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與f政府的茅盾越演越烈,已經到了一觸即。這個陰霾的秋季,戰爭終于爆。情況緊急,眾人商議召回各地執行任務的異能者,而傅文言也終于被解禁。
那天謝柯隨著傅文言來到了c城城外,對方手拉著他一步步的將他帶進了殘酷的戰場中,對方在他耳中說的話讓他即明白又糊涂。隨著對方的講解,眼前看不見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
廝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近在耳前,傅文言繼續拉著他向前走,謝柯聽著周圍的動靜。在他們離戰斗5oo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讓謝柯整個人越來越焦躁,而旁邊的人仿佛很享受般的嗅了嗅。
“這種痛苦的。”
“廝喊的。”
“互相殘害的聲音。”
“特別棒對不對?”謝柯聽見旁邊的人這樣問著他,對方聲音露出的興奮感讓他疑惑。
很快,余慈趕到現場大聲的對著謝柯說道:“他不是傅文言,你不要被他欺騙。”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啊。雖然對方說話語氣有些奇怪。
肩膀上傳來的痛楚讓謝柯微微的皺了皺眉,他聽見余慈焦急的聲音:“你放開他!他曾是你另一個自己最愛的人。”
從兩人的爭吵中,他明白了傅文言一直存在著雙重人格,而現在主人格被副人格深深的壓制。
傅文言似乎特別的激動,開始大聲反駁,“我也愛著啊,我一直愛著自己啊。”謝柯有些不太懂,接著他聽見對方繼續說道:“難道附屬人格就不能愛上主人格了嗎?哈哈....”對方的笑聲讓他聽出了絕望,仿佛陷入了死循環。
系統,如果我的任務失敗了會怎么樣?這一刻他做出了決定,主人格也好副人格也好,他只想遠離這些深井病。
進入懲罰世界,難度隨機...
謝柯呼出一口氣,愉樂的笑了笑,懲罰世界啊...他還挺想試試呢。
傅文言敏感的覺得謝柯生了什么變化,開始警覺的看著對方,說道:“別妄想逃,今天你只能陪著他們一起死。”
“其實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讓傅文言中病毒的也是你。”
聽見謝柯的話,他怪異一笑并沒有反駁而是接著說道:“繼續說。”
“你故意在他摧毀病毒來源的時候擾亂他的意志力,讓敵人趁機成功注射病毒。而后一直誘導著他,趁他松懈之時鳩占鵲巢。”
傅文言遺憾的看著謝柯,“猜對了一半,現在我就告訴你剩下的事情,c城與政府之間的矛盾也是我挑起的,看著人類自相殘殺,拼個你死我活,心情就會特別的好。”
“可惜你看不見,否則一定很喜歡眼前的畫面。他們的表情非常精彩有趣。”
謝柯并不在乎的一笑,而是轉身抱住對方的腰身,附在傅文言的耳邊說道:“醒來啊——五年前我不是說過不要被表象迷惑,你怎么還是這么蠢。”
懷里的身體輕輕.顫抖,謝柯嘴角微微上揚,“你如果繼續躲在自己的世界,那我就來陪你。”
“你!”傅文言將對方推倒在地,痛苦的卷縮在地,嘴中喃喃道:“他騙你的,你不要上當。”
【不許你傷害他!他是我的———】
「你乖乖的沉睡不好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幫你得到,你只要活在我的心中就可以了。為什么要出來!」
「我就是你啊,我們是一體的,為什么你要幫著別人!」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一體,你是你,我是我,分的清清楚楚,不管你是過去的我,還是未來的我,都與我毫無關系,你是獨立的個體。】
余慈小心的靠近謝柯輕輕說道:“沒想到事情變的這么復雜,他們兩個人格似乎在爭斗。”
謝柯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憑著聲音大概了解事情的展。
“我早該想到你們是同一個人,那次你說穿回五年之前我就該想到,只是這個異能太過于逆天,我就止住了話題,穿越時空,人人都想有著這樣的一個能力,可以自由的穿梭時間點,犯了錯輕輕松松的就可以抹去,自由自在任意去留。”
“你錯了,歷史不可違逆,改變歷史的后果誰也承受不了。也許——————”。也許眼前的情況就是他改變歷史的后果,謝柯完全不敢想象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了傅文言會變成什么樣子。或許這個位面會坍塌,或許這個空間會被抹滅。
“余慈。”
這是謝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以前都是喊著醫生,對方突然這么嚴肅讓他稍微有些不適應。
謝柯并未等對方的回應,而是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前走著,耳中感受著周圍的廝殺怒吼聲,“人啊,總是在被異族侵犯的時候才會團結一致,權利是他們追求的目標,歷史幾筆的記載永遠無法描寫出現場真正的殘酷。”
“你的追求目標是什么?”謝柯逆著光回頭問著對方,往日毫無焦距的眼睛此刻卻攝人心魄。
余慈搖搖頭,他沒有追求的目標,如果有大概就是泡在實驗室里永遠不出來,研究他喜歡的東西。
“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他。”謝柯手指著傅文言的方向說道。
“我希望他可以不受折磨,你愿意幫我嗎?”
余慈點點頭說道:“當然”如果謝柯可以救對方。無論做什么都愿意。
“你聽說過換心嗎?傅文言的心已經不再跳動,他已經是一個死人。結束行尸走肉只有為他換一顆鮮活的心臟。枯萎的心才能繼續跳動。”
“或許你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不覺得你的研究少了些什么嗎?再造肉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還缺一顆匹配的心,我們早該想到,只是刻意忽視了而已。”
余慈向后退著,這個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不可以.....
謝柯邁著步子向傅文言走去,扶起對方的身體,他的身體非常冰冷,而且心停止了跳動,對方徘徊在人與非人的折磨之中,謝柯聽不見對方的呼吸,感覺不到對方的脈搏,也感覺不到對方還活著的跡象。
“這個世界需要他。”謝柯的話讓余慈明白了,對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哪怕他不同意謝柯還是會自己解決。
懷中抱著的仿佛是一具冰冷的尸體,謝柯將對方從沉睡中拍醒。
就讓他來結束這一切。
傅文言睜開雙眼,緊緊抱住對方的身體。貪婪的吸著對方的氣息,“知道你沒離開過,我好高興,愛上你不是我的錯,別丟下我。”
“別傷心,別難過,都過去了。”謝柯輕輕的拍著對方的后背安撫道。
四周的光芒圍繞著二人,余慈用手遮擋著雙眼,等光芒退卻的時候,他現傅文言的胸口被對方劃開穿透。
傅文言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取走心臟,哪怕心死了,那也是他的心啊————
靜靜的躺在那里,眼睛緩慢的轉動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腦海空白一片。
他竟然異常平靜接受了心被挖走的事實,也許是因為那個人的原因。
—————被最愛的人殺死是什么感覺呢?
—————大概像他一樣毫無感覺,因為他的身體早已沒有了知覺,現在連死掉的心也失去了。
—————他不想問原因,怕對方吐出殘忍的話。就這樣吧,只要知道這么久他愛的是同一個人就好,他沒有變過心,一直沒有。愛的是他,一直是。今生只因為你而變得癡狂。
“不要怕...很快就好。”是誰在耳中安慰著他,不想睜開眼睛,活著好累。
謝柯抱住對方的身體,撥開傅文言臉上雜亂的梢,“我將自己賠給你,要活著——”
他開始示意余慈釋放治療異能,左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動的異常快,劃開自己的胸膛。
將我之心贈之與你。
從此我的心在你這里安了家。
這樣也算永不分開了吧————
治療的光芒將傅文言胸口的痕跡抹平,謝柯單手捂住不斷溢出鮮血的胸口,淡淡道,“將解藥讓他服下,從此他的副人格徹底消失。”
以我之命換你重生,謝柯痛苦的看著傅文言,輕撫著對方的臉頰。
時間仿佛放慢了度,余慈看見對方的身體緩慢無力的倒下,而謝柯卻固執的拉著傅文言的手,嘴角泛起溫柔的笑容,“說過保護你的,總算沒有食言,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只不過是回到了原點。”那個依賴他的少年仿佛近在眼前。
周圍一片死靜,不知什么時候打斗的人越來越少,周圍的尸體堆積的越來越多,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是他答應協助對方治療傅文言,間接殺死謝柯的是他。
手忙腳亂的上前將人抱在懷里,“為什么!?為什么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余慈的耳中,“因為他是我這輩子的男主。”
余慈嗤笑了一聲,他覺得對方說的話讓他既心痛又遺憾。
一個人只有一輩子,而對方卻將一輩子送給了傅文言。最后卻落到了丟了心失了眼的下場。
兩天后。
沉睡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眼,死死的盯著周圍,赤著雙腳走出房門。
“文言..你醒了?”
對方似乎沒有聽見身后的問話,而是繼續向前走著,仿佛一具毫無靈魂的*。
“你要去哪里?”余慈攔住對方,蹙眉問道。
“他消失了....我失去了他。”
“———啊!”
余慈將痛苦的人扶起來送進房間,直視對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好好活著,你的命不屬于自己。”
看見對方關門離開,傅文言拿起桌上的鏡片,看著鏡中人的眉眼,嘴角微微勾起詭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