記住,以后也叫強哥,別強爺、強爺得了,都把我叫老了!”
“嗯,強哥!”陳三重重的點點頭,眼淚花都在眼眶里打轉。
看看懷表,已經臨晨四點半了。東方有點泛白的夜空中,惟有啟明星熠熠生輝。
“唉,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任自強伸了個懶腰。
還不等他踅摸想瞇一會兒呢,劉柱子和劉大眼聯袂而來。
“強哥,十三個女人都解救出來了,她們都被這些喪良心的玩意折騰慘了!您要不去看看?”劉柱子氣憤填膺道。
“我就不看了,你安排好她們,讓她們吃好洗個熱水澡。我現在有點瞌睡,先瞇一會兒!”
任自強擺擺手道,他真心不想看那些女人的凄慘模樣,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們只會比劉思琪六女的情形更慘。
這幫刀客只把這些女人當做‘性.奴’,而無絲毫憐香惜玉之心。
“團頭,飯做好了,你也吃點!”劉大眼道。
“好,放到客廳吧!”任自強點點頭,“對了,你們吃過飯也休息一會兒,也都一夜沒合眼了!”
“不用,團頭,你好好休息就行,兄弟們都精神著呢!”劉大眼的大小眼依然迸發著不一樣的光彩。
“對,強哥,我們一點兒也不困!”劉柱子和陳三也附和道。
“哈哈…既然你們不想睡,那我再給你們找點樂子,你們去敲打敲打那些刀客,想必他們也藏有不少‘私貨’,我看看你們能從他們身上榨出多少油水?”
“放心吧,團頭,這幫欠艸的玩意,我保證讓他們一個銅板都不留,全部吐出來!”劉大眼摩拳擦掌惡狠狠道。
“沒關系,對他們你們別留手,隨便折騰,留口氣就行!”任自強笑道:“對了,柱子,讓兄弟們都上上手,你明白我意思吧?”
“強哥,我明白,您就瞧好吧!”劉柱子心領神會。
他想起任自強前日對他的要求,真是風水輪流轉,這么快又輪到別人身上。不由嘴角彎起弧線:“嘿嘿…希望其他人都夠有種吧?”
“行,你們去吧。陳三,你別忘了順便把你找寶貝的經驗給大家伙傳授一下,以后這樣的機會很多,我怕你分身乏術!”任自強又叮囑一句。
“好的,強哥,我絕不藏私!”陳三眉開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