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綿熙抱著收拉箱站在樓下,她長嘆一聲,還是走了進去。
穿過走廊,綿熙看見了傅臣商的辦公室,她直接走了進去。
“你終究還是來了。看來還真是姐弟情深啊!還有,不要和靳重光走得太近,我會不開心地。你要知道,我要是不開心了,你弟弟的酒店可就……”傅臣商站在窗戶前,無聲地笑著。
綿熙痛恨地撇了他一眼,“我在哪個辦公間工作?”
傅臣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箱子,然后笑道,“像你的能力怎么能在辦公間工作?你的辦公室在我對面。”
綿熙轉過身子,抱著沉重的箱子走了進去。她坐在座椅上時用覺得怪怪地,她抬頭,只見她的位置正好對著傅臣商。
綿熙無奈地起身,準備前去關門。傅臣商極其優雅地走了過來,站在門口。他的眼睛總是含著似乎不會變質的笑意,那抹笑意似是玩弄,卻又溫柔地讓人心甘情愿淪陷。
他說,“你要是關了門,萬一有人來找你,以為你不在辦公室怎么辦?”
綿熙看著他,瞳仁波瀾不驚,心想,傅臣商,你故意地是吧?讓我每次辦公的時候都看見你,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嗎?
傅臣商走后,綿熙從箱子里把自己從光耀帶走的東西擺放出來。她坐下后,看著辦公室里的一切,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陣酸楚。
光耀集團里,靳重光坐在周董辦公室里的沙發上,他品著周董專門命人買來的好茶,他問,“方助理呢?今天來的時候她辦公室的門都是關著的。”
周董“唉”了一聲,惋惜地說,“她昨天來我自己辭職了。光耀都是因為有了她才能有今天這樣的業績……”
“她辭職了?!”靳重光側著頭,目光凝注周董身上,他原本狹長的眼眸中那一抹亮光緩緩地逝去,竟泛出一抹刀刃般的銳利來。
周董只得點頭,他不懂,靳重光的反應為何會這樣大。
靳重光緩緩起身,凌子謙跟在他的身后一并走了出去。
下樓后,凌子謙攔下車,同靳重光一起去了國外的靳氏集團。
國外的靳氏一直都是由程總來負責,靳重光剛進辦公室的時候他一臉驚訝地看著靳重光。
“靳總!您怎么來了!”程總連忙站起來,給靳重光讓座。
靳重光坐下后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又隨意翻了翻,說,“沒什么,就是過來看看。”
程總十分恭敬地站到一旁,說,“您要來也該差人告訴我一聲,我好讓人去接您。”
靳重光目不轉睛地看著文件,說,“哪兒有那么麻煩,我不過是來這里簽份合同。你最近就在家里吧,這幾天我會一直在這里。”
程總臉上的表情漸緩失落了起來,暗地里,他還悄悄地瞪了靳重光一眼,然后就轉身下去了。
“靳少,剛才那個程總還恨……”凌子謙還沒說完,靳重光就笑出了聲,他說,“我知道。當初把這個位置給他簡直是抬舉了他!我一聲不吭地來,無非就是想看看他的工作效果,可是你看這,簡直是一團糟!”靳重光一邊說一邊指著那份文件。
他放下文件后,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說,“對了,方綿熙辭職的事情你去幫我查查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
午后,靳重光坐在辦公室查看著靳氏以往的工作情況。凌子謙走到門外敲了敲門,靳重光點過頭后,凌子謙走到了他的面前。
凌子謙站了許久,他好像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怎樣開口。
靳重光抬頭看著他,“哦?你來了。我讓你查的查到了?說吧。”
“方小姐離開光耀后,去了傅氏……她現在在傅氏工作。”
靳重光的目光猶如火炬,他抱著手臂,修長的眼角如同銀針,他說,“傅臣商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怎么去他哪里了!她們認識?”
凌子謙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以往陸承業所做的那些事不過都是有傅臣商在背后給他撐腰,想必陸承業和綿熙的事他都知道。幫我把方綿熙約出來,我有話給她說。”靳重光還是如同許多年前一樣,只想拼命保全她,不想讓她受任何傷害。
傍晚,靳重光坐在餐廳里,他知道她喜歡夜晚的景色,所以故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她。
綿熙下車后推開了餐廳的門,人群里,所有的女孩子幾乎都化了點妝,穿戴著華麗的衣飾。只有她素面向天,頭發黑亮服順的搭在肩頭,可就是這樣,靳重光依然很容易把她從人群里的漂亮女生中一眼摘出來。
綿熙進門后朝他緩緩走過來,坐在他的面前,說,“子謙說你有事要告訴我,所以才把我約了出來。你說吧,是什么事?”
靳重光一臉真切地說,“從傅臣商的公司里辭職。”
綿熙愣了愣,她努力逃避著靳重光的眼神。
“綿熙,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為何原因從光耀里面辭職再到傅氏,可是傅臣商可不是一個好人。”靳重光低沉的眼神深邃而又悠長。
綿熙假裝把頭扭到一邊,實則是在用余光看著靳重光,“這些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的苦衷沒有人能夠明白。”
靳重光說,“苦衷?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綿熙笑了笑,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今天傅臣商說過的話,他讓綿熙不要和靳重光走得太近。
綿熙的笑容忽地僵硬住,“不用了,其實傅氏還是蠻不錯的,這幾天我差不多也已經習慣了……既然靳總的事已經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靳重光隨著綿熙立馬起了身,他的手將綿熙的手臂快速拉住,“綿熙……”
綿熙心里一酸,眼淚也不自覺地涌了出來,她始終不肯回頭,因為她早已無聲地哭了出來。
最終,綿熙只得無奈地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靳重光也沒有繼續追出去,他只是凝望著她的背影,那么長,那么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