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縣的百姓自古就有斗雞的習俗,每年的臘月初八,各鄉里和村里都會舉辦不同規模的斗雞大賽。縣里最有名氣的“斗雞大王”就要屬養雞大戶趙金寶和種糧大戶王聚財了。
這年,縣里新來了縣委書記,他對斗雞這項運動很是反感。因為斗雞不僅場面血腥、殘酷,還是一種賭博行為。于是,縣里下發了紅頭文件,明令禁止斗雞。
眼看就要到了臘月初八。這天,趙金寶找到王聚財。趙金寶說:“王哥,臘月初八不準斗雞了,這過的還有什么意思。”王聚財無奈地說:“縣里都下發了文件,咱能有什么辦法。”趙金寶說:“往年的‘斗雞大賽’上,咱哥倆可都是焦點。今年咱倆還得想辦法露露臉。”
王聚財問:“你有什么辦法?”趙金寶眨巴著眼,說:“縣里是不讓斗雞,可是沒說不讓雞參加比賽吧!咱哥倆搞創新,來個‘狀元雞大賽’如何?”原來,趙金寶的比賽內容是,誰家的雞個頭最大,體重最沉,就可以榮獲“狀元雞”稱號。王聚財聽完就笑了,趙金寶是縣里的養雞大戶,他安排的這場“狀元雞大賽”明顯就是在給他自己家的雞場做廣告啊。不過,王聚財也一點都不含糊,恰好他不久前剛從越南買回來一只大型斗雞,那只雞有半米來高,三十來斤重,遠遠看去像是一只大鵝。兩個人很快便一拍即合。
因為,趙金寶提前做好了宣傳工作。到了臘月初八這一天,斗雞場上依舊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想一睹的“狀元雞”的風采。
雖然,大家抱來的雞個頭都很大,但是當王聚財把他家的大斗雞擺出來后。大家都驚呆了,誰也沒有見過這么大個頭的雞啊。看來,今年的“狀元雞”非王聚財莫屬了。就在此時,趙金寶讓人抬過來一個蒙著紅布的
大鐵籠子。趙金寶掀開鐵籠子上的紅布,所有的人又都大開眼界。籠子里的這只雞可真是太大了,看樣子足有五、六十斤重,展開翅膀能有兩米來長,就是這只雞的樣子很有些古怪。趙金寶得意地說:“這叫尼古拉火雞,是我特意從美國買來的!”王聚財一聽就急了,喊道:“火雞也算啊?”趙金寶說:“你管是什么雞呢?只要是雞就行!”
王聚財聽了趙金寶的話,反倒不著急了,他說:“照這么說,我家里還有一只更大的雞,足有兩米多高。”趙金寶忙說:“咱可提前說好,必須是雞,你整來只鴕鳥可是不行。”王聚財說:“沒錯,我說的就是雞。”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引了起來,兩米多高,那得是什么雞啊?
大家一路浩浩蕩蕩,來到王聚財的家里。只見王聚財家的大院子里停放著一架嶄新的農用飛機,機翼展開足有十五六米長。王聚財笑著對趙金寶說:“剛才可是你說過的,只要是‘雞’就行!”圍觀的人們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說:“好!這樣的‘斗雞’大賽我喜歡。咱們就要比小康,比富裕,比農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中年男人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忙向大家介紹說:“這是咱們縣里新來的趙書記。”原來,趙書記聽說有人敢頂風搞“斗雞”,他原本是趕來抓現場的,沒想到卻抓出來個“狀元機”。
幾年前,我在北京做生意被人騙了,幾十萬元的血汗錢一天之間化為烏有。
那天晚上,心情沮喪的我坐在北大附近的一家快餐廳里喝酒。當我把多半瓶白酒喝下肚后,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姐背著個小木箱子走到我面前。大姐問:“先生擦皮鞋么?兩塊錢。”我用眼睛掃了那位大姐一眼,低下頭
繼續喝酒,不說擦,也不說不擦。我原以為大姐會知趣地走開,沒曾想她竟然低下身子給我擦起皮鞋來。
大姐邊擦鞋邊自言自語地說:“這皮鞋再不擦就擦不出來了。”看著低頭擦鞋的大姐,我心里涌出些暖暖的感動。我噴著酒氣說:“我破產了,明天也許我連皮鞋都穿不起了。”大姐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大兄弟,如果真的是那樣,你今天就不應該坐在這里喝酒。”我問為什么?大姐說:“你這頓飯最少也要幾十塊錢,有了那幾十塊錢,你就可以重新再創業。”我忍不住大笑,幾十塊錢怎么可能創業!大姐認真地說:“你看看我這些干活的家當,全部下來不過幾十塊錢,我干一天的活就能把全部投資都賺回來。你能說我這不叫投資?不叫創業么?”大姐的話讓我感到震撼,誰能說擦皮鞋不是一種創業呢!
我酸酸地一笑問:“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一起擦皮鞋?”大姐停下手里的活,讓我伸出手來給她看。大姐盯著我的手看了一會說:“你這手可不是擦皮鞋的手,你的手將來能賺大錢呢!”我從兜里掏出十塊錢遞給大姐,我說不用找零錢了。
從餐廳出來,我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剛才給我擦皮鞋的大姐從后面追過來,她把兩塊燙乎乎的烤白薯塞進我手里。大姐說,喝了酒不能吃烤白薯,她讓我路上暖手用。
離開北京前,我去那家快餐廳看望那位大姐。我看到大姐正在餐廳里面擦皮鞋,一個像是她老公的男人在餐廳外面賣烤白薯。男人不時地轉過頭,看一眼在餐廳里面忙碌的大姐,男人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那一刻,我想起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面的父母和妻兒。我想,無論我是成功還是失敗,我能夠安全的回到家中,就是給親人的最大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