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成子看到的那個帶著華夏士兵的中尉軍官是誰?
此人正是,興安屯墾軍的上尉連長,寧文化。
那興安屯墾軍,被馬占山改編成了步兵第一旅,暫時駐扎哈爾葛嫩江鐵路大橋西側景星一帶待命,準備一旦戰爭打響,阻止敵軍側翼襲擊。
卻說,這部隊,全部進駐之后,苑崇谷命令全軍,加強戒備,就地修筑工事,爭取在鬼子到來之前,把那工事修筑完工。
今天上午,苑崇谷對部隊例行檢查,檢查到了寧文化這片防區,檢查完這一連隊修筑的工事之后,肚子也餓了,就留在寧文化的連隊中,吃起了早飯。
在說這寧文化,去奉天營救關玉衡,不但沒有成功,還叫川島芳子傷了一根手指。
這十指連心,寧文化怎么會不恨那川島芳子,在加上現在不知道關玉衡是死是活,寧文化一門心思,整日都在瞎琢磨,怎么去報仇雪恨。
從奉天回到興安農墾軍駐地之后,寧文化就立即提審了李德保,幾鞭子之下,李德保就把植松菊子給招供了出來。
植松菊子,算不上主謀,但是也算的上是幫兇,這寧文化找不到神出鬼沒的川島芳子,可是,這植松菊子,卻在那齊齊哈爾的朝日旅館之中,這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抓不住川島芳子,抓住這個植松菊子,也能稍微的解一下心頭之恨不是。
原本部隊在興安,備戰軍務繁忙沒有時間來這齊齊哈爾,找植松菊子,現在好了,部隊已經駐扎在這齊齊哈爾的地界了,所以,這寧文化,便起了捉拿植松菊子的心思。
“旅長,和你說個事兒!”寧文化,剝了一雞蛋,放在了苑崇谷的飯碗里說道。
“說吧,什么事情?”苑崇谷問道。
“今個沒什么事情,我想帶人,去城里,朝日旅館走一趟。”寧文化說道。
“媽了個巴子的,這部隊剛穩定,你小子就起了歪歪腸子,你們團長在什么事情上吃的虧,你給我忘到山海關去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那嫖娼的心思?”苑崇谷一聽,破口大罵道。
“哎呀,旅長,你誤會了,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抽,好喝,好打架,就是不好色,我哪敢去嫖娼啊!”寧文化一聽苑崇谷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道。
“不是嫖娼,你好好的去什么朝日旅館,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種地方是干什么的?”苑崇谷說道。
“旅長,還記得陷害關團長那兩個日本女人嗎?”寧文化問道。
“怎么不記得,一個叫金壁輝,一個叫植松菊子!”苑崇谷說道。
“這就對了,那植松菊子,就是朝日旅館的日本女特務,李德保都和我招了!”寧文“真的?”
“真的!”
“你的意思是,去朝日旅館,捉拿那植松菊子?”苑崇谷問道。
“嗯,關團長的大仇不報,我都睡不著覺,旅長,你就叫我去吧。”寧文化求道。
“好,你下午就去,把她抓來,用她的鮮血,也好給咱們第一旅,祭起那抗戰大旗!”苑崇谷說道。
在說那艾東珍和倪天,兩個人一個和植松菊子,一個和兩個日本女人,鏖戰了一宿,天剛剛亮的時候,才倒在了那溫柔鄉里睡去。
這下午醒來,知道因為自己的貪婪,耽誤了時間,慌亂之中,穿好了衣服,就急匆匆的洗漱完畢,向那大堂里跑。
倪天和艾東珍,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到達朝日旅館大堂的,見面時候,植松菊子出來送川島芳子,那兩個女人,也出來送倪天。
“啊,東珍姐,不好意思,由于貪睡,這么晚了才起來。”倪天紅著臉說道。
“哦,沒事,我也遇到了一個舊相識,一直聊到現在。”艾東珍尷尬的指了指植松菊子說道。
“把這個朝日旅館給老子圍起來,一只蒼蠅也別叫它給老子飛出去。”寧文化帶著士兵來到朝日旅館門口,在朝日旅館門口對他的士兵命令道。
“報報報告連長,這天天天冷,沒有蒼蠅。”寧文化身邊的一個士兵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怎么那么多話,老子就是打個比喻,是告訴你們,一個人也別給老子放出去。”寧文化罵道。
這還真是巧了,若是那艾東珍和倪天在早出來三五分鐘,也就躲過寧文化了,可是兩個人偏偏在寧文化指揮士兵,把這朝日旅館包圍了之后,才趕到了旅館的大堂,這怎么還能躲過這一劫啊。
寧文化吩咐士兵把朝日旅館圍好之后,就親自帶領十幾個屬下,沖進了朝日旅館的大堂,原本這寧文化,只想在這朝日旅館捉拿植松菊子,可是萬萬沒想到,喜從天降,剛一進大堂,就看見這川島芳子和植松菊子,兩個人竟然在一起。
“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金壁輝,你還認識我不?”寧文化手拿駁殼槍,指揮著自己身邊的十幾個士兵,把艾東珍和倪天,以及植松菊子團團圍住之后,拿著槍,指著艾東珍說道。
艾東珍怎么會認不出寧文化來,捉拿關玉衡的時候,兩個人曾在一起喝過酒,而且,這寧文化一直追自己到追到奉天,害的自己好幾天都沒敢離開奉天大和旅館半步,他那左手的手指頭,還是自己用****給打斷的。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由于自己的貪戀植松菊子的美色,不但這整整一天,沒有走出朝日旅館半步這要是被寧文化抓住,不被他打死,也得活活被他扒下一層皮去,即便自己能被李衛東活著救出來,那自己曾經是川島芳子的身份,也會在這黑龍江省,被揭露出來了,到目前為止,可是只有李衛東一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要是被捅了出去,會給李衛東制造出多大的麻煩啊。
李衛東是抗戰英雄,可以說是抗戰的一面旗幟,這身邊有川島芳子這么一個大名鼎鼎的日本間諜,他身邊的那些抗日將士,會怎么看待他,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會怎么看待他?
“這位軍爺,我想你認錯人了吧,金壁輝是誰,我不知道,小女子姓艾,不姓金。”艾東珍冷靜下來后說道。
“tmd,你們是誰啊,別拿槍指著老子,聽見沒?”倪天拔出自己的配槍,指著寧文化喊道。
由于倪天這幾天和艾東珍一直在執行那收設備的特殊任務,所以,一直沒有穿軍裝,此時,乃是一身便裝。
“媽了個巴子的。狗漢奸還嘴硬,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寧文化用槍指著倪天的額頭罵道。
“誰tmd,是漢奸,老子也是東北軍,小子,你有種,開槍試試,看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槍快?”倪天也把槍口,對準了寧文化。
“你是東北軍,誰信啊,你跟著這個臭名昭著的日本女間諜在一起,不是那日本走狗你是什么?”寧文化罵道。
“誰tmd是日本女間諜,這是我們獨立第一師,師長李衛東的夫人,你睜開你的狗眼瞧瞧,老子的證件就在左邊的兜里,孫子,你拿出來看看,看看小爺是不是東北軍的。”倪天罵道。
“哎呦,是嗎,那我可要看看了,要是你真是東北軍,老子就放了你,來,先把你的槍放下。”寧文化說道。
倪天以為寧文化,被自己喊出李衛東的名號給嚇到了,還真聽話,就把手中的槍放下了。
寧文化把手伸進了倪天的兜里,還真摸出了一個東北軍的證件,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這證件,被厲害的日本間諜造假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即便不是造假的,那你倪天也是打入我軍內部的特務,因為這艾東珍就是川島芳子,這是事實改變不了的。
寧文化一眼就看出倪天是一個用槍的高手,因為剛才他那伶俐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這要是打起來,指不定會傷了多少人,所以靈機一動,就耍了一下計策,一邊看那證件,一邊對自己的親兵,暗暗的遞了個眼神。
“哎呦,還真是東北軍的戰士!”寧文化笑著說道。
“我說的沒錯吧,既然知道我是倪天的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寧文化的親兵,端起步槍,用那槍托,猛的向倪天的后腦勺就猛砸過來。
倪天耳畔傳來風聲,立即感覺大事不好,猛的低頭躲避,這邊,寧文化見倪天的頭已經低了下來,抬起一腳,就踹向了倪天的胸口。
倪天向后一躲,身后的三四個大兵,就把那黑黝黝的槍管,頂在了倪天的后背上。
這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更何況,此時雙方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即便倪天是一頂一的高手,此時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另外幾個士兵,在倪天剛一動手的時候,早已經把槍口,頂在了艾東珍和植松菊子的腦后。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不講信用,明明知道我是東北軍的,怎么還沒完沒了了,難道你們是故意找茬?”倪天罵道。
“別tmd廢話,老子這是執行公務,兄弟們,把他們三個給老子綁了,帶回部隊去。”寧文化喊道。
“我說這位軍爺,你們真的搞錯了,我真是艾東珍,并不是你們說的什么金壁輝!”艾東珍說道。
“閉嘴,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能認出你來,你是誰老子能不知道?”寧文化怒道。
“小子,把嘴放干凈點,你跟誰mm的呢?”倪天罵道。
“我跟你mm的,怎么了?”寧文化說完,揮起拳頭,向倪天的胸口,狠狠的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