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村口僵持了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取得較大的進展。但這段時間的攻擊下來,他早就摸清楚了阻擊自己的八路數量,并清楚的判斷出山上的八路數量并不多。而且這段時間的攻擊下來,對方的血估計已經快要流干了。
這位池田英夫少佐讓偽軍打頭陣,本就存在著消耗八路兵力,以及他們最缺少的彈藥。如果不是這股八路的指揮官很狡猾,除了一個構思比較巧妙的小規(guī)模戰(zhàn)術反擊之外,死活不肯打那怕一次反擊。
再加上偽軍的戰(zhàn)斗力弱、戰(zhàn)斗素養(yǎng)很差,他又始終只派出少數的日軍督戰(zhàn),并不參與進攻而始終無法取得決定性的突破。這位池田英夫少佐認為,這股八路本就不多的血早就應該被流干了。
不過對于派戰(zhàn)斗弱的偽軍打頭陣,造成戰(zhàn)斗進展上的拖延,這位少佐大隊長并不認為是自己的失誤。用偽軍去消耗八路本身不多的彈藥,以保存大日本皇軍精銳盡可能少受損失,這是日軍各級軍官在與八路作戰(zhàn)的時候慣用的手段。
就算時間拖延一些又能怎么樣,反正周邊的八路早就被去偷襲八路指揮部的友軍給吸引走了,自己正好在這里從容的進攻。更何況此次滲透、偷襲八路根據地,雖說師團部制定了嚴密的計劃,但畢竟幾支部隊都算是孤懸在敵后,背后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這位池田英夫少佐認為,為了防備背后被八路偷襲,用偽軍去進行正面作戰(zhàn),留下戰(zhàn)斗力更強、意志更頑強的皇軍保證后路,以及防備周邊才是一個高明的部署。將自己的背后交給支那人,這是一個合格皇軍軍官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將背后的安全留在自己手中,才是最保靠的選擇。那些偽軍,還是用他們去消耗八路的彈藥,以及用來耗干八路有限兵力去吧。那怕就算是戰(zhàn)斗進程被拖延,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戰(zhàn)斗打到了現在,隨著山上抵抗的槍聲越來越弱。池田英夫少佐少佐認為現在是到了一鼓作氣,換上他的帝國精銳解決問題的時候了。所以他在這個時候準備用日軍換下偽軍,以給山上的八路最后一擊。
盡管在此次日軍整個偷襲計劃上,他的這一路只是一個充當吸引周邊八路注意的配角。給其他偷襲一二九師師部兼太行軍區(qū)司令部的友軍,創(chuàng)造有利的條件。可這位池田英夫少佐,卻并不甘心就將自己的角色,就局限在一個配角上。
自己雖說沒有搶到偷襲太行山八路首腦機關的任務,可野戰(zhàn)醫(yī)院也并不算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目標。戰(zhàn)前師團通報這個醫(yī)院是整個太行山區(qū)的八路,唯一的、也是僅有的一所醫(yī)院。如果打掉這個醫(yī)院,將會對八路的士氣造成嚴重的打擊。
也會在戰(zhàn)略上,對奇襲八路軍區(qū)司令部的行動,給予更好的配合。所以這位池田英夫少佐,雖說在日軍整個戰(zhàn)術上,被放在一個配角的位置上,可他卻并未虛張聲勢,而是實打實真的發(fā)起進攻。
他這么做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因為他從有限的情報中得知,那個曾經給三十六師團造成嚴重損失的八路將領。在前次皇軍偷襲其指揮部時,被皇軍擊成了重傷,現在就在這所醫(yī)院養(yǎng)傷。如果此次偷襲成功,搗毀這個野戰(zhàn)醫(yī)院,能將這個家伙擊斃或是俘獲。
自己可謂是為三十六師團,一雪前恥并立了一大功。就算不會在升上一級,但是一枚勛章想必是少不了的。山上那個使用快慢機,胸前掛著望遠鏡的八路軍官。是不是自己準備要活捉的那個目標,雖說暫時不清楚。
可他也知道,在八路軍中掛著那么大倍率望遠鏡的,身邊還有警衛(wèi)員保護的,至少也是一個團級干部。就算自己所有的目標都最終落空。可要是擊斃或是俘虜這個軍官,也算是大功一件。
之前打的不緊不慢,并非是因為他真的不著急。早在李子元帶著大李,沖過他的先頭部隊隊形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偷襲計劃可能會落空。但野戰(zhàn)醫(yī)院轉移的緩慢速度,讓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邊爭奪村口要點以及野戰(zhàn)醫(yī)院的時候,這位池田英夫少佐可是一直都在舉著望遠鏡,在村外某個制高點上仔細觀察著戰(zhàn)局變化,以及村內的一切動向。他不著急是因為野戰(zhàn)醫(yī)院轉移的速度,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
大批從村內抬出來的重傷員,注定了這所醫(yī)院即便是短時間脫離自己的視線,但也不會跑的太遠。自己慢慢的消耗掉他們的掩護部隊,對自己徹底打掉這所醫(yī)院,會創(chuàng)造更好的便利條件。
而山上指揮的李子元,一身典型的八路團以上干部的裝束,讓這位池田英夫少佐雖說不能確定他就是自己的目標。但卻不由自主的將活捉李子元,當成了主要的目標。要知道那個家伙胸口掛的望遠鏡,即便是日軍之中一般也只有少將以上才有可能配備。
一心想要抓活的池田英夫少佐,生怕這位老兄在彈盡糧絕的時候自殺,甚至命令迫擊炮手不許向李子元所在位置開炮。他用偽軍打頭陣,打的如此不緊不慢。除了消耗八路防御兵力和彈藥之外,想要活捉李子元也是另外一個原因。
眼下李子元想跑,好不容易將李子元這個主要目標,身邊兵力消耗差不多的池田英夫少佐,又那里會輕易地松口?在勛章和立功的刺激之下,他雖說頭腦一直都保持著必要的冷靜,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放棄自己的選擇。
山上的八路擺出一副想要跑的架勢,這位池田英夫少佐又那里會甘心。想都沒有想的,指揮部隊就直接追了上去。不過在進入村子內后,日偽軍明顯謹慎了許多。沿著村口通向后山的土路小心翼翼的展開了搜索,一有點風吹草動便是槍炮齊鳴。
隱蔽在村子通向東北方向一個小巷內的李子元,見到鬼子越來越近,絲毫沒有客氣的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直接將前邊的兩個尖兵撂倒。而隨后他身邊的戰(zhàn)士也是來了一個齊射。打完這一個排子槍后,李子元帶著部隊沒有走進入雷區(qū)的街道。
而是在接應來的民兵帶領之下,轉進胡同之后翻墻過窗,一路向著西北方向撤離。李子元可不想趟到自己人布設的雷區(qū),更不想吃自己人的*炸。不過為了將日偽軍引入鬼子的雷區(qū),李子元總是在某個拐角處略做停頓,抽冷子給日偽軍捅上一刀。
李子元一而再的施展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就像是耗子斗貓一樣,不斷的刺激著日偽軍。就算池田英夫少佐再有肚量,頭腦即便是再冷靜,也無法忍受這種騷擾。這簡直已經不是在作戰(zhàn),而是對自己明晃晃的看不起了。
被李子元這種牽牛戰(zhàn)術搞的有些發(fā)狂的池田英夫少佐,立即分兵一部直接向著李子元所在位置,快速的追擊了過來。被派在前邊充當尖兵,為了躲過李子元抽風一樣的偷襲,選擇沿著街道墻壁前行的偽軍,率先踏響了一顆布置在一座房子拐角處的石雷。
一聲不算大的爆炸聲過后,只見這個偽軍渾身上下被石雷里面裝填,殺傷力并不是很大,其實也就是一個大號二踢腳的*,熏的像是一個灶王爺一樣,捂著被炸得稀爛的一只腳,躺在在地上鬼哭狼嚎。
盡管沒有受什么致命傷,可一只腳被炸爛的滋味實在不好受。而且倒霉的不止這一個家伙,這枚大小與外表與農村常用的石碾子沒啥區(qū)別,明顯加大了裝藥量的土*,就算裝填的是*,可炸起來一樣很恐怖。
其他的日偽軍因為距離遠一些,炸起來四散的石屑倒是沒有傷到什么人。除了被一塊炸飛的石頭,將一個偽軍腦袋砸了一個口子,造成了一定的輕傷之外,倒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不過躲在這個偽軍背后的一個日軍,因為拿著這個偽軍當替死鬼,跟的比較近原因卻是也跟著倒了大霉。一枚被炸飛的石塊,不偏不斜的正好插進了他的一只眼睛。眼睛是什么部位?平時進了一粒沙子都會要人命,更何況一枚多少有些尖銳的石塊。
這塊插進他眼窩子里面的石塊,就算不能當場要命,但至少這只眼睛是保不住了。一只眼睛內插進一塊石頭,所帶來的巨大痛苦。當下讓這個家伙丟掉了手中的三八式步槍,一手捂著不斷流血的眼睛,與前邊那個倒霉的偽軍一唱一和的鬼哭狼嚎起來。
這兩個家伙的鬼哭狼嚎,把身后的那些日偽軍給嚇的后退了好幾大步。八路軍火力貧弱,一個團也沒有幾挺機槍。只要不是小編制部隊受到伏擊,這些日軍還真的有些不太在乎。對付八路軍的時候,日軍除了擔心八路的以強打弱,動用部隊伏擊自己小股部隊。以及對著自己本就不充足的補給線下手之外,最擔心的就是八路的*。
盡管八路的*中,大部分都是威力很低的土造石制*,實際上真正的殺傷力并不大。可這玩意雖說炸死人的機率很小,可炸傷人的時候卻一點不少。再加上八路為了增加*的殺傷力,在*的裝藥里面經常搞一些鬼。
炸不死你,但只要受一點傷,就讓你活著卻很難受,甚至是慢慢的痛苦中死亡。再加上其對*靈活的運用戰(zhàn)術,埋雷的方式花樣百出,甚至敢把*埋到據點的大門口,讓*這玩意也能主動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