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嘖嘖點頭道:“果然還是有錢好,人家黑白兩道有人,你這是陰陽兩界有人,更叼。就是快遞鬼不如我們干快遞的,還能送貨上門。”
閆至陽笑道:“人家是鬼,人鬼殊途,肯給你送信就不錯了,還指望送貨上門?”
“差評。居然不上門送貨。”我笑道。
一路聊著,我倆再度回到閆至陽家里。到家之后,我見寧思居然沒睡,在客廳等著我們回來。我將圍巾解下來遞給她,笑道:“謝謝。”
寧思笑了笑,接過去,將那圍巾抱在懷里。
“得了,那圍巾還是送給你吧。你用過的我不要。”閆至陽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去了。
“擦,我用過的怎么了??”我啐道。
“你們明天一早就回蘇州么?”寧思看著我問道。
“是啊,我出來也四五天了,假期快到時間了。”我笑道。
“那,那你還會來河北么?”寧思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發絲。
艾瑪,妹子這是約的節奏么?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見寧思臉色泛紅,垂下頭去看圍巾。
我頓時美了,看來妹子是對我有好感啊。
“要是有機會,我肯定來啊。你要是沒事兒,也去蘇州找我。”我笑道。
“嗯,一定。”寧思燦然一笑,齒若編貝。
跟妹子互相道了晚安后,我樂呵呵地往客房走去,準備睡覺。剛走到門口,見閆至陽擦著臉從洗手間走出來,倚在墻上打量著我。
“你特么看什么看?!”我啐道。
“看你啊,看我家妹子怎么就對你有意思。”閆至陽笑道。
“我怎么了,我不好么?!”我挺了挺胸,隨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也覺得妹子對我有意思?”
閆至陽笑道:“不都說,愛一個人,從眼神就能看得出來。雖然思思對你說不上是愛吧,但是我看她似乎還蠻喜歡你。”
我頓時樂了,沒想到屌絲終有逆襲時,白富美也能看上我啊。
閆至陽看著我,噗嗤一聲樂了:“我說,你就別美了。你看過瓊瑤寫的一本叫做《夢的衣裳》還是什么的小說么?”
“沒看,我沒你厲害,文化人,不僅看書還寫書。”我冷哼一聲。
“那個故事講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喜歡上經常來她家做客的一個男人。你說為什么呢?”閆至陽笑道。
“我又沒看,我知道為什么?”我皺眉道:“我說閆至陽,
有話直接放,別繞著彎展示你的高智商。”不知道爺聽不出你到底什么意思么??
“因為那個大家小姐有先天性心臟病,很少出門,所以那一輩子就看過那么一個男的。”閆至陽笑道:“跟思思差不多。她是我好兄弟玉柒的表妹,但是現在兩人相依為命,比親兄妹還親。一直以來玉柒都過度保護這個妹妹,平時出去都是一大群保鏢跟著,就算是出遠門,也是自己親自送到某個地方,托付給某個朋友。上學的時候,也都是讀的女校,生怕有男的欺負了妹妹。所以從小到大,由于思思身體不好,雖然出門,卻沒離開過家里人的視線,接觸過的年輕男人,除了她哥哥,就是我,跟我堂哥。我們都比她大好幾歲,從小都是當親妹子疼愛,所以她自然不會對我們有什么聯想。你么,算是她面對面真正相處過的第一個同齡男孩子,大概是因為這個,才對你有些好奇。”
“行行,你別說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冷哼一聲:“不就是繞著彎說我配不上你妹妹唄。”
“我就是這意思,所以別動什么壞心思。”閆至陽冷哼道。
臥槽,就這么直接承認了!!我頓覺下不來臺,氣憤之余一腳踹了過去,但卻見閆至陽輕輕一個轉身就躲開了我的攻擊,我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到墻上。
“哎哎哎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我頓時原地單腳跳了半天。
閆至陽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去了。
“媽的,渣男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得收拾收拾你。”我啐道,一瘸一拐地進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閆至陽從床上拽起來,說是趕飛機。
我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起來之后,告別寧思,又告別了依依不舍的妞妞,才走出家門。
出門之后驀然回頭,見寧思正披了一件紅色毛呢斗篷在門口目送我們。天寒地凍,冷風刮過天邊,居然刮下漫天的雪花。
閆至陽也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居然是初雪?”我有些激動,見漫天白雪中,穿著紅衣的寧思格外好看,純凈得不染纖塵。
我呆呆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時,閆至陽家的司機將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
“上車吧,我們去機場。”閆至陽拉開車門走了進去。我對寧思揮了揮手,也鉆進了車里。
路上,我突然想起我倆一起去張家口的情景,便問他當時是不是故意騙我上火車,目的就是為了想辦法讓我說出閆云曉的下落。
閆至陽依然毫無顧忌不要臉地承認了:“沒錯,我雖然做不少生意,但是卻沒有開過雜志社。我是故意接近你,騙你上火車。同時,路上我在你的包間枕頭上灑了讓人昏睡的迷香,又點了幾處穴道幫助你睡眠,只是想安靜把你帶回這邊。”
“媽蛋,你直說會死??”我啐道:“那摸過兇物就會死,這個也是謊言了??”
“懶得解釋,那要解釋很久,”閆至陽說道:“我送你手串,其實也是幫了你。當然摸過兇物不會死,只是會在短期內有些影響。”
“擦,你特么騙我。”我頓覺上火。敢情我是光陪他折騰了。
“為了報答你,我會留給你一筆錢。當然,這個黑曜石手串,你還是還給我吧。這是我大哥送我的。”閆至陽說道。
“錢啊??土豪,拿錢砸我吧!”我立即眉開眼笑地將手串交給他:“對了,這個手串有些意思。我戴上它之后做過一個怪夢。不對,是見過怪事。”
閆至陽將手串戴到手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哦,什么怪事?”
“我看過你家里你跟祖卉的合照,看到上面那首什么白頭啊,攜手啊,這情詩。你造么?那首詩在我家鏡子上也出現過。”我說道。
閆至陽霍然轉過頭,神色一凜:“你說什么?!”
“我沒騙你啊,騙你我是妞妞。”我說道:“真的。還有更奇怪的。我那晚做了個噩夢,可能是因為摸過梳妝樓古墓里的兇物,那兇物上殘留的記憶讓我做了奇怪的夢。這夢里有人要將我埋在棺材里,還有個掉牙的老太婆鬼要弄死我。幸好夜里接到幾個空白短信,我從噩夢里醒了。可是短信卻是‘我’發給‘我’的。我總覺得可能是有什么東西拿著我的手機,發了空白短信到我的手機上。你地明白?”
“怎么會這樣?”閆至陽盯著那手串看了半晌,將它緊緊握在手里,沉默不語。
而這一路上閆至陽再也沒說話。我看他臉色跟踩了狗屎一樣臭,也不敢多說,于是沉默地上了飛機,又沉默地飛到徐州。
到了徐州之后,閆至陽似乎恢復了正常。依舊一張天下舍我其誰鼻孔朝天的臭臉。
我們倆按照快遞鬼送來的地址,找到劉大師住的小區,但是撲了個空。這騙子沒在家。打聽了鄰居才知道,劉大師又出去送子了。將近年關,騙子也加班加點賺錢,業務精神讓人敬呸。
據鄰居說,這附近有個小旅館,旅館老板娘生了個女兒,現在想生個兒子,就求大師送子。這不,大師又去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