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跟著趙虎來到了發現血跡的山上,果然,就見從山上到山下,拖出了長長的一道血跡,一直到山下,在泥濘之中,還有一些凌亂的足印以及一些狗爪印子。
“狗爪?”白玉堂仔細看了看,皺眉,“這狗夠大的啊。”
“是啊。”展昭蹲下仔細地查看了起來,不解地問,“有這么大的狗么?”
“看著爪子大小倒像是熊啊之類的。”白玉堂道,“可是爪子的形狀看起來又像是只狗。”
說著,展昭和白玉堂都仰起臉想象,腦袋里同時出現了一個熊的外形,狗的爪子……想了想,兩人趕緊甩頭,真可怕!
“下面的血跡比較多。”展昭道,“不過沒有狗爪印了,看來他們是在這里休息了一段時間。”
“嗯。”白玉堂點點頭,“然后從這里走了。”白玉堂躍下山崗,到了路中間,指著前方道,“往這里一路走回去的。”
“不過血跡到一半就消失的。”展昭道,“人也不見了”
“像是在這里被人突然劫走了似的。”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有馬車的印子。”
“嗯。”展昭點頭。
“多派些人手搜山。”展昭對趙虎道,“還有啊……哪兒有這么大的狗,你們知道么?”
趙虎想了想,道,“嗯……我倒是真見過,不過應該不是那條狗干的,姆很可愛也很溫馴的。”
展昭和白玉堂聽著都新鮮,問,“哪條狗?真有那么大的狗啊?”
“就在一品樓后頭養著呢,每天好吃好喝喂著,玉掌柜的當親閨女那么寵著,我那天問掌柜的這是什么狗,他說叫什么蒼倪犬,正經小熊那么大!”趙虎說著,比劃了一下大小,“白色的,忒好看了。”
“有這種東西?”展昭睜大了眼睛。
“白色?”白玉堂來了興致,任何長鬃毛的動物他都有好感。
兩人最終決定,離開了山林,奔一品樓,去看那條傳說中的白色蒼倪犬去了。
一品樓門口依然是門庭若市,展昭和白玉堂進了樓,老板玉溪張趕緊引出來,“二位爺,有些日子沒來了,樓上雅間?”
展昭笑著問,“玉老板,聽說,你有一條白色的大狗?”
“哦,是啊。”玉溪張點頭,道,“我這個人啊,愛狗如命,那條狗是幾年前我讓人從北邊幫我弄來的,可當寶貝養到今天。”邊說,邊引著展昭和白玉堂往后走。
白玉堂問,“聽說有小熊那么大?”
“對。”玉溪張點頭,道,“這種狗也叫蒼倪犬,屬于獒犬,古話不是說了么,一獒抵九狼。”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獒犬啊?”展昭道,“我倒是聽說過,據說生活在雪山上,很是兇悍。”
“對,我也聽說過一些關于獒犬的傳聞。”白玉堂也點頭。
說話間,繞過了回廊,來到了一品樓的后院。
就見在院子里,有一桌木頭打起來的大屋子。
“噓。”玉溪張對展昭和白玉堂示意別出聲,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邊低聲道,“小雪前幾天剛剛生過小崽兒,因此這幾天我們都不敢吵到它。
“哦?”展昭笑瞇瞇,“小雪剛剛生完崽啊?小玉也就快要生了。”
“是么?”玉溪張可知道燕山月是好馬,白玉堂在一旁翻白眼,這貓又來了,小玉至少明年才能生呢,再說了,雖然配上了,但是有沒有還是個問題。
“走到了木頭房間外面,就見門只有半人高,房間里面墊了很厚的干草和布條,看起來弄得很暖和。
里頭……一條碩大的白色大狗躺在那里,肚子下面,一排小狗,正在拼命地擠著吃奶。
展昭和白玉堂直看了一眼,立刻傻眼了。
就見那只白色大狗真的好大好大,是非常大,白玉堂左右看了看,掂量著再大點這狗就快趕上回風了,而且……真可愛真氣派呀!
這狗通體雪白,頭特別的大,毛又厚又長,威武異常,又胖乎乎的感覺很可愛。
大狗抬頭,看到玉溪張帶著兩個人來,就對玉溪張搖了搖尾巴,用一只前腳,將一只吃著奶就睡著了,倒在一旁去的胖小狗扒拉了過來,讓它繼續吃。
“小狗有黑有白呀?”展昭好奇。
“嗯,公狗是黑色的,也是只上好的獒犬,對門四喜閣的老板養著的。”玉溪張笑道,“他們家那條更大,叫小喜子,也特別精神。”
展昭心中算計,“一黑一白會生出白色或者黑色,不是灰色啊……那小月生兩匹就好了,這樣子就有一黑一白了,多好?”
白玉堂看出了他的心思,無奈地拍拍他肩膀,“貓兒,馬一次基本都只生一匹小馬駒。”
展昭眉頭皺了皺,白玉堂補充了一句,“不過生完了還能再生么!”
展昭瞄了一眼那群小公狗吃奶的樣子……真是可愛,只能生一只那豈不是小馬可以吃很多奶?
白玉堂搖頭,放著展昭在那里胡思亂想,去問掌柜的,“小雪和小喜子會咬人,或者咬死人么?”
“不會,絕對不會!”玉溪張趕緊擺手,道,“這獒犬非常忠誠,一般就只認它的第一個主人,主人讓干嘛就干嘛。而且啊,若是這狗從小養在野外,用作畜牧放養,攆個狼啊什么的,多喂些生肉,那就兇悍了,它不認識的人靠近了那是鐵定會咬。但是我們這大狗都養在酒樓里頭,平時吃的都是熟菜,你看這膘肥的,每個路過的人都拍它兩下,它也就是搖個尾巴,已經習慣了人了,絕對不會咬人。更何況要死人了,那更是不可能的,除非姆受過專門訓練,不然一般的野狗也最多是把你趕出它的領地,絕對不會有狗來主動咬死人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點頭。
“我家小雪很溫順的。”玉溪張道,“不信你們摸摸它。”
“當真啊?”展昭有些手癢,“若我現在摸它呢?”
“盡管摸!”玉溪張笑著說,“我在它就更不會咬了。”邊說,邊打開了那扇木門。
展昭蹲下,和小雪對視。
小雪看了看展昭,搖搖尾巴。
展昭心情大好,他雖然對狗不算很有研究但是家里養著小八呢,展昭知道,狗只要對你搖尾巴,就表示它是高興的。
“小雪,這是展大人,這是白五爺,我跟你提起過的。”玉溪張笑呵呵跟小雪聊天。
白玉堂失笑,果然史癡。
展昭伸手,捏了捏小雪的耳朵。
白玉堂發現展昭好像特別喜歡摸小動物的耳朵,看到貓咪小狗都喜歡捏。
小雪被捏了捏耳朵,舒服地用那顆大腦袋蹭了蹭展昭。
展昭瞇起眼睛,伸手摟住它脖子,“真可愛啊。”
“展大人,喜歡的話,過幾天斷奶了我送一條給你?”玉溪張笑道。
“可以么?”展昭睜大了眼睛,腦中出現了小馬駒和小狗一起長大的畫面,激動地拉住玉溪張,“玉掌柜的,你說話要算話呀,我等著,要一條白色的!”
玉溪張趕緊笑著點頭,“哈哈,等它一斷奶,就給你送過去!”
白玉堂也心情甚好,瞧著那群小狗,準備選一條喜歡的,他和展昭都看中了中間那只最胖的,圓頭圓腦的,特別可愛。這狗也好認,通體雪白,就是尾巴稍上,有一小截黑色……還是花肚皮!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伸手一指——就是它啦!
隨后,兩人又問了玉溪張關于獒犬上何處買,哪兒會有咬人的獒犬之類的事情,又去了隔壁四喜閣看了黑狗,這小喜子更嚇人,看著跟一只黑熊似得,而且特別熱情,跟展昭湊到一起蹭了半天,臨走還拽著展昭的褲腿不讓走,要一起玩兒。戀人跟掌柜的也討教了些線索,吃了飯后才離開。
走在回開封府的路上,展昭自言自語道,“嗯……按照剛剛兩個掌柜說的……這種獒犬,若是專門訓練成兇犬的話,是絕對可以咬死人的了。“
“看來,這次的兇手很有可能是兇悍的獒犬,當然,還是有人指使它們的。”白玉堂也點頭,道,“再加上死的又都是賭客,也就是說,可能是有賭場圈養了大量的獒犬……對了,不是說那些用來做籌碼的銀珠子,是西域來的么?那里帶進來的大狗,也不無可能。”
“嗯。”展昭點頭,“有道理。”
兩人回到了開封府,就見公孫正從仵作房里出來,對兩人道,“你倆來得正好,其他幾個府衙,都把被咬死的尸體運來了,咬痕一樣,都是讓大狗咬死的,而且身份證實了都是賭徒,肚子里,也有銀珠子。
“這么巧?”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
“這么看來,就不是巧合了!”公孫道,“也就是說,這個賭場是流動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突然想到了唐彌之前跟他們說起的,關于他最近遇到的怪事,好像說是每個地方,都有古怪的大批人經過,有的是成親、辦喪事……或者就如同那天白玉堂看到的趕尸。
“玉堂,你那天真的看到趕尸了?”展昭問,“那些人跟賭錢的有沒有關系?”
白玉堂微微皺眉,連連搖頭,道,“沒有啊……只看到一群白衣人跳來跳去的,真沒看出來個賭錢來。
“嗯,按現在的線索,莫不是他們沒到一個地方就要殺兩個人,然后就趕緊轉移去別的地方。”展昭摸了摸下巴,覺得不解,“這究竟是圖個什么呢?”
白玉堂聳聳肩,示意他也想不明白。
正說話間,就看到從大門外面,唐小妹啃著一串糖葫蘆蹦蹦噠噠地進來了。
展昭想再問問唐彌他那幾天遇到的怪事,就問,“小妹,你哥呢?”
“哦。”小妹道,“嫂子減掉了二十斤了吧,所以哥帶她去游湖玩兒去了。”
“減掉二十斤了?”白玉堂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看唐小妹,道,“這才多少天?減掉了那多斤啊?”
“不要緊吧?”展昭看公孫。
公孫搖搖頭,“我給把過脈,沒事。”
“哥討厭死了。”唐小妹不滿地說,“非要給嫂子減肥,胖乎乎的多可愛啊。”
展昭有些擔心,問,“唐彌這樣帶著柳妙娥去游湖?萬一被那些逼婚的姑娘們堵住了怎么辦?”
唐小妹一愣,站在院子里想了想,一跺腳,“哎呀,我就說剛剛那群姑娘干嘛兇神惡煞地往湖邊跑呢!”說完,趕緊就跑出去了。
白玉堂和展昭交換了一個眼神,趕緊也跟了出去,公孫不解,問,“你倆也去?”
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看熱鬧……呃,不是,去幫忙!”
說完,跑沒影了。